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张萨克一听简静如答应了,高兴的如得到一支棒棒糖的小朋友,他连忙打开副驾座的车门,然后一脸兴奋的对简静如作了个绅士姿势:“请!”说着朝她伸出一只胳膊,让简静如搭着他的胳膊坐上副驾座,他则兴冲冲的从车头绕到主驾车门前打开,然后一屁股坐了进去。
  张萨克发动引擎,然后一踩油门,车子快速的朝他住的小区奔去,简静如坐在车里不说话,这会她感觉和张萨克说什么都不合适,现在她一门心思的在想,岑溪究竟去了哪里?
  张萨克手里握着方向盘,但两只手心里全是汗,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像他当时刚和简静如谈恋爱那般,两人虽然坐在同一辆汽车里,但是谁都不说话,但是很有默契。
  “你……怀念过以前吗?”张萨克因为太过于兴奋,始终没有控制住自己问简静如这个问题,虽然答案早已经在他的心中,但还是想从简静如的嘴里得到准确的答案。
  简静如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脸色有些难看的看了一眼张萨克,慢慢回答:“我不想再和谈论这个问题,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也没有意义,只能徒增两人之间的心理负担,而现在我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你觉得,我会回答让你满意的答案吗?”
  张萨克虽然有瞬间的失神,但是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没关系,我只是无聊问一下而已,我知道答案。”
  简静如转过头,从副驾座上看着张萨克侧面的脸,突然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的想法,张萨克是无辜的,他生病这也不是他自己所有左右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反倒是自己,因为以为他去世了,而再结新欢,而现在张萨克只是问自己一个想知道的答案的问题,自己都不能心平气和的回答他,他处处帮着自己,而自己却是处处伤害他,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微微一动,不再看张萨克的脸,而是把头扭向窗外,打开窗户,让风慢慢吹进车子,然后轻声说了句:“怀念。”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处子之血
  车子很快驶入张萨克的住处,简静如自从说完怀念两个字,目光一直徘徊在窗外的夜景里,张萨克紧抿着嘴笑,有这句话他就知足了,她还念着他们当初的情分,这就让他心里兴奋一个晚上的了。
  “对了,你家不是有好几间客房吗?你不用去朋友家。”简静如扭过头,看着张萨克一脸满足的表情说。
  张萨克连忙点点头:“好,这样你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他的心里格外的高兴,简静如能明白自己对她的好。
  …………………………
  臧言陪沐沐吃完了饭,然后又陪沐沐看了一会儿电视,看到沐沐明亮有神的小眼慢慢黯淡下去的时候,知道沐沐困了,于是把他抱到卧室里,给沐沐讲着故事哄沐沐睡觉。
  沐沐别扭的听着臧言讲着格林童话,心里满满的委屈,瞬时化成泪水,哗哗流下脸颊:“爸爸,我能给妈妈打个电话吗?”
  臧言停顿了一下,然后收起脸上的心疼,接着给沐沐讲故事,沐沐见臧言直接忽略自己的话,本来就不开心,这会儿更委屈了,他双手啪啪的拍在自己的小被子上,有些生气的看着臧言:“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臧言故意不去理会沐沐的话,而是不紧不慢的把故事书放到床头边的桌子上,然后一脸温和的看着沐沐:“爸爸知道沐沐最乖了,你也不想让妈妈伤心是不是?而且,你现在的伤没有好,如果让妈妈看到沐沐身上的伤妈妈得多伤心?况且,如果只是打电话而不见面的话,妈妈得多想沐沐,妈妈一想沐沐心里就会难受的。”
  这次沐沐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只要臧言一说到怕岑溪伤心,而沐沐就停止哭闹,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岑溪了,沐沐闹的格外凶,他听不进去臧言说的任何的话,他想只着快些见到妈妈。
  见自己怎么吼沐沐也不听话,臧言有些心慌了,如果沐沐一直这样闹下去,那他肯定要对沐沐说出岑溪失踪的事情,如果他不说的话,那要用什么借口让沐沐暂时不再要妈妈呢?
