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我那是骗他的。”洛长天软下声音,轻声诱哄安慰,“我当时要是表现出对你的在意,不就任他宰割了吗?柴佩不是什么好人,要真是那样,他恐怕会趁机对我提出许多要求,然后最后也不会放过你。”
  阿澜抿紧的唇微微松了松,洛长天看在眼里,继续道:“我怎么舍得真让他杀了你呢?你可是我的太子妃,你看我现在不就把你救回来了吗?”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碰了下,“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迷人,气息灼热无比,仿佛都带着蛊惑的味道。
  阿澜觉得眼睛有些痒,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恰好刷到他嘴唇上。
  洛长天顿了一顿,而后继续低头,抬了抬她下巴,精准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阿澜呼吸一滞,感觉到空气被掠夺,他是那样的温柔,让她整个人的意识都不受控制地沉沦进去,渐渐变得晕晕乎乎起来。
  等到终于被放开,她听到一声轻笑,才猛然惊醒,一抬眼就对上洛长天如猛兽一般的眼。
  她感受到了危险,整个人都是一激灵,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却忘了他手臂还禁锢在她腰间,她根本动弹不了。
  “还想要吗?”他声音喑哑,凑近了低声问她。
  阿澜想起刚才的滋味,晕晕乎乎的几乎就要点头了,紧要关头却猛然清醒过来,生硬地摇头,然后低头躲避他。
  洛长天又笑起来,他大手落在她发顶,轻轻抚摸了两下,说:“我的阿澜真厉害,还没表扬你,这次帮了大忙。”
  虽然说他想灭掉柴佩不是没有办法,但是阿澜的确是个意外之喜,这次几乎没受什么损失。
  “跟我说说,都是怎么做的?嗯?”他哄小孩子似的哄她。
  阿澜还是兴致不高,就这么会儿就走了下神,闻言她语气没什么起伏,像在讲一个枯燥的故事一样,将自己怎么从将军府逃出来,怎么带着阿肥烧掉粮仓,又怎么给水井下药跟他说了一遍。
  她说话的时候都在走神,根本没注意到洛长天听着听着,中间脸色出现好几次异常,还皱了几下眉头。
  冷不防一巴掌就拍到了她屁股上,他力道不轻,阿澜疼得跳了一下,一抬头就见洛长天阴着脸。
  “你干什么?!”阿澜气得眼睛都红了,眼里还含着一包泪。
  “干什么?这次也就是你运气好,才没出什么事!”洛长天也气,“你平时做事也是这么鲁莽?行事中处处都是破绽,是闲自己活太长了吗?”
  这脸色说变就变,刚刚还那样温柔地哄她,结果毫无征兆地就对她下手,还骂她!
  阿澜气得哭了,一边哭一边不服气地冲他嚷:“你刚刚明明还夸我很厉害的!”
  洛长天不为所动,冷静地说:“你的确是帮了大忙,所以我夸你,但是这不代表这其中的错误我就可以无视!不帮你改正让你记住教训,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面对她的眼泪洛长天一点不心疼,“不说其他的,就说你从地道去烧粮草这件事,你只身一人,都没人帮你望风,若是被人发现了不对,将入口堵死,你到时候要怎么跑?你还拿首饰去跟人高价换油!也就你找的人恰好心眼少,没有去告发你,不然恐怕还没等你点火,就被柴佩的人抓走了!”
  阿澜觉得委屈极了,哭得一抽一抽的,她以前又没干过这种事,也没人教她,没什么经验,她哪里能想到这么多?而且不这样做她当时还能怎么做呢?
  她用力挣扎,却挣不脱,“我死就死了,关你什么事?你放开我!”
  这话让洛长天脸色一黑,“还敢跟我顶嘴?”
  啪!
  又是一巴掌。
  他虽然收了点力,但是他的力道本来就比寻常人大,阿澜疼得眼泪啪嗒啪嗒掉,一张嘴就对着他脖子咬了下去,恶狠狠的,像是要把自己的疼都报复回去一样。
  她牙齿还挺尖,洛长天轻“嘶”一声,一把将她拉开,“反了你了!”
  阿澜抬脚就乱踹乱蹬!
  可没蹬几下就被洛长天的雷霆手段给镇压了,手脚都没法动弹。
  “我说你你还不服气?知道错了没有?”
  阿澜张口就说:“我没错!错了也不关你事!”
  洛长天沉着脸,将人一翻身搂在腿上,啪啪啪又是几大巴掌,“现在知道错了没有?”
  前阵子在太子府好好养着,阿澜现在身上肉多了些,要是换个场景洛长天肯定会心猿意马,但是现在他气得厉害,手下一点也不留情,阿澜都疼得麻木了,她咬紧了牙关,依旧不愿意认错,还哭着指控:“你打死我吧!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之前要不是我自己跳下来,我肯定就死了!你那时候都不在乎我的死活,我之前做错了什么关你什么事?现在我好好的你还要故意为难我,根本就是不想要我,想我没了好给你的傅清窈当太子妃!”
  “你说什么?”洛长天脸上一片寒霜。
  “既然你不想要我,那我自己走!我回去找我皇叔去,他才不会这么对我!”
  刚刚压下去的一点怒火又成功被挑了起来,洛长天现在是怒不可遏,“找你皇叔?我看你是做梦!你要真敢再跑回去找他,我立马就出兵隋国!到时候你就是隋国的罪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
  樟木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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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被罚五十军棍!
