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节
  第二卷 350:苏伏被糟蹋,要一尸两命了
  江北看守所。
  编号0712,苏伏,女,31,走私、洗钱、贩毒、杀人,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狱警核对完信息,隔着牢房的窗户,说:“周四早上六点行刑。”
  对方一言不发。
  狱警抬头。
  他四十岁上下,发量少,头顶微秃,很矮,稍胖,一双眼睛细长,眯着,看牢房里的女人,目光似有若无地打量:“还有没有亲属要会见?有的话今天之内提交申请。”
  苏伏坐在地上,头发剃了,摇头。
  她父亲也被苏问送进来了,他堵死了她所有的生路。
  狱警收回目光,咧了咧嘴,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囚犯了,还是个公众人物。
  他又问:“遗嘱呢?”
  苏伏从地上起来,拿了一个信封袋,递出窗户。
  狱警拆开过目:“这不是遗嘱?”
  她抬头,剃了平头,棱角更显得分明,眉峰凌厉:“帮我送出去。”
  语气,照旧强势,哪像一般的死刑犯人。
  狱警探出头,看了看走廊,与他同往的两名女狱警正在楼道说话,聊得正起劲,没有注意到这边。
  他将声音压低:“我为什么要帮你送出去?”
  她摊开手,掌心放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十万,东西送到后,我会告诉你密码。”
  狱警侧身,挡住外面女狱警的视线,微胖的身体堵住了投到窗口的阳光,他接了卡,包在掌心,用拇指摸了摸卡面,问了句:“你以前是央视的主播?”
  苏伏冷冷地看着他,片刻:“还有什么条件?”
  对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背着外面女狱警的视线,目光肆无忌惮在苏伏身上打转:“晚上一点我过来。”
  她嗤笑,眼神冷得渗人,光照不进牢房,她整个人都阴恻恻的:“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竟也敢觊觎她。
  男狱警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知道,死刑犯嘛。”口气轻佻,嗤之以鼻。
  她盯着男人的脸,瞳孔里有两簇火光,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烧得尸骨不存。
  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竟也有今日。
  “不愿意啊?那算了。”男狱警直接把卡和信封袋扔在了地上,嗤了一声,扭头走人。
  苏伏咬咬牙,握紧了拳头:“等等。”
  男狱警折回去,咧嘴笑了:“这就对嘛,都要执行死刑了,还装什么贞洁。”
  他伸出手去。
  苏伏蹲下,捡起信封袋和卡,送到男人手里,他反手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她咬着唇,满嘴腥锈的血味。
  成为王,败为寇,她如今犹如丧家之犬,死期将至,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啊。
  她死,得有人陪葬。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所有阴鸷的杀气与疯狂。
  走廊那边,女狱警在催:“老黄,核对完了没?”
  男狱警把东西塞进袖子里,往牢房里瞥了一眼,说:“来了。”
  当晚,星辰漫天,初春的夜总是格外温柔,月亮的光很淡,风很轻,城市的霓虹很美。
  高楼俯瞰下去,满目流光,璀璨又迷离。
  阿弥推开门,进了包厢,唇红齿白的男人,低着头时,看起来很乖巧,可他一抬眸,眼神凶煞。
  包厢里放着歌,一首轻摇滚,微微沙哑的烟酒嗓听着让人熨帖,并不吵闹。
  阿弥上前,说:“少爷,看守所来消息了。”他把文件放在了桌上。
  修长的手指翻了两页,常茗又靠回沙发:“照她的计划去办吧。”
  阿弥没有动,秀气的眉头死拧着,像是有话要说,又不敢放肆。
  常茗拿了杯红酒,目光落在包厢的屏幕上。
  mv是几年前拍的,那时候的姜九笙才二十出头,不爱笑,清清冷冷的,手里拿了把吉他,自弹自唱,嗓音沙哑又低沉。
  他还是看着投影的屏幕,有些心不在焉:“说。”
  阿弥这才开口:“少爷,秦家的交易网已经拿到了,您迟迟不肯回绵州是为什么?您,”停顿了很久,小心打量主子的脸色,“您又为什么非要和秦六少作对?”
  秦家退出了地下交易市场,不再与他们滕家竞争,分明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了。
  苏伏已经是弃子了,没用了,何必与她为伍,还要去捋老虎的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