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粥粥一岁半了, 长高了不说, 五官也渐渐长开了, 眉眼间像妈妈, 五官脸型像爸爸, 仗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水汪汪望着你, 眉睫又长又密, 一眨一眨小蒲扇似得，又可怜又可爱，让人难以抗拒他所有要求。
而这小家伙似乎天生就知道自己的优势般, 屡屡利用，无往而不利。
抱着孟婕的脖子，嘟着小嘴, 一口亲在孟婕脸颊上。
还有着婴儿肥的脸蛋软软嫩嫩的, 撒娇似得蹭在孟婕脸颊上，嘴里还吐着一两个模糊简短的字眼, 软软糯糯的喊姨姨, 瞬间便将孟婕彻底收服。
孟婕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不哭也不闹, 可乖了, 费力吐出几个字眼，偶尔憋不出了还急得手舞足蹈呜呜呜的直叫唤。
孟婕这边欢声笑语一片, 叶蓁放心将目光收回，望了陆北川一眼。
叶蓁头疼。
爸爸性子又沉又闷, 儿子却甜言蜜语讨人欢心, 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三岁看到老，叶蓁真是担心他这儿子以后就是这幅德行了。
接到叶蓁的目光，听宁炀报告电影进度以及前景的陆北川挑眉望了过去，目光带着询问。
叶蓁挪开目光，低声与男主角交涉剧情内容。
关明自然不会怠慢，低声与叶蓁交流自己在剧中关于男主角的心得。
大约就是一位从小顺风顺水的富家少爷，一番报国情怀却被家人呵斥，爱上了一位勾栏河畔的烟花女子，循规蹈矩的少爷不敢明说，掩人耳目与孟婕饰演的这名烟花女子私会，因为身份的隔阂，却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战火纷飞，终于波及这座城市，城中百姓在战乱的侵蚀下流离失所逃往外地，少爷的妹妹因身携抗、日军队的重要计划而被日军搜查，最终逃进这座被她曾经蔑视过的烟花之地，在日军围困青楼的情况下，女主伪装成少爷的妹妹，昂首挺胸与男主一同走出这座青楼。
关明在这部电影中饰演的角色，内心情感上的变化最为强烈，这需要演员费心揣摩人物，表演功底浅薄的，不一定能表达出来。
叶蓁侧耳倾听关明对角色的理解，表情严肃，时不时点头。
身为一名制片人，学习的东西很多，包括电影中角色的感悟。
关明详说之后停了片刻，语气犹豫并踌躇着，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叶蓁说。
这幅有话不说的模样看得人着急，叶蓁笑道：“关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关明沉默片刻，“陆太太，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选择我饰演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吗？”
关明演技不错，长相也很符合这部电影中少爷形象，但其实说白了，像关明这种人，娱乐圈大把的有。
叶蓁选其他人与选关明，电影效果差不多，或者还可以说，选其他明星，票房或许会更好。
但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比关明更为优秀的演员不会答应这部剧的扮演。
第一次担任导演的宁炀，被封杀四年的女演员孟婕，第一次涉足娱乐圈影视行业的陆氏，这其中要担的风险太多了，有实力的演员不会因为一个电影冒着自己的演绎生涯抗下这个风险。
“关先生，其实我选你的原因很简单，”叶蓁笑笑，“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了你的电视剧，觉得你演技不错，一直却没能出头，我认为你如果有一个能出头的机会，不会比其他人差。”
关明声线不太稳，“您就这么相信我？愿意让我扛下男主？”
“当然相信，”叶蓁笑眯眯望着他，“关先生，你不用紧张，木已成舟，你现在和我绑一条船上，怎么说也逃不了了，与其考虑这些，不如考虑怎么将电影演好才是关键。”
关明一瞬不瞬望着叶蓁，企图在她脸上看到有那么一丝后悔的神色，可是叶蓁目光坚定，表情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色。
“谢谢你，陆太太。”关明无比诚恳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拖这部剧的后腿。”
