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发酒疯
  第四百三十七章 发酒疯
  可程清池却赏不起来,原来那种眼神,和看一个出丑的滑稽小丑并没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好丢人的,我从前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她说着说着,却不知不觉低垂着脸,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涩。
  牛排上来之后,程清池又发现一个问题——她不会用刀叉,只能以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划起牛排,刀触碰盘底,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
  沈遇皱眉,“和你同桌吃饭真是一种折磨。”
  “也就这一顿而已…”程清池小声嘀咕,拜托沈少大度一点,能忍则忍。
  沈遇冷笑,出钱的是他,耳朵受罪的也是他,被搅和到食欲不振的也是他。
  程清池只能放弃切牛排,而是拿起叉子,将牛肉一点一点地挖下来。
  他看在眼里,更加不耐,用力地将刀子丢到一边,沉一口即将要发作出来的气,“不会用刀叉你为什么要点牛排?”
  “我,我——”
  一瞬间,程清池分外委屈,她看不懂菜单啊,又不是故意要恶心他的。
  沈遇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餐厅的门又被推开,进来的一对年轻一男一女,说说笑笑,自然是一卷唯美登对的画,光芒四射,尽显璀璨的风华,又纷纷吸引了不少人的羡艳的目光——齐乔带着男伴,笑意盎然,巧笑倩兮。
  她的目光落在沈遇身上,又落到他对面的女生身上,于是,那抹笑容骤然僵住,身体也跟着一僵,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表情管理的本事又恢复如常,齐乔照样优雅,随即挽住男伴的手,轻声说道,“咱们去那边坐吧。”
  那边,就是指内部的包房。
  沈遇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在这里用餐,管他是真是假,是逢场作戏还是甜蜜约会。
  齐乔紧紧握住了拳头,又缓缓松开,她笑,不过都是演戏而已,他答应过她。
  人生在世,沉沉浮浮,谁还不是戏子呢?她暗暗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味地和那个男人吵闹,无非只是将他推得更远而已。
  仅仅是一瞬间的电石火光,擦身而过之际,她扫了一眼程清池,然后扬起下巴,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个女人,真的算不得什么。
  沈遇的手,紧拧着红酒杯,面容愈发阴沉冷峻,直到一男一女的身影带着笑意离开,他的眉头依然紧皱着。
  程清池忍不住试探,“你要不要,过去找她?”
  呃,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没错,但两个人到底有没有感情,为什么结婚,心中都很有B数。他应该还没有放下她吧,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会生气吗?真要去挽回齐乔什么的,她其实也并没有多介意。
  “你不用管我,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就直接去找她好了,我过会儿打个车回去。”
  程清池是真的不怎么在乎。
  “少自作聪明。”沈遇却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在胸前,不耐烦道,“吃你的饭。”
  以为他不想吗?他恨不得直接将齐乔拉过来,可他清楚现在不行,冲动,更不行。
  程清池却在状况之外,反而很严肃地告诉他,“你不是嫌吵吗,那我不吃了,正好你去找她吧。”
  沈遇冷冷瞥了她一眼,示意她现在应该闭嘴。
  也是,程清池再说下去,愈发显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不过接下来,沈遇半口没有动他盘子里的食物,反而是用各种各样的酒,一杯一杯灌着自己。
  “那个——”
  程清池倒是挺想劝劝他的,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所以到底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谁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都会很不爽吧。
  可也要少喝一点啊,酒驾犯法的…
  程清池暗戳戳地补充着,然后低头继续和牛排纠结着。
  偶尔瞥一眼沈遇,不由得打了个颤,这个男人喝起酒来就像不要命似的,玻璃杯里折射出来的,尽是麟麟波动的光,眉眼又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压迫感,晶莹剔透的液体偶尔顺着喉结流下,看得人心惊胆战。
  喝到后面,他将杯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沈遇低垂着头,右手依然不松开酒瓶,看得出来,他真的喝多了。
  程清池数了数,沈遇大概喝下了七瓶烈酒,酒量再好,也敌不过俄罗斯那边的高浓度酒,喝多了会出事的。
  她无奈,也不能把他就就这样丢在餐厅呐,毕竟明兰别墅又不是她的明兰别墅,想回家还不行了。
  更何况,沈遇这么小气一个人,要是酒醒了以后知道她把他这个别墅主人丢在这里,自己倒是回去了,她应该又会被他莫名其妙找一堆事吧?
  算了算了,形式婚姻,和平相处。
  程清池只拜托服务员替她拦了一辆出租车,那服务员倒是会看眼色,直接滴了一辆豪华商务座,并且还笑吟吟地对着程清池说道,“小姐,车马上就到。”
  她扯了扯嘴角,在脑海里迅速算了一下价格,然后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豪华商务车呐,好贵的。
  心痛!
  沈遇高她许多,程清池在他身边,瞬间缩小了一大圈,而且他虽然瘦,但也很沉,要不是餐厅的应侍扶着,她这么点力气,根本拖不到车上。
  程清池将沈遇丢到后座,以为任务完成了,松了口气报了个地址,结果,话音刚落——肩膀忽然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
  很疼。
  他呢喃开口,“别走,陪我。”
  程清池愣住。
  沈遇竟埋在自己的脖子处,呵出微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萦绕在肌肤上,毛茸茸的发划过,冰凉的,柔软的。
  “你,你是不是,弄错人了。”
  程清池吊着一口气,小心开口。
  他的手臂修长,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桎梏住她的身体。不仅如此,还肆无忌惮地开始蹭了起来,动蹭蹭,西蹭蹭,喝醉了酒,毫无意识的那种不安分。
  沈遇忽然笑了笑,“真软。”
  听到这两个字,程清池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软什么软?哪里软?!什么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