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偶遇
  第四百八十九章 偶遇
  苏知新狡黠地挑了挑眉,“看样子,是有喜欢的人但她不喜欢你。”
  这话自然说得苏凛不大高兴,“我呸。”
  他回答地非常粗暴又不客气。
  妈的,可他居然也没什么反驳的话,因为小荷花看上去真的不太喜欢他,这些天连话都不和他说了。
  这让苏凛很有挫败感。
  他决定过几天就和爷爷奶奶交代,苏知新,他们的宝贝心肝小孙女儿,不好好学习搞对象呢。
  苏知新名花有主,乌龟黯然神伤了好几天。
  苏凛实在看不下去,推了他一把,“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么,你觊觎我堂妹那么久都不敢下手,现在好了,人家和校草跑了,要不然你考虑考虑她朋友吧,比如那个唐不甜什么的。”
  乌龟觉得这人最没资格说这话,前段日子不也因为小荷花和他闹别扭,一个“丧”字就差贴脑门上告知天下了吗?
  “我对她们两个又没感觉,再说了,我觉得唐不甜还是温故,这俩人有一个喜欢你呢,上次鸟悄儿向我打听你。”
  苏凛正仰头喝水呢,听了这话险些喷了出来。
  “喜欢我?”
  唔,好像也没什么好意外的,经常有女生打听他,苏凛都习惯了。
  “不过呢,我也和她们实话交代了,你有一朵小荷花,让她俩死心吧!”
  被断桃花的苏某人显然也并不生气,反而还挺满意的,“可不么!死心吧死心吧,别爱我没结果。”
  乌龟又“切”了一声,“对你一心一意的人多了去了,可你却只对小荷花一心一意,这是不是就叫做被偏爱都有恃无恐,程清池对你可不见得那么热情哇。”
  说起来,小荷花对他的态度到现在还很冷淡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们上课还能说话,苏凛说的笑话再无聊,荷花儿还是会笑的。
  现在的关系又变得奇怪疏离,仅仅是几天的功夫就变样,苏凛不就是一个礼拜有事没有去上课吗?
  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苏家的小公主也是哇!
  小堂妹怎么说谈恋爱就谈恋爱?他吴规比纪淮差很多吗?
  也没有吧!除了鼻子塌一些,眼睛小一些,脸大一些,个矮一些,成绩差一些,也没有差很多!
  乌龟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装模作样抹了把鳄鱼泪,苏凛又看不下去了,妈的闹半天都没看见眼睛湿润,你擦你马呢?
  “兄弟,我想一醉解千愁。”
  乌龟叹了口气。
  说白了,就是要喝酒呗。
  苏凛从马路牙子上跳了起来,“去超市买几罐菠萝啤,咱今天这俩失意的人,不醉不归!”
  他也想喝酒,他也烦,他也觉得女孩子的心思太复杂,他猜不来。
  还不如和乌龟一起喝酒,乌龟也表示无比赞同。
  俩人走到超市,就看见纪淮,他在隔壁的奶茶铺子,拎着一杯奶茶似乎在等人。
  长身玉立,影影绰绰,哪怕是穿着XXX中学那套土掉渣的农家乐似的蓝校服,也好看得像一副山水画。
  他正低头玩着手机,风扫过挺立的眉眼,轻轻颤动了一下睫毛。
  乌龟看到这个场景,更想哭了,难怪小堂妹看上他了,他是个男的都要爱上了。
  纪校草果然是纪校草。
  自己方才还舔着脸和人作比较,现在真是明白“高下立判”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苏凛自来熟,见到朋友都会打个招呼,“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等人。”纪淮对他笑笑,回答地非常简短。
  “哦,等我妹妹呢?”
  还买了奶茶呢,苏知新最喜欢和奶茶了,看来纪校草真的很贴心吼!苏凛表示自己得学着点儿。
  他还以为自己猜对了,洋洋得意起来,“那你别等了,我二叔今天来接她,估摸着是不能和你这个小男朋友一起回家家啦。”
  纪淮却摇了摇头,“不是在等她,是在等别的同学。”
  “诶,所以你喜欢喝奶茶。”
  苏凛随口一问,等人的时候给自己买了一杯,应该是这样吧?
  他可不喜欢喝这类的东西,又甜又腻,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倒是班上的小姑娘和焉了吧唧的小白脸喜欢。
  纪淮还是摇摇头,“给别人的。”
  得得得,管他呢,苏凛和乌龟勾肩搭背,去超市买了近一箱的菠萝啤。
  结果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那个叫温故的女生,背着书包低头经过。
  纪淮喊住她,“温故,你等一下。”
  她一愣,肩膀竟有些慌乱地抖了一下,温故转过头,声音柔柔的,连目光看上去似乎也柔柔的。
  “怎么了?”
  纪淮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将奶茶送了出去,“上次不是说了么,那道题谁做对了我就请谁喝奶茶,喏,这是给你的。”
  温故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连连挥手,“不,不用了。”
  “黑糖珍珠还有布丁,我记得你挺喜欢喝的。”
  温故很少很少喝饮料,尤其是奶茶这种,一杯就要十几块的,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奢侈享受。
  知新以前给她带过一杯,里面就加了黑糖珍珠和布丁,特别好喝,好喝到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苏知新还笑着调侃,“瞧你这一副没喝过奶茶的小样儿,下次再给你买,各种口味的都让你喝个遍。”
  可温故也不知道,这个细节竟然落在了纪淮的眼里。
  她盯着他手里的奶茶,迟迟不愿接过去。
  “你别多心,那道题做出来了的同学,我都请了,现在就差你一个。其实也就一杯奶茶而已,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温故抿了抿嘴,到底还是收下了,“谢谢你。”
  纪淮的唇角一直都是扬起的,他微微笑着,总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似乎是对每一个人,都是这般春风和煦的模样。
  温故也不晓得,他有没有真正发自内心地笑过,但她说出谢谢那两个字的时候,纪淮的笑容,和平时不大一样,少了固有的模式,多了些情绪在里面。
  “没什么好谢的,你家住哪儿?要不要我送送你,现在天黑了,女孩子走夜路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