  突然,臧言灵光一闪,想到沐沐很讨厌陆淇,于是故意阴着脸说:“我知道再瞒也瞒不住你了,宝贝,其实,你妈妈她,现在在照顾你那个陆淇姐姐。”
  “什么?”沐沐突然停止哭声,一脸怀疑的盯着臧言:“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啊!”臧言故意让自己说的一脸轻松,不能让聪明的沐沐觉察出他是在骗他,看到臧言一脸认真的样子,沐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无法言说的气愤:“小溪妈妈真傻,那个坏姐姐老是欺负她,她还离她那么近!”
  臧言微皱一下眉头:“那个坏姐姐生病了,你小溪妈妈永远是最好心的那个人,沐沐又不是不知道!”
  “哼!那就晾小溪妈妈一个星期,爸爸,这一个星期内咱俩谁都不准要找妈妈,不准提妈妈的名字!”沐沐堵气的说,就像以往的时候那样,只要臧言一说到岑溪去帮沐沐讨厌的人的时候,沐沐就会堵气不理岑溪一个星期,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好,我答应沐沐,咱俩都是男人,那沐沐睡觉吧!”和以往一样的鼓励词,保证书,臧言把沐哄睡之后,脸色开始阴沉起来,因为他和曲沐阳约了楼下见面。
  …………………………
  曲沐阳疯狂的开着车子到达臧言家楼下的时候,臧言已经等在了小区的门口外面。
  曲沐阳把车子停在一边,然后双眼腥红的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快步来到臧言面前的时候,他一把抓住臧言的认领,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遍,沐沐不是我的儿子?”
  “这个问题我已经和你讲过了,难道我会傻到给别人养这么多年的儿子吗?”臧言不紧不慢的说,在家里的时候,他早已经想好了说词,既然不想让曲沐阳知道沐沐的身世,那他就要把这个谎说的自然一些。
  使劲甩开臧言的衣领,曲沐阳腥红的眸子里散出一种阴鸷寒冷的光芒,岑溪,你敢骗我!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我曲沐阳向来最怕别的欺骗,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
  “你的话讲完了吗?讲完了该我了!”臧言冷笑着走到曲沐阳面前:“把我老婆还给我!”
  什么?老婆?在他面前,叫自己养了十年的宠物叫得这么亲昵,他有什么资格?
  “岑溪是我养的宠物,就是我丢了,那也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曲沐阳阴冷着脸,看着一脸激动的臧言,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在这里大吼大叫,若不是这事情是和岑溪有关系,他哪里有机会和自己对话!
  “宠物?”臧言嘲笑着重复曲沐阳的话:“先不说小溪的问题,你的女人,把我的儿子沐沐折磨的全身是伤,这又怎么解释?”
  曲沐阳一听,微皱起眉头,简静如虐待沐沐?他怎么不知道,以简静如的性格怎么可能?或许这只是臧言说不过自己而找的一个借口而已。再者,沐沐都不是他的儿子,他才没有心思去关心岑溪和臧言的孩子!这样想着,曲沐阳阴冷的一笑:“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说完,不等臧言回答,他利落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打开引擎,飞奔于黑夜里。
  站在原地久久的臧言,暗暗握紧拳头,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岑溪的曲沐阳吗?他微眯一下眼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要一边带着沐沐游泳,一边寻找岑溪的下落。
  ……………………
  第二天,天微微刚亮,岑溪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凌云风在椅子上睡着了,她有些过意不去的从床上坐起身,然后拿着一件外套轻轻走到凌云风的身边,给他披上,或许是因为岑溪的动作有些过大,或者凌云风在椅子上睡得有些轻,一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凌云风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得岑溪脸色一变,把外套扔在一边。
  等看清了旁边只是岑溪想给自己披件外套的时候,长吁了一口气,随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岑溪轻轻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件飘落的外套,连连摇了摇手:“没事,让你在椅子上睡一晚上辛苦了。”
  说到这的时候,凌云风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岑溪问道:“昨天阿娜姐有没有给你一块白色的布?”
