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明烨雍薰痴心错付
  结果,她还是不愿意去,却选了曳池。他无法明白柒洛的苦衷,柒洛也绝不会告诉他。柒洛不去希罗是因为不敢去!都知道杀手是希罗的人派去的,只有傻子跟不怕死的才会往上面硬撞。
  可是,她又不能直说。说了,秦明烨必定会为她掘地三尺找幕后之人,倒时动静大了,反而吓跑了幕后之人。
  况且她当时的消息也不一定可靠,只是王隽苓帮她抓住的那个杀手的一面之词,因为救了他的家人,做为交换,才得到的。
  万一消息有误,秦明烨为了她误抓误杀了希罗的权贵,希罗满朝文武绝对会对秦明烨这个希罗王怨声载道,骂他昏庸残暴的。
  到时候自己可就是拖累希罗王的罪人了,她绝不会做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红颜祸水。只是,如此一来,秦明烨对她的误会就会愈来愈深。
  呆愣一会儿,秦明烨仿若忽然想明白一件事一般,旋即,阴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略带安慰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有几分期许一般。
  心中想到,她说的是现在不来,可她也说了三年内是如此打算,并没有说三年后不可以,意思就是,他们三年后还是可以重逢的!
  呵呵,人生说短也短,说长也长,十来年都等了,再等三年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今后多联系她,关心她就好。
  三年后,他们一定会重逢,到时,他一定会极尽温柔的关爱她,弥补命运多舛的柒洛这些年因为亲人纷纷离去,心灵上受到的巨大创伤。
  思及此,秦明烨唇角的弧度不自觉上扬的幅度更大了。到最后,竟然像已经看到久违的柒洛边跑向他便朝他大力的挥动着手臂,亲切的称呼他皇兄一般,惬意的笑出声。
  而萧褚晟的离去,不仅牵动了雪柒洛,令她一直为他死守,不愿相信他已经故去。对他从小就情愫暗生的虞渊公主萧雍薰更是痴情等候。
  之前的一年,因为不像柒洛还有孩子牵绊,自己是个二十九岁尚未出嫁的老姑娘,无牵无挂,得知萧褚晟失踪的消息后,嚎啕大哭了两日,不吃不喝。
  最终,一夜之间像是想开了一般,暴饮暴食起来。有了力气又疯狂的缠着皇兄要亲自去曳池战场上找寻萧褚晟。
  被虞渊王劝说未果,最终,在纠缠了几日后,在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虞渊王担心如此下去,自己的皇妹一定会疯掉,便不忍心的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于是,萧雍薰就在皇兄派了的六名身手非凡的贴身护卫保护下,先是争得了曳池王的同意,乔装成军士的模样。
  以虞渊王特派查找本国援助曳池战争失踪将领派遣队为身份掩饰,跟那几名侍卫到曳池,随那些曳池军士一同找寻萧褚晟。
  最后竟然在半年后,别人都放弃找寻的时候,仍换了便装执意留在当地,继续找寻。硬是又找了半年仍未果。
  虞渊王着急的特传口谕让那六名侍卫强行将她带回去,才算完。不然,依照她疯魔的样子,一定会找萧褚晟,找到天荒地老的。
  “公主殿下!还是咱们陛下疼您,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西域进贡的上好的纱裙,他们管这个边和这些装饰叫什么来着......瞧我这脑子!好像叫......对了!叫蕾丝!哈哈哈!终于想起来了!
  您瞧!又轻盈,又绚丽!这袖子的弧度像花苞一般,美啊!更难得的是,她们见都没见过这个。
  整个虞渊,您这是独一份!就来王后那里也没有!还不快穿上看看,别辜负咱们陛下对您的关爱!”
  香秀一进屋,见萧雍薰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无精打采的盯着窗外一盘繁花似锦的夏日盛景发呆。
  想要她开心些,刻意提高声量,脸上堆满笑容,欢喜的捧着托盘中整齐叠放的异域风情的绚丽纱裙边说边朝她快步走去。
  “嗯嗯!你放那里吧!我不想穿。”萧雍薰眼皮都没有抬,声音暗沉,冷哼道。昔日明艳的脸庞毫无光泽,甚至略显疲惫,这是连续被失眠折磨后,就是铺了再多脂粉也难以掩饰的病态。
  “殿下这是......还没有心情?您呀!哎!真是千年来,女子中痴情的头一号!您难道没听说,就连萧将军的夫人到了曳池,都生活的游刃有余。
  听他们说,曳池王给咱们陛下的回信上说了她的近况,人家还胖了一圈呢!您又没有得着萧将军多少关爱,又不是他的夫人,何苦这般苛待自己。
  还是想开点吧,都一年了!您找也找了,尽力了,对的起良心就好,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公主殿下啊!您可千万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了!
  他已经故去一年了!您也该想想自己的未来了,虽说您已经二十九了,可是您好好打扮打扮,还是有不少王公贵族等着迎娶您呢!”
  萧雍薰对香秀一向宽容,从不苛责,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却是个讲理心善的,香秀不忍见主子如此折磨自己,心中为她鸣不平。
  一开始她就不待见萧褚晟,总觉得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就配不上公主尊贵的身份。一面不接受公主,却又不敢真正忤逆公主,坚决地断了她的念想。
  时不时还陪伴着她,堂堂一个将军甘愿做她的贴身护卫,可当公主越陷越深之际,他还是迎娶了自己真正在乎的那个紫晏舞姬,越想越觉得公主真是真心错付,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大好青春。
  “住口!他没死!他就是没死!以后,谁都不可以说他死了!呵呵,他们等着迎娶我?恐怕也是看上了皇兄丰厚的陪嫁嫁妆和官位的允诺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年,过了二十四就没听到朝堂上的大臣,有谁为他们的儿子向我求婚的,怎么如今,我都要三十了,突然冒出这麽多青年才俊求亲?
  还都是不足二十尚未婚配的俊美少年郎!这年纪相差悬殊,没有谁希望自己儿子娶如此大的女子的,你觉得是单纯冲着本宫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