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多打几针狂犬疫苗
  第四百四十四章 多打几针狂犬疫苗
  所以他沈遇刚才还很认真地考虑要打狂犬疫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蠢的事情吗?
  他妈的差一点就要打疫苗了哎!
  他真情实感以为自己被狗咬了,一时之间,沈遇分不清哪件事更丢人一些。
  “知道我新婚很激烈你特么还大清早过来。”最后,沈遇已经趋近于气急败坏,“所以需不需要我提醒你赶快滚?”
  秦苏墨笑得非常好看,嗯,笑得非常好看地看他笑话。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从前沈遇也没少当温故和他之间的搅屎棍呐。
  “你娶了一个比你小十岁的?”
  沈遇不屑,“那又怎么样,说得好像你没有老牛吃嫩草一样。”
  秦沈两个集团的老板是不是都和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牵扯不清?
  秦苏墨点头,“唔,我记得你爸拿我做过反面教材。”
  沈老爷子就是不希望沈遇像他一样,吃嫩草的结果很直观——被不懂事的女孩折腾到血亏好几次。
  偏偏还像周幽王博褒姒一笑那样,折损颇多,可秦苏墨却一点都不在乎,倒是旁观者看得唏嘘遗憾,仿佛亏钱的是他们。
  “我爸满意就好了,你以为我想娶齐乔是什么容易的事,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她,只是从来没有说过罢了。”
  “其实我也一直想知道,你那个齐乔知道你结婚,能忍?”
  真不知道该说这两个人,到底是谁爱而不得。
  从前沈遇千方百计想把齐乔捆在身边,不许她拍戏不愿意她沾染娱乐圈,可到头来,先结婚的却是他。
  秦苏墨多多少少知道齐乔,十几岁念书的时候眸子里就透露着一股儿烈性,那个女生的个性倒是倔强,封杀过她一次到现在还记恨着。
  沈遇低头,调整了一下袖口,“我没打算让她离开我,哪怕她恨我。”
  声音淡化在午后的阳光里,本是和煦温暖的,却平添几分寒冷。
  “你父亲,大概还能活多久?”
  沈遇的眸子微变,“不清楚,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几年。”
  很微妙的一个回答。
  “那么,你希望他能活多久?”
  “…。”
  “秦苏墨,有些话到底该不该说,你是明白的。”他抬起冰冰凉凉的眼眸,“我不完全像你。”
  秦苏墨呵笑,意味不明,微扬起姣好的唇角,迎着浓烈馥郁的光,如同中世纪油画里拓印而来,美轮美奂。
  他侧过头,依稀得以见得他的侧脸轮廓,“沈裴去世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掉你现在的妻子?”
  秦苏墨自然清楚,沈遇甘心结婚的很大一个原因,不仅仅是为了稳住沈氏丑闻,更重要的还有其他的利害关系——来自他的父亲。
  “给笔钱,让她滚蛋。”
  作风薄凉果断,这一点,很像他认识的沈遇。
  他似乎很讨厌他的妻子,每每谈及,眉毛皱了又皱。
  “既然如此,你还真将人收了?”秦苏墨上下瞥了瞥沈遇的伤,“那么激烈,该不会是人家姑娘反抗你的禽兽行为吧?”
  说到“禽兽”二字,如果连秦苏墨都屈居第二的话,无人能有资格当第一。
  毕竟人家秦少经验丰富啊,是不是被女人抓得一目了然,是不是反抗时留下的也清清楚楚。
  沈遇的脸色愈发难堪,俊容阴沉,“我他妈说了,是被狗咬的。”
  秦苏墨当然还是不信的,不过某人死不承认就死不承认呗,被狗咬什么的,那么丢人的事都说得出口,那他干什么不顺着他一次?
  于是他笑道,“既然这样,那多打几针狂犬疫苗。”
  滚蛋。
  沈遇不耐地皱眉瞪着他,不说话,一张冷峻的面容阴沉到十八层地狱,不戴眼镜,眼眸锋锐而又凌厉,秦少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了好几回,终于收手,开着他的跑车扬长而去。
  沈遇站在原地,一瞬间,脑子很疼,仿佛被人强行灌入了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似想起来了,又模糊得什么也不剩下。
  不过,秦苏墨那几句话倒是真的提醒沈遇了,身上的伤不是狗咬的,而是被女人抓的,以及——反抗?
  沈遇一顿,似乎也明白过来,昨天晚上没有那么单纯,断断续续的记忆也忽然从脑海里里浮现出来。
  好像,有个女生一直在骂他。
  什么变态禽兽流氓。
  什么天下男人都一个样,要是在古代,就该统统送进宫当太监,断子绝孙。
  一个字比一个字狠。
  程清池。
  沈遇僵了一下身体,是她。
  中午的阳光正好,不过分燥热刺眼,也完全不阴冷,透过窗户洒下来,照得人暖洋洋的。
  程清池一个上午没有出过房间一步,一方面是不想碰见沈遇,另一方面确实也不想出去,她在卧室读书,泡一杯花茶,端坐在书桌前,看得认认真真,倒是几分怡然自得。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几分突兀地打破了静谧。
  “是谁?”
  “我,沈遇。”
  她预感有些不大好地动了动眉毛,他来找她干什么?
  一打开门,便是一个毛茸茸、软绵绵的玩意儿扑面而来,措不及防地撞了个满怀。
  她抱住,几乎快和半个身体一样大,呃,是昨天,她给他塞过去的玩偶。
  因为长得真的挺丑的,所以程清池给它取名叫丑丑,一只不像狗的狗。
  所以沈遇就是过来,特意把丑丑还给她的?这个男人不是嚷嚷着,要把丑丑给烧了吗?
  程清池摸着丑丑的脑袋,其实也蛮可爱的,烧了她还舍不得呢。
  沈遇并未离开,反而往门槛上一靠,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你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她觉得面颊火辣辣的,“我脸上哪里有伤?”
  嘴角…还是别的地方?
  昨天睡觉的时候,确实挺疼的,谁叫沈遇对她又咬又啃…算了算了别去想,都说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她慌慌张张地解释道,“上,上火了啊。”
  一阵沉默。
  她觉得不自在极了,“那个,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