  岑溪想了一秒钟,然后点点头,昨天阿娜姐是给过一块白色的布,当时自己还问她要这个做什么,她只是神秘的一笑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对了,那块布是用来干嘛的?”岑溪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块布在哪里?给我。”凌云风微微有些脸红的说道,虽然他是个大男人,但毕竟没有初经人事,所以有些话也不好意思的对岑溪讲。
  岑溪不高兴的白了凌云风一眼:“先说说那块布是做什么的,我就给你找,不然不给你,急死你!”
  凌云风一脸无语的望着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岑溪,突然苦笑一声:“你真想知道啊?可是我不好意思说啊!”
  一听凌云风这么说,岑溪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一红也不再追问,而是转过身走到床前,俯下身子在枕头下面拿出了那块布递给凌云风。
  凌云风拿过那块布,然后铺在桌子上,从果盘里拿起水果刀,对着自己的中指,很痛快的割了下去,吓得岑溪连忙捂住眼睛,大叫了一声!
  “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没事!”凌云风一脸平静的说着,然后把中指冒出来的鲜血擦在那块白色的布中间,看着岑溪慢慢透过手缝看自己的岑溪说:“这就是你的处子之血,过会儿去主寨的时候会有人验的。”
  “什么?”岑溪一脸无语的看着凌云风:“你的意思是,你大当家的还不能娶不是处女的女人?”
  凌云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
  滚一边去吧!岑溪在心里骂道,好歹我也是被你的手下给抢回来的,这也说明了姑娘我的价值,你们这多寨沟都穷到抢姑娘的地步了,还在乎什么处女不处女的,真是新鲜了!
  但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面说,再怎么着,她了知道,自己是和凌云风假结婚的,人家也没有嫌弃自己这那的。岑溪整理一下刚刚有些凌乱的心情问道:“什么是主寨?”
  凌云风一边换下新婚服一边给岑溪解释:“就是我们寨子里祖先待的地方,下面第一代的大当家的娶了媳妇都要去那里求多子多孙的,在这个环节里,也要验证那位姑娘是不是处女了。”
  岑溪很新鲜的笑了起来:“就用你这假的处子之血,便能证明姑娘我还是处女?”
  凌云风不好意思的一笑:“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再说,血不都是一样的么?”
  说的也是,岑溪赞同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自己能在这个寨子留下来,她有吃有喝的,还有人伺候,能在这个寨子里想着自己以前的记忆,她也应该知足了。
  正在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大当家的,主寨那边都准备好了,兄弟们都在那里等着您和夫人了。”
  “告诉兄弟们,我们马上就到。”凌云风一改自己温和的态度,声音里有一种天然的威严,他答着,然后准备去开门,扭头一看,岑溪还穿着昨天的那身新婚服,于是放慢了脚步说:“我在外面给你守着你,你先把衣服换下来。”
  岑溪答应一声,然后有些为难的说:“我要穿你们为我准备的衣服么?”昨天阿娜姐把做的新衣服给她拿过来的时候她就一好奇试穿了一下,但是发现,那衣服太过繁琐,她习惯了只穿一件上衣和一条牛仔裤,利落又干练。
  “那必须的,今天的仪式很重要的!”凌云风叮嘱道:“而且,今天在祭祀主寨的时候,八寨沟的夏利还有其它沟子的大当家都会来,所以,你今天必须要穿的正式了。”
  岑溪一脸无奈的看着凌云风,好像在说,不穿行不行?但转念一想,自己连婚都和凌云风结了,还怕他们那件繁琐的衣服不成!这样想着,把心一横,就把凌云风推到门外,然后利落的插上门,走到床前,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新婚服换上去主寨的礼仪服装。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挑战
  等换好了多寨沟那繁琐的衣服之后,岑溪才把昨天的新娘发饰给散开,然后重新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再轻轻盘起来,没有用任何的化妆品,岑溪只是在脸盆里清洗了一把脸,然后用毛巾擦了一下,不施任何粉黛的出了门。
  凌云风正站在门在和来叫他的阿龙聊着天,岑溪开门走了出来,阿龙一看到岑溪很干净的脸,一副憨厚的笑着:“大当家的,看我的眼光不错吧,夫人真是一品绝色。”
  岑溪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挑眉看向凌云风:“我这样打扮不会给你丢面子吧?”
