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帮我吹一下
  席央央闻言,惊讶的同时,心里复杂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他既然想找自己道歉,又怕自己发现他还进行了伪装……
  原来,在她各种纠结苦闷难过的时候,他也不好受。
  表面上看,他追她,好像很果决,透着誓不罢休的劲。
  可是,面对一段感情,谁会不经历一番理智与情感的挣扎,谁会不经历一番自尊与妥协的拉扯。
  她从未觉得,自己出身不如他,自己社会地位不如他,自己还是一个二婚的,所以他能喜欢她,她得觉得祖宗坟头冒青烟,是天大的幸运,所以,她就得放低身段,百般讨好,小心翼翼的维护这段关系。
  她一直觉得,一段感情里的男女,应该抛去外在的因素,把彼此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去看二个人三观相近不相近,二个人能不能合得来,相处愉快不愉快,如果有问题,能不能磨合得来。
  但是,换个角度想,像年北琛这样优秀的出身好低位高的男人,把自己放在了和她平等的位置上,对他而言,难道就不是放低身段,百般讨好,小心翼翼吗?
  她既然答应了当他的女朋友,就不应该让他为了维护这段关系而变得如此这般。
  这是她听到年北琛又说了一句话后,最深的感受——
  “早上看见你出了门,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就自觉的跟了上去。”
  席央央眼眶有些微微发酸发涩。
  这个男人啊,是值得她珍惜珍重的男人。
  但是,她掩饰着内心的波涛汹涌,故意挑了下眉:“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跟踪狂吗?”
  她忽然想起自己乘坐电梯时看到的那个身影,现在看来,那个人就是年北琛没跑了。
  年北琛的脸,顿时阴沉的像锅底一样黑,他说了那么多重要的她不听,偏偏要把关注点放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席央央又忍不住想笑,好了,不要再折磨他了。
  她忽略他阴沉的黑脸,没有放弃刚才被年年北琛制止的动作,想继续往他的脖子上缠绷带。
  “你难道让我用这副木乃伊的样子去见我的几万名员工吗?”年北琛坐在这里没动,但是,语气里透着对暴力的抗议。
  啧啧啧,年大总裁真是厉害,能在反驳她的同时,还顺便炫耀一下自己的财力。
  可惜,席央央就是不要理会他,就当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举着纱布在他脖子上饶了两圈,见他真的没有抗拒,又把纱布给拿了下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席央央对他一笑,调皮的眨了下眼,“你总是逗我,我今天可算扳回来一成了。”
  说着,她同时把所有剩下的绷带和药物等收拾好。
  “你岂止是扳回来一成。”
  他的喜怒哀乐都牵在她身上呢好吗!
  但是,这句话,年北琛没有说。
  他要是说了,估计她更要得意洋洋了。
  他拿席央央还真没有办法。
  就算他和慕语玫在一起时,仍有很多女人,因为觊觎他的财富,前赴后继、飞蛾扑火般地向他奔来,试图拆散他和慕语玫。
  要是席央央也像她们一样贪慕虚荣、想当菟丝花,他追她,可能也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了。
  还有昨天强吻她的事情也是,他年北琛什么时候强迫过女人?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席央央和别的女人一样,他还会喜欢她吗?
  他……
  说不出来。
  他好像也不是因为她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才爱她的。
  可能,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能让再强大的理智在面对它的时候,也会变得孱弱不堪。
  “怎么样,还痛不痛?要不,我们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吧。”
  不管表面上表现的如何漫不经心,席央央心里还是会顾虑他的伤口,虽然他本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年北琛皱了下眉头:“有点痛。”
  “??”席央央露出担忧神色的同时也有一丝错愕,他从受伤到现在,明明一声都没有吭过,怎么到了这会,又突然说痛了。
  “那我再去给你买些止痛药。”席央央说着,想去开车门。
  “不用了。”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门把手,年北琛就一把把她拉了回来:“我有办法止痛。”
  “什么办法?”席央央根本是条件反射的一问。
  年北琛义正言辞的说:“你帮我吹一下就好了。”
  “……”
  “昨天晚上,猎猎摔倒后,你不是还帮他吹吹了吗。”年北琛的语气里似乎带着点撒娇,又透露着浓浓的期待,好像只有这才是唯一能给他止痛的方式。
  席央央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吹吹”这种话,居然是从他年北琛的口里说出来的。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像是石化掉了一样,雕塑般的杵在那里。
  “我这可是为了你受的伤,这么小的要求,你都满足不了吗?”