叶蓁同样诚恳望着关明，“那很好，期待你在大银幕上的表现。”
话音刚落，剧组中其他演员也过来与叶蓁打着招呼，都是能在大屏幕上现身的人，身材长相总区别于普通人，放在明星里不打眼，可放在普通人群中却是实打实的鹤立鸡群。
叶蓁积极与几名男配女配交流，笑声时不时传递到陆北川耳边，叶蓁那被人环绕讲戏的模样，在陆北川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浑身那股生人勿进的戾气无端让宁炀打了个寒颤，不明所以抬起头来看着相谈甚欢的叶蓁与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陆先生，电影预计半个月后杀青，到时候您看来参加杀青宴吗？”
“恐怕没时间。”
宁炀继续道：“那至于电影后期制作以及审核上线等等流程，保守估计最快也得一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十五个月左右，您看……”
“你把关好后期制作，审核等问题公司会解决。”陆北川一字一字往外蹦，冷得似掉渣了般。
宁炀笑了笑，扬声道：“陆太太。”
叶蓁望了过来，“宁导有事？”
宁炀倒是没什么事，不过就你这和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估计待会就得有事了。
“是这样的，关于电影审核的问题我估计不太好过，有些片段可能过不了审……”
电影背景时代特殊，题材敏感，且某些画面着实大胆，宁炀很有自知之明。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审核的问题交给我，我会处理好，如果某些剧情画面需要剪辑，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宁炀松了口气，“行，没问题。”
叶蓁目光转向陆北川，见他脸色不知为何难看到这个地步，猜测或许是因为电影或是剧组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难道是哪里让这位大老板不满意了？
叶蓁凝眉坐到他身侧低声问道：“怎么了？”
声音很低，带着询问。
然而陆北川被这三个字取悦了。
还知道问他怎么了，就是在意他的感受。
陆北川平直嘴角轻勾，冷冷瞥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演员，淡淡道：“没什么。”
无缘无故被大老板警告目光望了眼的演员保持着沉默。
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向来看人脸色行事，一个眼神就知道你什么意思，大老板无缘无故甩脸子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陆太太和他们多聊了几句？
但是……老板，这有吃醋的必要吗？！
所有人心情复杂，不愿意相信名声在外叱咤商场的大老板心眼就这么点小！
不过也纷纷别过眼睛，心想着叶蓁身为制片人，以后接触明星演员的机会多得是，到时候这位大老板可有得瞪了。
陆北川时间很紧，了解完剧组拍摄进度以及现今拍摄情况后，叶蓁探班的目的也达到了，至于陆北川，纯粹是掩人耳目陪她来的，电影投资虽然高昂，但对于一个集团老板而言，这并不算什么重点投资项目，亲自到剧组探班，可以说很给剧组面子了。
宁炀与剧组几名工作人员将叶蓁等人送到门口，孟婕手上抱着粥粥，小家伙抱着孟婕的脖子咿咿呀呀兴奋说个不停，乐不思蜀，完全没有找他妈的意思。
叶蓁看着瞧着，也不说话。
直到宁炀这边与陆北川握手告别，孟婕这才将孩子抱到叶蓁面前，“陆太太，这个时间点了，不一起吃个饭再走吗？”
民以食为天嘛，国人都讲究这个，客套。
叶蓁笑道：“不了，粥粥玩了一天也累了，这小祖宗累了可是要大吵大闹的。”
孟婕抱着粥粥，笑道：“粥粥这么乖，我都想抱回家了。”
“行啊，我看这小没良心的哪还知道谁是他妈，你把带回家得了，我也省的整天替他操心。”
孟婕听叶蓁摇头失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逐渐落寞，将粥粥交给叶蓁。
“我要真带回家，你估计就舍不得了。”
叶蓁接过粥粥，打趣道：“不急，以后还长，生个女儿，不就能把我家粥粥带回家当儿子了吗？”
“本来我也应该有个女儿的……四年前……”孟婕神色落寞，叹了口气，勉强笑道：“算了，不说了。”
陆北川这边也与宁炀寒暄完，过来搂着叶蓁，“走吧。”