  此时,看着岑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模样,早已有些忘我,若不是岑溪跟他说话,恐怕他都能看傻了眼。
  阿龙看着大当家的对夫人一脸满意的样子,心里格外兴奋,接下来和夏利的比试,他都志在必得了。
  “怎么?我这样穿着打扮不成吗?”看到凌云风痴呆的表情,岑溪俊眉微紧,然后抚着华服前面的带子说:“要是不行,还是让阿娜姐来帮我吧,对于寨子里的风俗,我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凌云风看岑溪一脸失望的样子,突然机械般的点点头:“漂亮,真是太漂亮了。”说着,凌云风便上前一把握住岑溪的手:“走吧,大家都在主寨等着咱俩呢!”
  岑溪试着欲从凌云风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但无论她怎么用劲,凌云风就是当没有知觉般的死死握着她的手,岑溪看着凌云风一脸坏笑的样子,心下有些气恼,她低下头,抬起抓着自己手的凌云风的手,下去就是一口,一排牙齿清晰可见,好在岑溪没舍得用大力气,所以没有沁出血丝。
  “啊!”凌云风吃痛的惊呼出声,然后触电般的甩了一下手,但他的大手依然死死的抓着岑嫩白的小手:“别闹,这是多寨沟的风俗。”
  又是多寨沟的风俗,岑溪有些头痛的看着一脸庄严的凌云风,每次都在占自己便宜的时候告诉她这些是多寨沟的风俗,多寨沟怎么这么多让人无法忍受的风俗!
  当岑溪被凌云风拉着手来到大家口中传说的主寨的时候,广场上一大群人在那里穿着统一的服饰等着凌云风和岑溪的到来。
  岑溪突然感觉有一种,自己是当朝王妃的感觉,她迈着轻快的脚步在凌云风的带领下慢慢走到一个小露天凉亭里,那凉亭大概有十二坪的样子,亭子中间有两个座位,座位后面就是一面白色的屏风,屏风上面贴着很多章就像古代皇帝的壁画般的画像,凌云风带着岑溪慢慢走到那凉亭上面,然后站在旁边的两个男人,手里分别拿着一柱香递给了凌云风和岑溪,岑溪微笑着接过,却不知道这些香火是做什么用的。
  “跟着我的动作来,把这香火插到祖先的香坛里就好了。”说着凌云风便把香火举过头顶,在那些先祖画像面前鞠了三个躬,然后把香火插到祖先的香坛里,岑溪也照着凌云风的动作照着葫芦画瓢。
  “礼成!”当岑溪把手里的香火插到香坛的时候,突然一位穿着道士服约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高喊了一声,然后下面响起了寨子所有兄弟们的欢呼声:“恭喜大当家的新婚!”
  这样的话说了大概有五遍以上,那个穿着道士服的男人突然朝下面举了一下手,那恭喜声瞬间消失,凌云风领着岑溪坐到那两把椅子上,然后望了一眼下面寨子的兄弟,然后清了清嗓子:“兄弟们,我知道你们跟着我的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只是因为别的寨子里大当家的都有媳妇,我凌云风没有,但是,今天,在各位兄弟的帮助下,我凌云风终于也有媳妇了,咱们以后可以大胆的迎接八寨沟夏利的任何挑战!”
  说完,广场上的兄弟全都激动的高喊了起来,岑溪看着兄弟们气志高昂的样子,心里长叹一声,这女人对于这多寨沟来说得有多重要啊!