  就在席央央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帮他“吹吹”时,年北琛怕她不肯,又玩起了心理战术。用语言来攻克她,让她感到愧疚。
  “那你凑过来。”心理战术起了作用,席央央最不喜欢有愧于别人了,即使对方是年北琛。
  年北琛得逞后心里一阵得意,按照席央央说的,轻轻起把头凑了过去。
  两个人现在是面对面的状态,席央央并没有要求他转过头去。而是稍微抬起上身,将头伸到了他的左肩处,年北琛也配合地微微侧过身体,将刚刚处理过的伤口呈现在她的面前。
  席央央的鼻息温热,吹出气息里还带着温度,暖暖地洒在他后颈处的皮肤上。年北琛只觉的一股电流窜过,从他的后颈处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这种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她吹气时,墨染般的乌黑秀发向下滑落,不小心扫到年北琛的面部和脖子上,他的鼻间萦绕着的全是属于她的馨香,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央央。”他开口,低沉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席央央声音也柔柔的,她喜欢听他这样称呼自己,常听常喜。
  年北琛没有回头,轻声问:“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什么?”席央央愣了下,这个男人的思维一向很跳跃,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香。”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二个字,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暗示,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北琛嗓音性感至极的关系,席央央面上一阵阵发烫,连口齿都变得有点不利索:“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洗发水。”
  年北琛没有再多说什么,静静的享受着这个时刻。
  “可以了吗?还痛吗?”席央央都不知道自己吹了多久,直到感觉嘴巴都有点僵痛了,才出声问道。
  年北琛虽然很舍不得,但也知道她一直这样给自己吹下去会很辛苦,低声说道:“已经不痛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我还有这种功能。”听到他说不痛了,席央央忍不住地吐槽。其实,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心里清楚,只不过,她愿意配合。
  “你的这种功能仅限于我而已,对别人不一定好用。”
  年北琛赶紧提醒她,似乎怕她也去当别人的解痛药。
  席央央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
  虽然席央央停止了吹气的动作,但是她看到刚才贴好的胶布有个位置翘了起来,就想用手指把它按回去。因此,两人此时还维持着刚才的状态。
  “席!央!央!”
  听到席央央回答,年北琛突然转过了头,眼神里透着警告。
  “别忘了,除了你,还有猎猎呢!”席央央抿了下唇瓣,显然是憋着坏笑。
  而年北琛刚一转头,席央央根本来不及闪躲,他的俊颜无限放大的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有种奇特的情愫在流动,他们似乎都听到了对方心底的震颤之音。
  席央央从他深幽色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紧接着,他的俊颜又放大了一寸。
  他吻上了她的唇,牙齿轻轻的咬住,咬了咬,不是很用力,却足以让她的唇瓣充血、红肿、娇艳欲滴!
  似乎在惩罚她能气死人的小嘴。
  这个心意相通的吻,比刚才那个来的更加旖旎深情,席央央一点点沦陷。
  不一会儿,他便满意地听到她发出如猫咪般的呜咽,同时也感受到她身躯细微的颤抖。
  年北琛吻得更深更火热,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入怀中。
  直到感觉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年北琛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
  “呼……呼……”席央央像是一个即将溺水的人重新来到了岸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知是车内的空气太过稀薄,让席央央呼吸不顺畅,还是因为刚才的那个吻太过于热烈,席央央的脸上和脖子都染上了一股异样的潮.//红,流出的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迷离的眸光中拢上了一层云雾。
  见她这幅样子,年北琛眸光一暗,他再次低首,灼热的吻再一次印在她的唇上,狂.//野如暴风骤雨般,逼的她不断地向后仰头,而她退,他就进,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直到席央央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坚硬的触觉,她才发现年北琛已经整个人都欺在了她的身上,并将她递在了车门上。
  “不要……”当她感觉到年北琛的下身,正有一个热热的坚硬定着自己时,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手腿并用。
  在这样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扛不住了,管明天的报纸的头条是啥呢!
  感觉到了身下女人的反对,由于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年北琛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迅速的撤离了她的身体,回到了属于他的驾驶位上。
  别看他们刚才温存过,她没有怎么反抗,可是,他昨晚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可能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消。
  为此,他感到深深的自责。
  他不想也不会再强迫她,他不想被她讨厌。
  可,就算他克制住了心里的欲忘,生理上的却远远还没有消去。
  只见他那里腾起了一座小山,隔着裤子,也能看出它的气势汹汹。
  年北琛羞于自己此时的尴尬,紧抿着唇,从牙关里挤出了几个字:“指不定哪一天,我就被你磨.//死。”
  席央央面上依旧带着羞红,虽然没有经历过那种事,可她也不是无知的少女,自然知道如此隐忍着的年北琛有多难受,她也必须承认,她自己也的确动了情。
  甚至,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她的内心深处,不排斥也不怕和他发生点什么。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毕业后,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讨生活,她不是没有被人暗示过,但是,她宁可一直当无法出头的小助理小副导,也不想出.//卖.//身体。
  可是,遇到了年北琛,她就感觉自己的矜持越跑越远。
  但,这里不适合。
  “我们去我家吃午饭吧,我给你做。”
  席央央刚坐直了身体,呼吸还没有调整均匀,就听到了年北琛的话。他的嗓音因为无处发卸的情绪,带着一丝沙哑和颤抖。
  虽然是陈述的语气,但更像是在询问她。
  不用多想,他想带她去他家,绝对不可能是只做饭这么简单。更想做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席央央并没有出声回应他,但也没有表示拒绝,就是脸红的不行。
  年北琛这个时候倒是挺开窍,明白她默认了他的提议。
  他简直欣喜若狂,整颗心都已经飞出了窗外,恨不得能马上瞬间移动到家里。
  他重新启动了发动机,车子绝尘而出。
  由于不是高峰时期,公路上的车不是很多,年北琛能把小甲壳虫开的像赛车一样,连续不停地超越了前面一辆又一辆的车。
  席央央的眼睛目视着前方,心里面却久久无法平静。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甚至,有一丝丝后悔,就这么答应了年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