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秦苏墨受伤
  第三百六十八章 秦苏墨受伤
  女警官的手一抖,慌张到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理应光鲜亮丽地出现在财经报纸、华尔街金融年度人物之上,又或者说,他对于自己的私生活极为保密,几乎不随便接受媒体曝光,少数照片也是模糊的偷拍,仅仅是侧脸线条都是巧夺天工的。
  可现在,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微微垂至猩红阴狠的一双眸子上,眉眼染着尚未褪卸的暧昧,仍然是一张天姿俊容,却隐约泛着极具危险性的血腥味。
  女警官不由得心生几分恐惧,瞪大了眼睛。
  秦,秦少?
  秦苏墨动了动喉咙,“看见了?”
  她点头,哆哆嗦嗦地将驾照双手递还,男人冷冷地挤出了一个字,“滚。”
  于是,女警官丝毫不拖泥带水地依照他的话,“滚”得彻底。
  毕竟,他这样的大人物,谁也得罪不起。
  秦苏墨的黑色西装足包裹住温故半个身子,他轻手抚摸了一下女生额头上的小小伤口,眉头皱了又皱。
  “回去让王妈给你看一下。”
  车贵自然质量好,没有大碍。
  虽说车对于男人的意义而言,基本上就算第二个小情人,可比起这个小情人,显然他更在意温故额头上的伤,更何况就算被撞坏了秦少也不会过分心疼,反正他有的是钱买一辆更好的。
  踩下油门,加快车速,温故艰难地从副驾驶坐起,凌凌乱乱地披着秦苏墨的外套,睫毛湿润,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血,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
  其实刚才真正受伤的是他,要不是他护着,温故可能直接被撞出去了。
  “你,你的手。”
  秦苏墨连瞥都没有瞥她一眼,只是专注地继续飙车,“没有事,你给我坐好别乱动。”
  温故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没再说话。
  刚才对她做了什么,那种屈辱的感受仍然清晰,外套上染着专属于他的味道,连她都是他的东西。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秦苏墨手上的血,心情仍是复杂。
  温故想,如果是猫猫狗狗咬了她一下,在某一天受伤又被她撞见,她肯定也是会忍不住心软的。
  回到秦宅,管家见到秦先生的手臂,微张了一下唇,欲言又止,还未等秦苏墨开口,便匆匆让私人医生过来处理伤口。
  聂振民本是秦家的老牌医生了,一直都在秦家候着,以免有什么突发状况,不过他几乎没有给温故检查过身体,秦先生脾气比较古怪,从来不让性别为男的人士接近她。
  有一次这个女生感冒,以肉眼可见的难受,聂振民本着救死扶伤的医者精神,一个不忍心,就摸了摸她的额头,只是看看是否发烧而已,结果差点被架起来剁手,从此以后,见到这位温小姐就吓得绕道走了。
  不过这次和温小姐无关,是秦先生自己受伤了,这种情况倒是很少见。
  温故以为他只是单纯流了点血,破了点皮,却没想到竟严重到小臂脱臼。
  看来刚才的力道比她想得还要大得多,她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是因为秦苏墨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就在那一瞬间的短暂功夫。
  管家在一旁,瞪了她一眼,不用说也明白。
  温故看得出来,他是一直不怎么喜欢她的,因为她的存在,给秦家添了很多麻烦,也给秦先生添了很多堵,就像这次,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秦苏墨也不会伤得那样严重。
  他却忍了一路,开车的时候,照样用脱臼的手臂转动方向盘,完全看不出异样。
  温故也觉得,似乎自己也应当有责任的。
  秦苏墨和医生都在卧室里,温故站在门口,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她本想进去看看,管家便用力地咳嗽一声,她便也不敢了。
  待聂振民出来的时候,她才有机会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已经包扎过了,养个把星期就能好,秦先生正在休息呢。”
  既然这样,她的愧怍心也没那么强烈了,默默地转身下楼,再不来烦人。
  秦苏墨休息的这一段时间,秦家的人似乎都以一种很怨怼的态度对待她。
  秦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受伤?他不是普通人,连生病都必须要在控制的范围之内,毕竟他不是一身轻松,而是背负了秦氏一个巨大的商业帝国。
  这让温故很不好受,想回房间哭一场的冲动都有了。
  到底还是王妈宽慰了一下她,“温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秦先生?”
  温故摇摇头,“还是不要了,有保镖守在门口,我进不去的。”
  “秦先生会让你进去的,你怕那些保镖做什么?”
  她将下巴从膝盖处抬起,似乎,这句话说得也有道理,可她也不确定,万一秦苏墨也不想见到她呢?
  温故想了想,到底还是上了楼。
  出人意料的是,保镖们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让开了一条道,并未阻拦。
  温故进去的时候,秦苏墨睡着了。
  卧室的窗帘紧闭,光线微弱到依稀只能看见那光洁白皙的轮廓,静静沉沉的气息,仿佛陷入温润如玉的景致之中,周遭都镀上了一层淡薄余晖垂染下来的光圈,既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又分外空灵。
  其实秦苏墨这个样子,温故是不讨厌,也不恨的。
  她看见他手腕上的纱布,又忍不住揪住了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但是知道打扰他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女生只选择乖乖地坐在床边,静静地打量那赏心悦目的睡颜。
  可她看着看着,自己也觉得眼皮有些沉重,脑袋本来就昏昏的,就着这舒适松软的床单,就这样睡过去了。
  直到有人将她从床边抱了过来,温故迷迷糊糊的,顺势就搂住了那个抱她的人。
  “身上有没有别的什么地方伤到?”
  男人刚苏醒,略带着沙哑的声线,在黑暗之中却格外有磁性,致命的,魅惑的,直击人心。
  “额头上药了没有?”
  温故微微颤动了一下睫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