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笨蛋圆子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宋祁言让顺哲给逼得提前回医院了,路上还听这熊孩子好一顿教育,回到医院我还有点懵逼。
  难道这就是宋家即将进入下坡路的征兆吗?苦逼ing。
  宋祁言黑着脸去洗澡,从浴室出来扔了毛巾,一脸正色道:“就法国吧,等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事,让他立刻过去上任。”
  我哭笑不得,拉着他坐在床边,亲手替他吹头发,他这才有点顺毛的迹象。
  他的头发很软,摸上去真舒服,我的心安静不少,顺着他的脖子轻轻往下,却忽然碰到一块硬茬儿。
  “宋祁言。”
  他昏昏欲睡,忽然就醒了,猛地往前去了一点儿,理了理领子,看向我,“怎么了?”
  我瞪着他,伸出手,“过来。”
  他啧了一声,叹气,“都好了。”
  “让我看看!”
  那么大一块疤,不用想都知道当时是怎样的可怕画面。
  他没办法,只好坐回来,拨开后面的碎发,淡淡地道:“都好了,当时也没流多少血,身边人也都在,很快就止住了。”
  我慢慢凑过去,看清楚疤痕的全貌,呼吸都在颤抖,伸手过去,量了量伤疤的长度,有我的小拇指长。
  “都没事了……”
  我哇地一声哭出来,从后面抱住他,“谁伤的……”
  克洛斯那个老狗鬼,就该千刀万剐,竟然就这么让他死在了地下城,死了还要恶心妈妈和秦老鬼!
  宋祁言叹了口气,拉住我的手,“你别哭,你一哭,我就觉得自己有罪。”
  “你本来就有!”我吼了他一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你就不能小心点嘛……”
  他嘶了一声,从后面抓住我,“祖宗,你放过我行吗,别再给我把伤口咬开了,那真是死在你手里了。”
  我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又凑过去看伤口,总觉得那疤痕会一不小心破了,然后再流出血来。
  “以后不会了,我会很小心,还要留着这条命陪着你白头偕老呢。”
  他难得说这种话,我却觉得心酸,慢慢靠近那道疤痕,我轻轻地吻了上去。
  “以后受伤了,藏好了,别让我看见……”
  他啧了一声,从后面将我拉到前面,半坐在他腿上,和我额头相抵,“刚才的羊汤是不是有毒,怎么变得这么……”
  我斜了他一眼,“变得怎样?”
  他笑出声,吻上我的唇角,细细研磨,哑声道:“变得勾人了。”
  我嘁了一声,扭过头去,脸上不自觉地发烫,“你少撩我,我现在不行。”
  他舒了口气,一口咬住我的下唇,“不行你还来折磨我,故意的吧?”
  我哼了哼,隔着浴室里昏黄的灯光,眯眼觑他,“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啧——
  他皱了眉,将我打横抱起,直接扔回了身后的船上。
  我惊了一下,“你来的真的啊?”
  “我来真的,你受得住?”他斜了我一眼。
  我“哦”了一声,放心了,双手摊开,朝他眨眼睛,“那你来吧。”
  宋祁言:“……”
  “范媛,你果然是上天派来让我渡劫的。”
  我抱住他,仰起脖子,感受着细细密密的吻,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抬头。
  宋祁言一脸懵逼,“又怎么了?”
  “你为什么总叫我名字,一点也不可爱,不亲密,不像夫妻。”
  他挑了挑眉,“那你想我怎么叫你?”
  我想了想,“小心肝?小宝贝?小乖乖?”
  宋祁言:“……”
  我侧过脸,从他手里抽出手,挑起他的下巴,“挑一个吧。”
  他吸了口气,翻身去床边熄灯,然后又顺势将我抱上了船中央。
  我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脑子里还没忘记称呼问题,关键时刻揪着他领口抗议,“别想糊弄我!”
  他差点岔气,按着我的手压下去,吻着我的唇角道:“笨蛋圆子……”
  我怔了一下,黑暗之中不停眨眼睛,猛地回想起来,小时候妈妈叫我圆子的时候,这家伙说不定总是在不知名的地方偷看的。
  “你才笨……”
  回过神来,和他额头相抵,相拥躺下。
  他果然没有真做到底,顾忌我的身体,抱着我躺下还不忘记给我按按后腰,轻声道:“等回了帝都,我让人给你好好检查,免得落下病根。”
  “好。”
  我长舒一口气,昏昏欲睡,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周围安静无比,一切喧嚣都逐渐远离,那些烦心的事儿也快结束了。
  ……
  一夜好眠,早上顺哲过来敲门,太阳已经到了刺眼的地步。
  我睁开眼睛,看到宋祁言正在整理领带,他看了我一眼,道:“再睡一会儿,不着急。”
  怎么可能不着急,等着人家给我儿子解毒呢。
  我撑着手臂爬起来,看了一眼周围,抓着头发让自己清醒。
  “已经让人过去查看了吗?”我看向宋祁言。
  秦老鬼留下的线索在稚奴寺,上次我们找到的照片线索没有浪费,顺哲那些线路应该可以找到所谓的宝藏。
  顺哲在门边,凉飕飕地道:“你再起得晚一点,就不用过去了,那黎已经可以接管稚奴寺了。”
  我撇了撇嘴,赶紧下床找衣服,顺便问宋祁言,“万一宝藏是假的,你准备好钱应付那黎了吗?”
  “有没有东西她不会不清楚,到时候自然会改变计划,能从我们这儿啃下多少是多少。”
  我耸耸肩,去盥洗室洗漱,匆忙出来,宋祁言已经在吃早餐,我不想他一个人去,就忙着赶节奏。
  迅速地解决了早餐,我又去抱孩子,打算带着他一起去,到时候当场去蛊,免得说不清楚。
  顺哲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等我们出去直接就去稚奴寺。
  稚奴寺的主持是个明白人,估计早就把这些找不到的东西当作是烫手山芋,昨晚接到消息,立刻就通知今天寺庙不接待香客,我们还是做的直升飞机直接到达的寺庙。
  老和尚山门前等着,看到我们过去,双手合十行礼。
  我看他的神色,一脸的如释重负,估计是巴不得我们赶紧拿钱走人。
  我心里觉得好笑,有些东西,在我们眼里分毫必争,在这些人眼里,却一文不值。
  走进禅房,那黎竟然已经在了,她伤得那么重,想要痊愈估计要许久,起这么个大早,真够拼的。
  她的脸色很差,就选化了淡妆也无法掩饰,看道我和宋祁言连起身都没起,估计是真的费力气。
  我抱着孩子坐在她对面,将几张早就准备好的地图拿给顺哲,“禅房后面,开挖吧。”
  光天化日的做这种事,但愿佛祖不要怪罪我们,可不是我要这么做的。
  我内心吐槽,看了一眼身边的宋祁言,将孩子递给他,自己则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看上去很喜欢你。”那黎忽然开口。
  我假装听不懂,看了一眼宋祁言,“我老公,当然喜欢我了。”
  她哼了一声,唇角扯了扯,视线往外探索,“把他留下可以吗?”
  我闭着眼睛,“人家跟我没关系,留不留是他的意愿,你应该去问他本人。”
  对面的人略微沉默,淡淡地道:“他应该不会喜欢西部,想要他留下有点困难。”
  我撇了撇嘴,“难如登天,这鬼地方,他肯定比我还觉得恶习。”
  那黎笑了,看着我,下巴微抬,“巧了,我长这么大,最喜欢挑困难的事做,轻而易举就能到手的太没意思。”
  我哼哼两声,“这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说不定这次也能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