叶蓁还在琢磨着孟婕这话，陆北川一过来，思考被打断，注意力从孟婕身上转移到陆北川身上，下意识便跟着陆北川坐进了车里。
粥粥被安置在宝宝座椅里，叶蓁看着恋恋不舍望着车窗外的粥粥，显然不想回家。
她问陆北川，“陆先生，你说这孩子究竟像谁？”
陆北川挑眉，在叶蓁这话里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没有具体明说，只小心翼翼含糊不清反问了一句：“咱两的儿子，你说像谁？”
看着自己傻儿子那咧嘴欢天喜地的模样，一个劲地瞅着车窗外的孟婕挥手说再见，叶蓁没忍住伸手轻轻捏在儿子胖嘟嘟的脸颊上，无比唏嘘，“也是，你儿子自然是像你的，看见漂亮小姐姐就高兴成这样。”
陆北川眼神转到粥粥身上，重重咳了一声，沉声道：“陆知非！”
陆知非对他爸到底心存畏惧，被这么严厉一声喊，吓得一哆嗦，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严肃而脸色难看的陆北川，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委屈得很，瘪着嘴，眼底噙满了热泪，小小声吸吸鼻子不敢说话。
“你凶什么！”叶蓁轻拍着粥粥后背安抚他，怒目望着陆北川，满是指责。
这目光陆北川最近是受惯了的，只要他稍稍管一管儿子，叶蓁就是这样一幅护崽的模样。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决不能宠着惯着孩子。
车辆开动，缓缓驶出影视城。
一众守在剧组外的记者冲着车不断拍摄着，阻挡去路。
有影视城的工作人员过来将记者等人推开至两侧，为车辆让开一条道路。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从拐角处突破保安的阻拦冲了出来，拦在了陆北川车前。
“蓁蓁，我是爸爸！”那人穿着一灰色夹克，头上戴着鸭舌帽，一身灰头土脸的极其狼狈，向前来驱赶的保安亮明了身份。
保安走到叶蓁车窗边上向叶蓁确认。
当然，叶蓁只一眼便认出了拦在她车前的人就是与她不怎么联系过的叶振廷。
不由得凝眉，“他怎么成这样了？”
陆北川没什么好脸色，“让他走。”
保安应了一声，走到车前就要赶人。
然而这一驱赶，叶振廷竟然朝着车窗大喊大叫起来，“蓁蓁，无论如何，我是你亲生爸爸，就算你嫁入豪门，也不能不认我这个爸爸啊！”
身侧的记者听到这话闪光点亮个不停。
陆北川降下车窗，让人将叶振廷带了过来，目光冷冽望着他，“想进监狱？”
而这小家伙似乎天生就知道自己的优势般, 屡屡利用，无往而不利。
抱着孟婕的脖子，嘟着小嘴, 一口亲在孟婕脸颊上。
还有着婴儿肥的脸蛋软软嫩嫩的, 撒娇似得蹭在孟婕脸颊上，嘴里还吐着一两个模糊简短的字眼, 软软糯糯的喊姨姨, 瞬间便将孟婕彻底收服。
孟婕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不哭也不闹, 可乖了, 费力吐出几个字眼，偶尔憋不出了还急得手舞足蹈呜呜呜的直叫唤。
孟婕这边欢声笑语一片, 叶蓁放心将目光收回，望了陆北川一眼。
叶蓁头疼。
爸爸性子又沉又闷, 儿子却甜言蜜语讨人欢心, 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三岁看到老，叶蓁真是担心他这儿子以后就是这幅德行了。
接到叶蓁的目光，听宁炀报告电影进度以及前景的陆北川挑眉望了过去，目光带着询问。
叶蓁挪开目光，低声与男主角交涉剧情内容。
关明自然不会怠慢，低声与叶蓁交流自己在剧中关于男主角的心得。
大约就是一位从小顺风顺水的富家少爷，一番报国情怀却被家人呵斥，爱上了一位勾栏河畔的烟花女子，循规蹈矩的少爷不敢明说，掩人耳目与孟婕饰演的这名烟花女子私会，因为身份的隔阂，却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战火纷飞，终于波及这座城市，城中百姓在战乱的侵蚀下流离失所逃往外地，少爷的妹妹因身携抗、日军队的重要计划而被日军搜查，最终逃进这座被她曾经蔑视过的烟花之地，在日军围困青楼的情况下，女主伪装成少爷的妹妹，昂首挺胸与男主一同走出这座青楼。
关明在这部电影中饰演的角色，内心情感上的变化最为强烈，这需要演员费心揣摩人物，表演功底浅薄的，不一定能表达出来。
叶蓁侧耳倾听关明对角色的理解，表情严肃，时不时点头。
身为一名制片人，学习的东西很多，包括电影中角色的感悟。
关明详说之后停了片刻，语气犹豫并踌躇着，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叶蓁说。
