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没人开口。
百里晨曦瞬间就沉了眉“怎么？你们是想就这么过去了？真当我百里家是吃素的？居然敢闹到百里家去，你们胆肥的呢？谁借给你们的胆？啊？”
百里晨曦声声反问，句句凌厉，令人不寒而栗。
站在下面的人，都低垂着头，无人答话。
“听说，你们到百里家门口闹的时候，挺理直气壮的呀，怎么？这会哑巴了？”百里晨曦再次开口，眸光一扫，顿时冰封千里。
“是卢大人他们没有说清楚？”一直不言的纳兰言祈突然开口，似笑非笑地问道。
纳兰言祈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起伏，却更令人生寒。
“皇上息怒，娘娘息怒，草民只是想要将儿子带回去，好好管教。”拓拔家主总算是再次开口了。
拓拔家主说完，独孤家主立刻附和“对，皇上、娘娘，草民会去将军府要人，也实属无奈之举。”
“听你们这意思，是非要将他们带回去了？”百里晨曦冷冷问道。
“还请娘娘成全，他们是家族的人，作为族长的我们，就对他们有责任和义务。”拓拔家主和独孤家主异口同声，义正言辞。
“若是本宫不答应呢？”百里晨曦冷冷反问。
“皇上，拓拔锐（独孤焱）确非最佳人选，拓拔家族嫡子拓拔鸿（独孤家族嫡子独孤凌）乃最适合之人。”拓拔、独孤两位家主再次异口同声。
“本宫若记得不错的话，拓拔锐与独孤焱并不愿与你们回去吧？”从这短短的互动中，百里晨曦几乎可以想象，拓拔锐与独孤焱在家里是多么的不受待见。
“娘娘，他们身为家族之人，自是应该一切以家族为主，岂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哦？听你们这话，他们跟在本宫身边是有辱你们的家族了？那么，敢问两位家位推荐嫡子的原因又何在？或者说，你们心里打着某种算盘，怕拓拔锐与独孤焱不能替你们完成？抑或，你们心里在怕着什么？”
拓拔与独孤两个家族的家主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百里晨曦所猜测的都没有错，他们既是有自己的打算，怕拓拔锐和独孤焱完不成，又怕他们在百里晨曦面前告状，怕他们报复昔日对他们的不好，更怕他们爬到头上去，毕竟，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一直都是最低下的，突然之间爬到头上去了，他们岂能不慌？
“娘娘，您想多了，草民只是怕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又笨手笨脚，惹得娘娘不快。”
“如果仅是为了这一点，那么，你们可以回去了。”百里晨曦没兴趣跟他们继续打太极，直接下起了逐客令，当然，也不忘提醒“本宫不希望以后再发生相同的事情，否则，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锐儿，跟爹回去。”见百里晨曦不打算放人，拓拔家主直接将目光放到了儿子身上，直觉告诉他，一定不能让这个小儿子继续留在百里晨曦身边，否则，麻烦的是他们。
“爹，儿子跟着贵妃娘娘很好。”拓拔锐第一次反驳自己的父亲。
当然，他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被眼前这个父亲正眼看过呢，受到的欺负倒是数都数不过来。
于他而言，跟着百里晨曦，虽然暂时是累了一点，主子也没有跟他们多亲近，但是，至少，他有一种家的感觉，来自于光组织的温暖，他舍不得放手。
“锐儿，跟爹回去。”如果眼睛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拓拔锐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拓拔锐垂首不语。
独孤家主与拓拔家主的心思是一样的，自然也是希望带回自己的儿子。
“焱儿，随爹回家。”
“爹，儿子会好好伺候贵妃娘娘。”意思就是，我不会跟你回去。
独孤家主一样是碰得一鼻子灰，心里自然也是气得不行，偏偏，碍于皇上与贵妃的存在，他们不好动手。
气氛，瞬间就变得尴尬而又诡异起来。
良久，百里晨曦才说“两位家主是认为拓拔锐和独孤焱不配留在本宫身边？而你们家族的嫡子才有资格？”
“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唯恐惹怒了娘娘。”其实吧，他们会推荐自己家族的嫡子，无非也是看在百里晨曦现在得*，想要捞些好处而已。
百里晨曦与纳兰言祈都是何等聪明之人？对于他们的想法又怎能猜不透？
纳兰言祈说“既然两位家主认为家族嫡子各方面更为优秀，而晨曦又属意拓拔锐与独孤焱，想要证明拓拔锐与独孤焱是否比令家族中的嫡子更具资格留下，很简单，比赛一场，看看谁的能力更为强一些即可。强者留下，弱者离开，两位家主与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有反对的道理吗？再者说，他们很清楚自家嫡子的本事，非常的有自信，当然是更加不会反对了。
