“我不说话都不行吗？”
  “不行。”男人冷到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
  “可我想陪着你。”苏音的嗓音很轻，“真的不行吗？”
  盛斯默了一会，嗓音沙哑了几分，“苏音，你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招？”
  “我没想耍什么花招。”苏音说的很是真诚，微微歪着头，“盛斯，要不要……复合啊？”
  这是她第二次询问盛斯了。
  盛斯感觉自己的意志力在瓦解。
  他爱这个女人爱了整整十年，只要她对他笑一下，要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都行。
  为了将苏音禁锢在身边，他用了无数种方法。
  最后依然换来了一句，“不爱。”
  想起一年前，分手时女孩说过的那些话，发生的那些事，盛斯的脸上开始一点点的结霜，“有意思么？”
  “什么？”
  “玩弄我的感情，这种掌控着我情绪的感觉是不是让你很爽？”
  苏音感觉心脏像是被敲击了一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了胸口，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塞的满满的。
  “你他妈把我当成了什么？说不要就不要，说想要就想要？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嗯？”
  “……一年前并不是真心想和你分手。”苏音喃喃的开口，“我当时其实……”
  苏音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那天发生在她身上的荒谬之事，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相信。
  盛斯这样偏执的人更不会信。
  他偏执的爱了苏音十年，现在又偏执的认为，苏音不爱他。
  从来都没有爱过。
  这个女人，冷漠到就连一点喜怒哀乐的情绪都不会给他。
  苏音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那天……”
  “够了，收起来你虚伪的那一套，你当时说不爱的表情我记得清清楚楚！苏音，不爱就是不爱，分手那天我发生了车祸，住了整整一个月的院，你有来看过我一眼么？”
  住院期间，盛斯嘴上说着成全苏音的自由，嘴上说着就此别过。
  可是他想苏音，想她想到发疯。
  他每天都给苏音编辑短信，九百多条信息，等不来一条回复。
  真可笑。
  盛斯将椅子朝后一推，提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音，“你问我要不要复合是么？”
  他俯身，捏着苏音的下巴，“先说一句我爱你听听，嗯？”
  苏音的喉咙有些干，因为盛斯眼底的神情根本就不是期待，而是嘲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