这幅有话不说的模样看得人着急，叶蓁笑道：“关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关明沉默片刻，“陆太太，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选择我饰演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吗？”
关明演技不错，长相也很符合这部电影中少爷形象，但其实说白了，像关明这种人，娱乐圈大把的有。
叶蓁选其他人与选关明，电影效果差不多，或者还可以说，选其他明星，票房或许会更好。
但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比关明更为优秀的演员不会答应这部剧的扮演。
第一次担任导演的宁炀，被封杀四年的女演员孟婕，第一次涉足娱乐圈影视行业的陆氏，这其中要担的风险太多了，有实力的演员不会因为一个电影冒着自己的演绎生涯抗下这个风险。
“关先生，其实我选你的原因很简单，”叶蓁笑笑，“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了你的电视剧，觉得你演技不错，一直却没能出头，我认为你如果有一个能出头的机会，不会比其他人差。”
关明声线不太稳，“您就这么相信我？愿意让我扛下男主？”
“当然相信，”叶蓁笑眯眯望着他，“关先生，你不用紧张，木已成舟，你现在和我绑一条船上，怎么说也逃不了了，与其考虑这些，不如考虑怎么将电影演好才是关键。”
关明一瞬不瞬望着叶蓁，企图在她脸上看到有那么一丝后悔的神色，可是叶蓁目光坚定，表情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色。
“谢谢你，陆太太。”关明无比诚恳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拖这部剧的后腿。”
叶蓁同样诚恳望着关明，“那很好，期待你在大银幕上的表现。”
话音刚落，剧组中其他演员也过来与叶蓁打着招呼，都是能在大屏幕上现身的人，身材长相总区别于普通人，放在明星里不打眼，可放在普通人群中却是实打实的鹤立鸡群。
叶蓁积极与几名男配女配交流，笑声时不时传递到陆北川耳边，叶蓁那被人环绕讲戏的模样，在陆北川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浑身那股生人勿进的戾气无端让宁炀打了个寒颤，不明所以抬起头来看着相谈甚欢的叶蓁与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陆先生，电影预计半个月后杀青，到时候您看来参加杀青宴吗？”
“恐怕没时间。”
宁炀继续道：“那至于电影后期制作以及审核上线等等流程，保守估计最快也得一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十五个月左右，您看……”
“你把关好后期制作，审核等问题公司会解决。”陆北川一字一字往外蹦，冷得似掉渣了般。
宁炀笑了笑，扬声道：“陆太太。”
叶蓁望了过来，“宁导有事？”
宁炀倒是没什么事，不过就你这和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估计待会就得有事了。
“是这样的，关于电影审核的问题我估计不太好过，有些片段可能过不了审……”
电影背景时代特殊，题材敏感，且某些画面着实大胆，宁炀很有自知之明。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审核的问题交给我，我会处理好，如果某些剧情画面需要剪辑，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宁炀松了口气，“行，没问题。”
叶蓁目光转向陆北川，见他脸色不知为何难看到这个地步，猜测或许是因为电影或是剧组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难道是哪里让这位大老板不满意了？
叶蓁凝眉坐到他身侧低声问道：“怎么了？”
声音很低，带着询问。
然而陆北川被这三个字取悦了。
还知道问他怎么了，就是在意他的感受。
陆北川平直嘴角轻勾，冷冷瞥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演员，淡淡道：“没什么。”
无缘无故被大老板警告目光望了眼的演员保持着沉默。