“草民（为臣）无议异。”下面的人，异口同声。
纳兰言祈点点头，又看向百里晨曦“晨曦，你意下如何？”
“就这么办吧。”百里晨曦看了拓拔锐与独孤焱一眼，点头同意。
待到那些家族族长与大臣们离开，百里晨曦才问脸色早已苍白如纸的拓拔锐与独孤焱“你们在家族里很不受待见？”
“是。”拓拔锐与独孤焱低垂着头，低低道，身上染上了无尽的悲伤。
“说说你们的故事吧。”百里晨曦平静地开口，她想，是该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了。
“我是家族中最小的儿子，族长是我父亲，可是，长这么大，我见过他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拓拔锐最先开口，说着，说着，眸子里已经染上了除悲伤之外的恨意“我母亲是丫环出生，身份低微，根本帮不上我父亲什么，而我，又是父亲一次冲动下的产物，从小就不受待见。”
“即使从小被欺负，我也没有怨恨过，在我看来，有母亲陪着我就够了，其他人不重要，当然，有些时候我也会期盼着父亲看我一眼。”
“在我七岁那年，母亲重病，父亲不仅没有来看过一眼，还放任其他夫人和儿女欺负我们，为了保护好我，母亲被其他夫人活活打死。”
说到这里，拓拔锐的眼眶已经红了，恨意毫不掩饰。
“我哭着求他们，给他们磕头，可他们却是无动于衷，发狠的打母亲，而他们的儿子一直在旁边看着，幸灾乐祸地笑着，没有一人上前阻止。”
“我奔着去找父亲，求他制止那些夫人，可他只顾着陪他的新夫人，连个大夫都不请。”
“我奔着去找大夫，哭着求大夫来给母亲看病，当我跑遍全城，终于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夫，带着他回到小院时，那些夫人，及他们的儿女已经都走了，只留下倒在血泊中的母亲。”
“我求着大夫救母亲，但什么都晚了。”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恨。。。”
“好了，拓拔，别说了。”百里晨曦打断拓拔锐，道“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修行，在你打败了拓拔家嫡子之时，我会送你一份特殊的礼物，当是欢迎你正式加入光组织。”
“当然，如果你输了，那么，结果是什么，不必我说了吧？”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拓拔锐只能赢，不能输。
拓拔锐忍辱偷生这么多年，自是不愿错过跟着百里晨曦的机会，哪怕，今后注定走上血雨腥风的路。他说“我不会让自己输。”
百里晨曦点点头，转而看向独孤焱，独孤焱说“拓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我在独孤家的地位，跟拓拔在拓拔家的地位差不多，自小便活在别人之下，受尽欺凌。虽说我的母亲还在，但她的心思全扑在我父亲身上，从来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从小到大，我也算是一个人，被欺负了，就忍着。我总是努力地做好一切，只希望母亲能够看我一眼，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她都不会多给一个眼神。”
“在我五岁那年，与大夫人的儿子打架，将其脑袋砸破了，从不看我一眼的父亲、母亲都把目光转到我身上了，可也仅仅是厌恶的一眼。”
“那一次，父亲差点杀了我，母亲却没有说过半个字，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了母亲眼中的恨，后来，他们也再没来看我一眼。”
“直到十三岁那年，我才从一次无意中听到的对话中明白，母亲是恨我的，因为没有我之前，父亲还是*着她的，有了我之后，父亲就嫌弃母亲了，当然，这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我两岁时，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你恨吗？”百里晨曦突然开口问道。
“再恨也没有意义了。”独孤焱说“我的母亲在两年已经疯了。”
“独孤，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你能赢了独孤家的嫡子，否则，我不可能留你。”
“我不会输。”独孤焱的态度非常坚定，没有温暖，已经称不得家的地方，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回去，只能延续更为悲惨的生活。
百里晨曦点点头，转而看向纳兰言祈“我们去密室看看，没有意外的话，画作该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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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晨曦瞬间就沉了眉“怎么？你们是想就这么过去了？真当我百里家是吃素的？居然敢闹到百里家去，你们胆肥的呢？谁借给你们的胆？啊？”