  “来人!拿绳子进来!”洛长天冲外面吩咐道。
  外面的人立即就找了绳子过来,恰好仇子荐过来,看见那一圈麻绳,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声道:“去换成布绳。”
  他刚刚听了两句,里面可是太子妃!拿麻绳要是伤着手脚了怎么办?真是不会办事!
  侍卫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羞愧地转身跑去换了。
  布绳送进去,洛长天二话不说将阿澜手脚都捆了起来,“我看你是学不乖!之前的账我还没和你算,竟然就有胆子跟我说还要跑?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怎么跑!”
  他刚才听到外面有仇子荐的声音,猜到是有事禀报,将阿澜绑起来就站起身来出去了。
  等到没了动静,阿澜艰难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屁股好像是肿了,碰到一下都疼得厉害,只能这样趴着。
  她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将眼泪都给蹭干了。
  没过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阿澜抬头一望,竟然是善儿。
  “公主!”善儿手上拿着一盒药膏,看见阿澜被绑起来,脸色大变,“这是谁做的?!”
  问出口她就觉得多余了,除了洛长天还有谁敢这样干?
  “公主,他干嘛要绑着你啊!”她急道。
  阿澜不回答,只看了她几眼,确认她安然无恙,然后问道:“刘安没事吧?”
  “干爹没事。”善儿说,又想起什么来,焦急地问道:“殿下让奴婢来给你擦药,公主,你哪儿受伤了?”
  “没有哪里受伤,不需要擦药。”沉默一阵后,阿澜说。
  这太丢脸了,即使是善儿她也不愿意叫她看见。
  善儿可不相信,可是一再追问阿澜都不说。
  倒是瞧出来阿澜好像有些不对,猜测出了伤处在哪里,可是阿澜不愿意,要她上去脱阿澜裤子她可不敢。
  一脸为难,不愿意见阿澜受罪,她劝道:“公主,还是擦点药吧?再轻的伤都不能不在意啊。”
  可是阿澜还是说:“我不擦。”
  善儿没办法,只能作罢。
  洛长天回来听说了这事,直接将药拿过来,一挥手将善儿屏退了。
  他朝阿澜走过去,坐在床边,“不愿意让侍女擦,你是在等我给你擦?”
  阿澜脸埋在被子里,仿佛不知道他进来了,默不作声。
  洛长天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将人拉开怀里就要扒裤子。
  阿澜立即剧烈地反抗起来,牙齿手脚一起上,没两下洛长天的脖颈继那个牙印之后,又多了两道抓痕。
  “别动!”他黑着脸呵斥。
  阿澜动作顿了一下,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猝不及防一抬手,“啪”地一下打在他下巴上!
  洛长天:“……”
  要是以前她这会儿已经诚惶诚恐心虚害怕了,可是才这么一段时间,她胆子肥了不少,一点害怕没有不说,竟然还一脸不解气、恨不得再给他两巴掌的模样。
  “我真是太纵容你了!”他将绳子又拿回来,将她双手双脚又给绑上了,然后将人放在腿上,十分粗暴地扯掉了裤子。
  阿澜慌得不住扭动,却半点逃离不开,只能任由洛长天作为,又羞耻又愤怒,身体都绷成了一根弦。
  她紧咬着唇不作声,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擦好了药,洛长天将她穿好裤子翻身过来,双腿分开刻意让她臀部悬空不碰着伤处,抬起她下巴,帮她擦了下眼泪,声音有些哑:“哭什么?你还委屈了?”
  阿澜脑袋一扭,甩开了他的手,抽抽搭搭地不和他说话。
  洛长天道:“这次回去非得好好管管你不可,你看看哪家的敢像你这样对待自己夫君?”
  更别说他这样的身份性格,那些人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也就阿澜敢蹬鼻子上脸!
  阿澜还是不看他也不做声。
  洛长天拧了下眉,正要说话外面又下属来禀报要事,他就将人往床上一放,径自走了。
  在南庆城待了几天,处理好了各种遗留问题,就准备出发回去了。
  这几天里阿澜照样不和洛长天说话,他因为有事要处理也很少到她面前来,身上的绳子他第二天就给她解了,只是门口派了不少看守的人,连门都不许她出。
  回去的路上,阿澜也一路不和他交流,直到回到京城。
  傅清窈听说了洛长天要回来的事,老早就在太子府门前等着,隔得老远看见洛长天的身影,她激动得上前两步,微微拔高了声音喊:“师兄!”
  洛长天骑马在前头,先到了府门前,他一翻身下马,傅清窈就迎上来,就要抱上他胳膊。
  却在这时马车停下来,阿澜掀开了帘子就要自己下车,长途赶路让她有些不舒服,身体有些虚弱,出来时一不小心没踩稳,善儿力气又小撑不住,眼见就要从马车上摔下来。
  善儿尖叫:“公主!”
  旁人听见声音还来不及反应,洛长天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人稳住抱了下来,将她放在地上洛长天也没松开手,沉着脸训斥道:“自己身体什么样你不清楚吗?就不能站稳一些?”
  阿澜恹恹的,话也不说,抬手就要推开他,却又听洛长天冷声训斥边上两个侍女:“你们都是死的吗?太子妃摔了这责任你们担得起?!”
  那两个侍女是管家安排过来扶阿澜的,但是当时见善儿上去了,她们竟然就撒手不管,才导致出事的时候一时赶不及。
  见洛长天动怒都吓到了,急忙跪地,“殿下饶命!”
  洛长天不为所动,吩咐边上人道:“三个人都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两个侍女立即被人押住了,同时被押住的还有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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