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向来看人脸色行事，一个眼神就知道你什么意思，大老板无缘无故甩脸子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陆太太和他们多聊了几句？
但是……老板，这有吃醋的必要吗？！
所有人心情复杂，不愿意相信名声在外叱咤商场的大老板心眼就这么点小！
不过也纷纷别过眼睛，心想着叶蓁身为制片人，以后接触明星演员的机会多得是，到时候这位大老板可有得瞪了。
陆北川时间很紧，了解完剧组拍摄进度以及现今拍摄情况后，叶蓁探班的目的也达到了，至于陆北川，纯粹是掩人耳目陪她来的，电影投资虽然高昂，但对于一个集团老板而言，这并不算什么重点投资项目，亲自到剧组探班，可以说很给剧组面子了。
宁炀与剧组几名工作人员将叶蓁等人送到门口，孟婕手上抱着粥粥，小家伙抱着孟婕的脖子咿咿呀呀兴奋说个不停，乐不思蜀，完全没有找他妈的意思。
叶蓁看着瞧着，也不说话。
直到宁炀这边与陆北川握手告别，孟婕这才将孩子抱到叶蓁面前，“陆太太，这个时间点了，不一起吃个饭再走吗？”
民以食为天嘛，国人都讲究这个，客套。
叶蓁笑道：“不了，粥粥玩了一天也累了，这小祖宗累了可是要大吵大闹的。”
孟婕抱着粥粥，笑道：“粥粥这么乖，我都想抱回家了。”
“行啊，我看这小没良心的哪还知道谁是他妈，你把带回家得了，我也省的整天替他操心。”
孟婕听叶蓁摇头失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逐渐落寞，将粥粥交给叶蓁。
“我要真带回家，你估计就舍不得了。”
叶蓁接过粥粥，打趣道：“不急，以后还长，生个女儿，不就能把我家粥粥带回家当儿子了吗？”
“本来我也应该有个女儿的……四年前……”孟婕神色落寞，叹了口气，勉强笑道：“算了，不说了。”
陆北川这边也与宁炀寒暄完，过来搂着叶蓁，“走吧。”
叶蓁还在琢磨着孟婕这话，陆北川一过来，思考被打断，注意力从孟婕身上转移到陆北川身上，下意识便跟着陆北川坐进了车里。
粥粥被安置在宝宝座椅里，叶蓁看着恋恋不舍望着车窗外的粥粥，显然不想回家。
她问陆北川，“陆先生，你说这孩子究竟像谁？”
陆北川挑眉，在叶蓁这话里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没有具体明说，只小心翼翼含糊不清反问了一句：“咱两的儿子，你说像谁？”
看着自己傻儿子那咧嘴欢天喜地的模样，一个劲地瞅着车窗外的孟婕挥手说再见，叶蓁没忍住伸手轻轻捏在儿子胖嘟嘟的脸颊上，无比唏嘘，“也是，你儿子自然是像你的，看见漂亮小姐姐就高兴成这样。”
陆北川眼神转到粥粥身上，重重咳了一声，沉声道：“陆知非！”
陆知非对他爸到底心存畏惧，被这么严厉一声喊，吓得一哆嗦，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严肃而脸色难看的陆北川，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委屈得很，瘪着嘴，眼底噙满了热泪，小小声吸吸鼻子不敢说话。
“你凶什么！”叶蓁轻拍着粥粥后背安抚他，怒目望着陆北川，满是指责。
这目光陆北川最近是受惯了的，只要他稍稍管一管儿子，叶蓁就是这样一幅护崽的模样。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决不能宠着惯着孩子。
车辆开动，缓缓驶出影视城。
一众守在剧组外的记者冲着车不断拍摄着，阻挡去路。
有影视城的工作人员过来将记者等人推开至两侧，为车辆让开一条道路。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从拐角处突破保安的阻拦冲了出来，拦在了陆北川车前。
“蓁蓁，我是爸爸！”那人穿着一灰色夹克，头上戴着鸭舌帽，一身灰头土脸的极其狼狈，向前来驱赶的保安亮明了身份。
保安走到叶蓁车窗边上向叶蓁确认。
当然，叶蓁只一眼便认出了拦在她车前的人就是与她不怎么联系过的叶振廷。
不由得凝眉，“他怎么成这样了？”
陆北川没什么好脸色，“让他走。”
保安应了一声，走到车前就要赶人。
然而这一驱赶，叶振廷竟然朝着车窗大喊大叫起来，“蓁蓁，无论如何，我是你亲生爸爸，就算你嫁入豪门，也不能不认我这个爸爸啊！”
身侧的记者听到这话闪光点亮个不停。
陆北川降下车窗，让人将叶振廷带了过来，目光冷冽望着他，“想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