百里晨曦声声反问，句句凌厉，令人不寒而栗。
站在下面的人，都低垂着头，无人答话。
“听说，你们到百里家门口闹的时候，挺理直气壮的呀，怎么？这会哑巴了？”百里晨曦再次开口，眸光一扫，顿时冰封千里。
“是卢大人他们没有说清楚？”一直不言的纳兰言祈突然开口，似笑非笑地问道。
纳兰言祈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起伏，却更令人生寒。
“皇上息怒，娘娘息怒，草民只是想要将儿子带回去，好好管教。”拓拔家主总算是再次开口了。
拓拔家主说完，独孤家主立刻附和“对，皇上、娘娘，草民会去将军府要人，也实属无奈之举。”
“听你们这意思，是非要将他们带回去了？”百里晨曦冷冷问道。
“还请娘娘成全，他们是家族的人，作为族长的我们，就对他们有责任和义务。”拓拔家主和独孤家主异口同声，义正言辞。
“若是本宫不答应呢？”百里晨曦冷冷反问。
“皇上，拓拔锐（独孤焱）确非最佳人选，拓拔家族嫡子拓拔鸿（独孤家族嫡子独孤凌）乃最适合之人。”拓拔、独孤两位家主再次异口同声。
“本宫若记得不错的话，拓拔锐与独孤焱并不愿与你们回去吧？”从这短短的互动中，百里晨曦几乎可以想象，拓拔锐与独孤焱在家里是多么的不受待见。
“娘娘，他们身为家族之人，自是应该一切以家族为主，岂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哦？听你们这话，他们跟在本宫身边是有辱你们的家族了？那么，敢问两位家位推荐嫡子的原因又何在？或者说，你们心里打着某种算盘，怕拓拔锐与独孤焱不能替你们完成？抑或，你们心里在怕着什么？”
拓拔与独孤两个家族的家主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百里晨曦所猜测的都没有错，他们既是有自己的打算，怕拓拔锐和独孤焱完不成，又怕他们在百里晨曦面前告状，怕他们报复昔日对他们的不好，更怕他们爬到头上去，毕竟，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一直都是最低下的，突然之间爬到头上去了，他们岂能不慌？
“娘娘，您想多了，草民只是怕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又笨手笨脚，惹得娘娘不快。”
“如果仅是为了这一点，那么，你们可以回去了。”百里晨曦没兴趣跟他们继续打太极，直接下起了逐客令，当然，也不忘提醒“本宫不希望以后再发生相同的事情，否则，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锐儿，跟爹回去。”见百里晨曦不打算放人，拓拔家主直接将目光放到了儿子身上，直觉告诉他，一定不能让这个小儿子继续留在百里晨曦身边，否则，麻烦的是他们。
“爹，儿子跟着贵妃娘娘很好。”拓拔锐第一次反驳自己的父亲。
当然，他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被眼前这个父亲正眼看过呢，受到的欺负倒是数都数不过来。
于他而言，跟着百里晨曦，虽然暂时是累了一点，主子也没有跟他们多亲近，但是，至少，他有一种家的感觉，来自于光组织的温暖，他舍不得放手。
“锐儿，跟爹回去。”如果眼睛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拓拔锐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拓拔锐垂首不语。
独孤家主与拓拔家主的心思是一样的，自然也是希望带回自己的儿子。
“焱儿，随爹回家。”
“爹，儿子会好好伺候贵妃娘娘。”意思就是，我不会跟你回去。
独孤家主一样是碰得一鼻子灰，心里自然也是气得不行，偏偏，碍于皇上与贵妃的存在，他们不好动手。
气氛，瞬间就变得尴尬而又诡异起来。
良久，百里晨曦才说“两位家主是认为拓拔锐和独孤焱不配留在本宫身边？而你们家族的嫡子才有资格？”
“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唯恐惹怒了娘娘。”其实吧，他们会推荐自己家族的嫡子，无非也是看在百里晨曦现在得*，想要捞些好处而已。
百里晨曦与纳兰言祈都是何等聪明之人？对于他们的想法又怎能猜不透？
纳兰言祈说“既然两位家主认为家族嫡子各方面更为优秀，而晨曦又属意拓拔锐与独孤焱，想要证明拓拔锐与独孤焱是否比令家族中的嫡子更具资格留下，很简单，比赛一场，看看谁的能力更为强一些即可。强者留下，弱者离开，两位家主与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有反对的道理吗？再者说，他们很清楚自家嫡子的本事，非常的有自信，当然是更加不会反对了。
