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别别别,叫什么保卫?经理,他们小俩口闹情绪,你掺和进来就没意思了。”卢浩然跳上舞台上,拉住经理。
  “小俩口?”经理挑眉。
  “放心吧,聂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女人,经理,看在你辛苦的把萘萘小姐请回来的份上,我请你喝一杯。”卢浩然将经理拉下舞台,将舞台留给聂辰景跟萘萘,他们只需要坐在下面欣赏就行了。
  聂辰景凝眸,危险无休止的扩散,冰冷凝视着俞文静。
  此地不宜久留,俞文静不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将怒火压制在心底,转身欲离开。
  聂辰景怎么会让她如愿,拽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啊!”大力之下,俞文静叫出了声,男人跟女人的力气相差悬殊,聂辰景带着情绪,手下自然没留情。“聂辰景,你发什么疯?”
  “你是谁?”聂辰景冷声问道,审视的目光犀利极了,细看之下,她的五官跟俞文静很像,浓妆艳抹遮盖了她的真容,有些是妆容无法遮盖的。
  萘萘分明就是俞文静,俞文静就是萘萘,聂辰景有一种被她愚弄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俞文静心咯了一下,看着聂辰景的眸光有些闪躲,心虚的说道:“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俞文静暗叫不妙,聂辰景的反应显然是认出她了,昨晚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在怀疑,被她给糊弄过去了。
  俞文静后悔了,她不该心软,不该来天堂酒吧。
  “俞文静。”聂辰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并出。
  “不认识。”俞文静死不承认,她对自己的妆容很自信,只要她不卸妆,不露出真面目,聂辰景就不敢肯定萘萘就是俞文静。
  “是吗?”她还嘴硬,真当他是傻子吗?怒意自然而然的从身上散发,寒气逼人,聂辰景拽着俞文静走。
  手腕被他捏得疼痛,崴伤的脚腕也痛,还被聂辰景拽着走。“聂辰景,放手,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聂辰景声音冷彻骨,她不肯承认,他自有办法揭穿她的真面目。
  聂辰景冷冽慑人的气势吓到了俞文静,恐惧从心里幽然而生。
  “聂辰景,放开我,我没心情陪你玩。”现在的聂辰景宛如魔鬼,一只随时会将她生吞活剥的魔鬼,俞文静只想离开,离开这个魔鬼。
  “你不是很爱玩吗?现在怎么没心情陪我玩了?你没心情,我有。”聂辰景讽刺道,耍弄他的时候,她是什么感受?有想过会东窗事发的一天吗?被一个女人耍弄,很糟糕。
  第三十五章 打死不认
  “你有是你的事,放开我,聂辰景,你信不信我……”俞文静看见洗手间三个字,整个人愣住了,她再傻也知道聂辰景的目的了。
  他居然带她来洗手间?太可恶了。
  男洗手间,女洗手间,聂辰景只愣了几秒,带着俞文静来到女洗手间,现在是白天,酒吧里没几个人,无论是男洗手间还是女洗手间都没有人。
  卢浩然见状,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聂少也太猴急了。”
  洗手间耶!聂少雷厉风行的作风真让人咋舌。
  曹志峻不语,他有些担忧。
  “卢少,你确定不会出事?”经理不放心的问道,若是在酒吧里闹出了一命,萘萘又是当事人,他没办法向老板交待。
  “我很确定。”卢浩然拍着经理的肩,接着又说道:“放心,我用我的名义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出事。”
  曹志峻嘴角一抽,卢浩然的名义,不苟同的摇头。
  聂辰景放开俞文静,关掉洗手间的门,犀利的目光直射着俞文静。
  得到自由的俞文静,揉了揉手腕,瞪着聂辰景,他堵在门口,她根本逃脱不掉。
  俞文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问道:“聂辰景,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聂辰景冷峻的容颜盛气凌人,冷冽的声音冰冷的寒骨,他很民主,给俞文静自己选择。
  她自己动手,他就站在一边,她若是不自己动手,他不介意代劳。
  俞文静自然明白聂辰景话中之意,却还是选择了垂死挣扎。“你什么意思?”
  聂辰景冷笑一声,迈步逼近俞文静。“看来你是想让我动手。”
  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俞文静后退,直到腰间被冰冷的洗手台抵住,聂辰景身上的压迫气息丝毫不减。“聂辰景,我警告你,别乱来。”
  聂辰景将她困在自己与洗手台之间,让她退无可退,抬手伸出食指,指腹刚触碰到俞文静的脸颊,俞文静反射性将他的手挥开。
  聂辰景冷声一笑,左手按在台面上,右手打开水龙火,听到流水的声音,俞文静心咯了一下,她很清楚聂辰景想做什么?
  不管聂辰景有几分把握认定萘萘跟俞文静是同一个人,只要她没有卸妆,没露出真面容给他看,他也只是怀疑,怀疑没被证实之前都只是怀疑。
  若是让聂辰景证实成功了,俞文静不敢想象会引发什么后果,这是白天,这时候的俞文静应该在幼儿园,而不是在酒吧。
  如果让聂辰景知道,她提前带糖果离开幼儿园,把糖果放在医院,让她跟可乐玩,而她跑来酒吧,聂辰景一定会杀了她。
  怎么办?怎么办?
