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谁让你动她的?
  第三百七十六章 谁让你动她的?
  无名指上的钻戒昂贵而耀眼,两个女人不由得眸子一亮,“哎,温故,你结婚了?”
  不知是谁先嗤笑了一声,“嫁的出去吗?”
  “肯定是哪个老实人接盘了,她小小年纪就乱搞,谁会要她?”
  “戒指倒是不错,给我们这些老同学也看看呀。”
  温故不想理她们,转身欲走,结果又被拉了回去,手臂被扯得生疼。
  “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老同学见面也不叙叙旧?”
  李慧拿出手机,“我打电话,让李佳右杜强那些人过来。”
  “好主意,就和他们说我见到温故了,他们肯定好奇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李佳右杜强是学校里带头欺负她的那几个男生,不爱学习性格又调皮,欺软怕硬,最喜欢挑温故这样不敢反抗的女生下手。
  从前她躲之不及,现在也不想再见到。
  “你们最好,最好松手,不然——”
  “不然你能把我怎么样?”
  严丁丁抓住她不放,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李慧已经通知了一票子人。
  “五分钟就过来了,好巧,他们就在附近吃饭呢。”
  “有好戏看了。”
  就像是某种神秘的深海生物有朝一日被人类发现,等待他们的结果往往都是不怀好意的研究或者是伤害,毫无遮拦地任由他们观赏好奇甚至是嗤笑。
  温故咬咬牙,往日种种委屈和不堪又浮现上来。
  “这戒指很贵吧?”
  “温故,你嫁了个煤老板还是大肚油腻暴发户?”
  “瞧你这酸样,这戒指是煤老板应有的品味吗?”
  严丁丁阴阳怪气地摸了摸温故的头,“十有八九呢,毕竟我们温故呀,十几岁就和男人乱搞怀孕打胎,又这么早嫁人,书也没得读好可怜,除了给离了婚的老男人当小老婆传宗接代,还有什么出路?”
  “对哦,可打胎对身体不好哎,要是生不了男孩还能捞得到钱吗?”
  不要指望坏人变好,给他多少年的时间都不会。
  刺耳难听的话像是潮水一样袭来,严丁丁和李慧对待温故用的照样是老方式,连笑面虎都懒得做,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有什么意思?直截了当地欺负人,最爽快,最直接。
  她们试图将戒指从温故的手上摘下来,奈何那个女生也像疯了似的用力挣脱,兔子急了也咬人。
  “你他妈还跟我犟上了。”
  严丁丁扬起手想给她一巴掌,李慧便扯了扯她的衣袖,“别着急,等人齐了再说嘛,哎呀,杜强他们来了。”
  A县统共就是个小地方,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走几步就能遇见。
  杜强和两个人熟得很,老同学又是邻居,嘻嘻哈哈地打了声招呼,把目光落在温故身上,“好久不见呀小结巴,你现在变得更加漂亮啦。”
  严丁丁听了这话觉得不爽,撇撇嘴,“她以前漂亮吗?”
  杜强赶紧改口,“哪有你们好看,这么明显的讽刺你们都听不出来,是不是太久不欺负人了功力都退化了。”
  “这还差不多。”
  杜强内心倒是补充了一句,其实这温故,一直都挺漂亮的,皮肤白皙,清清秀秀,乖巧安静,只不过总爱低着头,说话不利索,家里穷又畏畏缩缩的,大家都看不起她,谁也不愿意承认她其实长得不错。
  刚才接到消息,自己还蛮惊讶的,不过温故还是那个温故,纵然消失了好几年,一出现,还是被欺负的命。
  “当然退化了啊,温故退学,我们还能‘招待’谁?不过好东西都给她留着呢,幸亏今天见到了还用得上,好好替她回忆一下,顺便我自己也复习一遍。”
  “看来你还是没有变嘛,本以为到了大学你就学乖了。”
  “那也得挑人下菜嘛,我同学可不知道我欺负人那是一套一套的,还以为我多善良呢。”
  “亏你还有脸承认。”
  “哎呀,也就在你们面前暴露本性,每个人都有阴暗一面,多合情合理。”
  于是,又是一阵哄笑。
  温故的身体发僵,脸上血色全无。
  严丁丁四处张望,“杜强,怎么就你一个人?李佳右他们呢,温故在这里也不来看看,错过好戏可别后悔,从前他可是带头第一人,最起劲了。”
  “他们在包房里喝酒,让我把你们捎过去。我说,在大街上多没意思,不如带上温故一起去喝两杯。”
  杜强笑嘻嘻地摸了摸下巴,意图很明显。
  从前的校园暴力不过是皮毛,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要玩大一些。
  有一个现成的在这里供她们玩,何乐而不为?想想便觉得很刺激。
  李慧推了一下杜强的肩,“你也太坏了。”
  温故终于咬着牙憋出坚硬的三个字,“我不去。”
  严丁丁不爽,“你还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女生却瞪着她,忽然笑了起来,严丁丁和李慧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一惊。
  “你们,你们最好松开我,不然过会儿一定有人要你们好看。”
  杜强指着她,语气凶狠,“你TM威胁谁?”
  秦苏墨打电话之际,听见那边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由得皱眉,“好了,有什么事暂时先发邮件给我的秘书,我挂了。”
  收起手机,转身,就看见另外一条街上,温故被几个人推推搡搡的,他的脸色瞬间一凉。
  第一次陪温故回来就遇到这种事。
  秦先生的心情难免会不太好,所以后果,难免也会变得——很严重。
  这个男人的靠近明显让温度骤降,气压也变得极低,严丁丁和李慧不由自主地将目光从温故身上转移,纷纷一个哆嗦,又彼此用眼神传递了一个信息——“这小地方还能出现这种绝色?看一眼这辈子都值了。”
  杜强上下打量,也忍不住咽了咽嗓子。
  这谁?
  宽肩窄腰,俊秀颀长,一张皮囊更是惊艳,还不及他完全靠近,便似乎吸走了周遭光华。
  男人抽出一支烟,不紧不慢地点上,烟头摇曳着扑朔的蓝光,一字一顿,声音薄凉,“谁让你们动她的?”
  尤其是看见杜强几乎快搭在温故肩膀上的手,黑浓的眉蹙得更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