“草民（为臣）无议异。”下面的人，异口同声。
纳兰言祈点点头，又看向百里晨曦“晨曦，你意下如何？”
“就这么办吧。”百里晨曦看了拓拔锐与独孤焱一眼，点头同意。
待到那些家族族长与大臣们离开，百里晨曦才问脸色早已苍白如纸的拓拔锐与独孤焱“你们在家族里很不受待见？”
“是。”拓拔锐与独孤焱低垂着头，低低道，身上染上了无尽的悲伤。
“说说你们的故事吧。”百里晨曦平静地开口，她想，是该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了。
“我是家族中最小的儿子，族长是我父亲，可是，长这么大，我见过他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拓拔锐最先开口，说着，说着，眸子里已经染上了除悲伤之外的恨意“我母亲是丫环出生，身份低微，根本帮不上我父亲什么，而我，又是父亲一次冲动下的产物，从小就不受待见。”
“即使从小被欺负，我也没有怨恨过，在我看来，有母亲陪着我就够了，其他人不重要，当然，有些时候我也会期盼着父亲看我一眼。”
“在我七岁那年，母亲重病，父亲不仅没有来看过一眼，还放任其他夫人和儿女欺负我们，为了保护好我，母亲被其他夫人活活打死。”
说到这里，拓拔锐的眼眶已经红了，恨意毫不掩饰。
“我哭着求他们，给他们磕头，可他们却是无动于衷，发狠的打母亲，而他们的儿子一直在旁边看着，幸灾乐祸地笑着，没有一人上前阻止。”
“我奔着去找父亲，求他制止那些夫人，可他只顾着陪他的新夫人，连个大夫都不请。”
“我奔着去找大夫，哭着求大夫来给母亲看病，当我跑遍全城，终于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夫，带着他回到小院时，那些夫人，及他们的儿女已经都走了，只留下倒在血泊中的母亲。”
“我求着大夫救母亲，但什么都晚了。”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恨。。。”
“好了，拓拔，别说了。”百里晨曦打断拓拔锐，道“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修行，在你打败了拓拔家嫡子之时，我会送你一份特殊的礼物，当是欢迎你正式加入光组织。”
“当然，如果你输了，那么，结果是什么，不必我说了吧？”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拓拔锐只能赢，不能输。
拓拔锐忍辱偷生这么多年，自是不愿错过跟着百里晨曦的机会，哪怕，今后注定走上血雨腥风的路。他说“我不会让自己输。”
百里晨曦点点头，转而看向独孤焱，独孤焱说“拓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我在独孤家的地位，跟拓拔在拓拔家的地位差不多，自小便活在别人之下，受尽欺凌。虽说我的母亲还在，但她的心思全扑在我父亲身上，从来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从小到大，我也算是一个人，被欺负了，就忍着。我总是努力地做好一切，只希望母亲能够看我一眼，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她都不会多给一个眼神。”
“在我五岁那年，与大夫人的儿子打架，将其脑袋砸破了，从不看我一眼的父亲、母亲都把目光转到我身上了，可也仅仅是厌恶的一眼。”
“那一次，父亲差点杀了我，母亲却没有说过半个字，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了母亲眼中的恨，后来，他们也再没来看我一眼。”
“直到十三岁那年，我才从一次无意中听到的对话中明白，母亲是恨我的，因为没有我之前，父亲还是*着她的，有了我之后，父亲就嫌弃母亲了，当然，这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我两岁时，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你恨吗？”百里晨曦突然开口问道。
“再恨也没有意义了。”独孤焱说“我的母亲在两年已经疯了。”
“独孤，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你能赢了独孤家的嫡子，否则，我不可能留你。”
“我不会输。”独孤焱的态度非常坚定，没有温暖，已经称不得家的地方，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回去，只能延续更为悲惨的生活。
百里晨曦点点头，转而看向纳兰言祈“我们去密室看看，没有意外的话，画作该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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