  聂辰景大手伸向水,手心里装着少许的水,俞文静知道他的用意,在水浇到她脸上之前,俞文静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拿开。”聂辰景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你已经疯了。”俞文静说道,死捂住脸是她最后的屏障了。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聂辰景讽刺道,他今日是铁了心要拆穿她的真面目,在他面前,她只是在垂死挣扎。
  聂辰景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没将她的手拉离开,而是很用力,大指拇的指腹狠狠的按压着她手腕处的骨头。
  “啊!”痛意传来,俞文静惨叫一声,双手还是死命捂住她的脸颊。
  “哼!”聂辰景冷哼一声,她还真是倔强,手下愈加用力。
  此时,聂辰景并不着急拆穿她的真面目了,他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倔强,卸妆跟手腕,她到底会选什么?
  她越是倔强,他就越要捏碎她的倔强。
  “啊!痛痛痛,聂辰景,你这个疯子。”俞文静痛得冷汗都溢出来了。
  好言对她说,她或许会当着他的面妆掉脸上的妆容,他偏要这么强势,逼着她卸妆,她就偏不让他如意。
  “知道痛就对了。”聂辰景冷酷的说道。
  砰!一声剧响,洗手间的门被人踢开。
  两人同时一愣,聂辰景余光看向门口,俞文静透过指缝看向门口,见来者,俞文静松了口气,聂辰景鹰利的眸子一暗,寒意逼人。
  “叶斯南。”聂辰景危险的眯起双眸,声音从薄唇溢出,寒冰九尺。
  “老板,救我,他要对我霸王硬上弹。”俞文静向叶斯南求救,故意扭曲聂辰景。
  闻言,叶斯南眼眸闪烁一下,薄情的唇漾起冷冽的笑意,清脆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温和。“聂总,萘萘是我的员工。”
  “她只是你的员工,却是我的女人。”聂辰景挑衅的说道。
  “聂辰景,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的女人了?”俞文静大力将聂辰景推开,朝叶斯南走去。
  聂辰景长臂一伸,搂着她的腰,往自己怀中一带,俞文静重心不稳,跌入聂辰景怀中,鼻子在他强壮有力的胸膛上撞了一下,酸痛席卷而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在床上热情似火,怎么?下床就翻脸无情了?”聂辰景的话让人想入非非,尤其是对叶斯南。
  俞文静也是醉了,他为什么说得这么暧昧呢?为什么不加上日期呢?三年前,她是被人下药,给她下药的人还是他的挚友,现在俞文静很怀疑,聂辰景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聂辰景,你神经病。”
  聂辰景锢着她纤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冰冷的薄唇落到俞文静红唇上,俞文静愣住了,他吻她,他居然吻她,还当着叶斯南的面吻她。
  聂辰景的吻没有柔情似水,狂野而渴望地吻着她,没有情愫,只有争夺。
  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熟悉而又陌生,俞文静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心脏也开始狂跳起来,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时,聂辰景突然离开她的唇瓣。
  俞文静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狂跳的心脏慢慢地平息,迷离的目光望着呼吸有些急促的聂辰景。
  “这样就让你陶醉了?”讽刺的声音从聂辰景的薄唇中溢出,没有一点的温度。
  第三十六章 我还能更鄙视
  俞文静浑身一颤,血液都瞬间凝固了,脸上的血色褪尽,眼底凝蓄上一层薄凉愤恨的水光。
  俞文静恨不得掐死自己,刚才她迷失在他的吻之中,现在又被他这般羞辱。
  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三年前是他,三年后也是他。
  “混蛋。”俞文静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煽在聂辰景脸上。
  聂辰景错愕的神色一闪而过,深邃的眸子震惊,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叶斯南也是一愣,没料到俞文静会打聂辰景,不过,这才是他认识的萘萘,有个性,不惧怕强权。
  “俞文静。”聂辰景再也忍不住,薄唇溢出冰冷的声音,直接叫出俞文静的名字,本来他只是怀疑,想卸下她脸上的妆容,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俞文静,她却不愿意,死命护住脸不让他卸妆,她若是不心虚,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见他?
  “我是萘萘,不是俞文静。”俞文静理直气壮的否认到底,叶斯南在,她更有底气了,聂辰景更拿她没办法了,反正在聂辰景面前,她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俞文静,看他拿她有什么办法。
  聂辰景冷笑一声,她还真是执着,现在他发现,不仅五官相似,连脾气都一样。“你如果不是俞文静,卸下脸上的妆容,证明自己的清白。”
  “哈哈哈。”俞文静笑了,笑容里满是嘲弄之意,问道:“我是犯人吗?你是法官吗?我即不是犯人,你也不是法官,我为什么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这么说,不觉得是欲盖弥彰吗?”聂辰景嘴角微微的扬起弧度。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是你的事,我跟你不熟,没有义务陪你玩这种无聊透底的游戏。”多说就要露出破绽,俞文静现在只想离开。
  聂辰景真是佩服这个女人的能耐,他都叫出她的名字了,她还在狡辩,理直气壮否认自己不是俞文静,看来他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她越是不卸妆,他就越要卸,除非她卸了妆,真不是俞文静,他才相信她的话。
  聂辰景大手伸向水龙头,水朝俞文静的脸浇去。
  俞文静欲躲,一旁沉默不语的叶斯南眼明手快,搂着俞文静的腰,一个完美转身,将俞文静护在怀中,水浇在他背上。
  聂辰景浓眉渐渐紧锁起来,冰寒的眼眸中折射出怒意,他怎么忘了叶斯南还在场。
  “你没事吧?”叶斯南温润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