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拾荒爷孙
  与呆若木鸡的众人不同,站在众人身后的龙五微微一笑,刚才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射出了一颗石子,正巧卡在了枪膛里,所以才有了手枪炸膛的一幕。
  秦朗在身后为他竖起了拇指点赞,表面上却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咧咧的对邢队长说道:“怎么样?同志,早就和你说了,有理走遍天下,无礼寸步难行!人在江湖飘,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必须要讲道理才行啊!”
  齐浩上前用车上的纱布为邢队长简单包扎,而后带着目瞪口呆的李玉祥灰溜溜的离去,邢队长临走时说道:“好,有本事,但是这事儿咱们没完!”
  秦朗挥手告别道:“没关系,随时欢迎你们再来找我!”
  警车一溜烟的离开,李英豪上前来说道:“朗哥,你这招太牛逼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吗?”
  秦朗笑眯眯的召回五鬼老大,说道:“佛曰不可说!”
  李英豪见他故作神秘,也只好住口不提,扭头对着小保安说道:“同志,现在你可以联系你们的经理了,叫他出来接客!”
  “接客?你以为我们经理是青楼的头牌吗?”小保安满腹怨言,但是不敢叫板,乖乖的走到传达室联系经理。
  也是他添油加醋的将门口的事情和经理汇报一番,不过片刻功夫,一个西装革履大背头的胖子屁颠屁颠的从山庄里面走了出来,小跑着来到众人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几位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李英豪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赎罪什么的不用提了,今天找你还真的是有事儿打扰,请问你原来石家镇的老乡们都搬到哪里去了?”
  胖经理眼珠一转,说道:“我们聚仙山庄就是在石家镇的基础上改造建设的,不过原有村民搬迁到了哪里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从我们山庄向东,沿着土路再走三五里,那处山坳倒是住着一家老小,原本是石家镇的村民,他们也许知道石家镇的人搬到哪里去了!”
  得到石家镇村民的下落,李英豪抬起眼皮看了看秦朗,等待指示,
  秦朗说道:“既然知道了消息,咱们先去探寻究竟,有事儿再来吧!这位经理同志,打扰了!”
  李英豪收拾了茶具桌椅等物,重新放到后备箱里,对着毕恭毕敬站在山庄门口保安和经理说道:“白了白,同志,感谢你们提供消息,我们有空再来拜访!”
  保安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心说:“几位大爷,你们最好不要再来,我这小心肝儿可受不得惊吓啊!”
  眼看着众人驾车一溜烟似的离去,胖子经理擦了一把冷汗,对保安说道:“今天这个事儿你处理的不错,给你涨二百块奖金!”
  保安嗫嚅的说道:“多谢张经理,不过我想辞职!”
  “辞职?为什么?”张经理大声说道,
  “经理,您不知道啊,那个人纹丝不动,打的刑警队长牙齿都喷出来四五颗,这特么行业太危险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得回家避避风头!”保安此刻依然两股战战,结结巴巴的说道。
  大胖子经理故作镇定的说道:“小刘,我不批准你的辞职!这些大人物啊,才不会在意你一个小碎催的想法,放心,你好好跟着我干,有机会我提拔你做保安队长!”
  保安心道:“总共只有四个保安,做队长有什么好处?你这话蒙鬼去吧!”不过他没敢当场反驳,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狡猾,正是因为他这份小心谨慎,今天才没有酿成大祸,殃及池鱼,当天晚上他就偷偷的带着行李跑了,连奖金都不敢要了。此事就此按下不提。
  且说秦朗四人驾车疾驰,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就越过聚仙山庄的地界,沿着一条小土路来到了道路尽头,在一个小山坳里,果然看到一个破破烂烂的窝棚,门外堆放着轮胎、塑料瓶子、废旧家具等等各种垃圾,此刻正值早秋季节,老远就能够闻到一股酸臭味道。
  似乎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从黑漆漆的窝棚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半块发霉的干馒头,傻乎乎的看向越野车,
  秦朗见到这个小孩,从他满脸油污覆盖的面孔之下,感觉到了一丝熟悉,依稀有石前辈的模样。
  他连忙下车,来到孩子面前,伸手去摸孩子的脸蛋,想要帮他擦去污渍,那孩子眼光闪动,身子灵活的避开了秦朗的手臂,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到我家来?”
  看到孩子生活在如此破烂的地界,秦朗一阵心酸,他温柔的开口问道:“你姓石?原来就住在前面的镇子上?我叫秦朗,这次来就是专门找你的!”
  小孩眼光闪烁,似乎在判断秦朗话中真伪,他与爷爷相依为命,在此地居住了七八个年头,从来也没有外人前来探访,如今却忽然来了一辆开着豪车的人,由不得不疑惑紧张。
  但他隐藏了心中的忐忑,还是回答道,“我不姓石,你们找错人了!”
  听到小孩矢口否认自己的姓名,秦朗一阵错愕,疑惑道,“难道真的找错了人?”
  忽然听到棚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是谁来找石家的人啊?带我出去看看!”
  小孩将手里的半个馒头小心翼翼的塞进了怀里,掉头跑进窝棚,说道:“爷爷,你醒了?你还在发烧呢,不能乱动!”
  秦朗抬头看去,只见那个窝棚全部由木头搭建而成,占地不过七八平米,一个简易的三角木质结构,上面覆盖了破木板,破纸板,外面为了防雨,又包了一层塑料布,十分简陋,不过,看起来倒还结实。
  兼之此处偏僻,并没有拉来电线,屋子里只有一盏破旧的油灯,此刻下午时分,并未点燃,窝棚里昏暗一片。一名年近古稀的白发老人就躺在窝棚里,他身穿一件破旧的校服,脚丫子连鞋都没有,身上盖了一件残破的军大衣,外面温度如春,可他依旧冷的瑟瑟发抖。
  透视眼中看的分明,这个老人的一只手臂从肩膀处断掉了,竟然是一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