  “那咱们就来现场比赛一回吧!”说话间,一位身材高大,头上戴着一顶金圈的粗犷男人拥着一位身材肥胖,约有二百多斤的女人从广场慢慢走上凉亭。
  看着那粗犷男人一脸的嚣张,岑溪眉心一紧,有些不解的看向旁边的凌云风:“这个男人是谁?”
  “夫人,他就是八寨沟的大当家夏利!”阿龙赶紧贴在岑溪的耳边说道。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夏利,岑溪心里有数了,轻蔑的笑慢慢浮现在她的脸上:“就找那样一个女人,也能称得上是个有媳妇的人!”
  一听她这话,凌云风连忙小声的解释道:“在这里,越是胖的女人越有口味,有气质,只有胖女人才受寨子里兄弟的欢迎!”
  一条黑线画过岑溪的额头,她突然有些好笑的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夏利和他怀里的那个胖女人望去,今天就让他们寨子里的兄弟看看,什么才叫女人!
  ……………………
  曲沐阳坐在酒吧里,静静的端着一杯酒,眼神恍惚的看着里面鲜红的液体,本来白天就不开业的酒吧里,只有曲沐阳一个人,连服务员都没有来,他只是把自己关在洒吧内,借着从窗子里透进来的微弱的一点儿光亮,看着手里的高脚杯,眼睛里迸射出的恨意,会让任何一个在场的人心生胆颤,她居然敢骗他,她居然想让自己替别的男人养孩子,岑溪,你果然是越来越大胆了,六年前的你,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六年后的你又让我替你养你跟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可真当我是傻瓜了,这样想着,怒气越来越大,曲沐阳一把将装着鲜红液体的高脚杯一把扣在了吧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鲜红的液体顺着那忆经开裂的杯缝慢慢流出。
  曲沐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组电话号码出去:“喂,务必给我找到岑溪的下落!”
  挂了电话,他又拨了简静如的手机过去,但里面是冰冷而机械的电脑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着里面熟悉而讨厌的声音,曲沐阳扬起嘴角,轻笑一声,简静如果然是生自己的气了,这会儿她不知道去哪里找岑溪去了。回过头去想想,曲沐阳对简静如就是有温和的谈过话,哪怕对她温情一次也只是利用她来打击岑溪,做给岑溪看的,而简静如明明知道自己不爱她,她还是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愿意为自己生儿育女,女人的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
  酒吧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强烈的光线让曲沐阳紧紧闭上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的时候,却只看到面前一团黑暗,黑暗中有一抹漆黑而熟悉的影子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曲沐阳紧锁的眉头,突然舒展开,这个地方是他和庄重的秘密基地,这个时间点连简静如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面。
  “自己喝闷酒,也不叫我!”果然是庄严颓废的声音,他自从离开医院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心过。
  “以为你又去找那个女人去了。”曲沐阳调侃一声,然后从身后的酒架上摸黑拿起一瓶酒,然后直接用嘴将瓶盖开启,也不拿杯子,便递给了刚坐在自己对面的庄严。
  “怎么不开灯?”庄严怕黑,尤其是怕这半明半暗的光,他说着又起身,走到吧台里面,然后探索着找到了灯的开关,按亮了吧台里明亮的灯泡。
  曲沐阳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这一抹光突然跳出来之后,他再次紧紧闭上了眼睛。
  庄严快步从吧台里移出身子,然后坐到曲沐阳面前,拿起那瓶曲沐阳为他打开的酒,也没看一眼名字就直接对着瓶子吹了起来。
  “她最后还是没能回到你身边?”曲沐阳同情的看了一眼庄严,这个花花公子一向以花为名,但是却从不动任何一个女人动情,哪怕是最早的时候自己把岑溪送给他,他也只是欲,却没有爱,好不容易遇到个让他爱得死去活来的而且还比他大十岁的女人,人家却再结新欢,将他拉进黑名单,这对于一个天天流连于万花丛中而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来说,得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
  庄严苦笑一声:“爱情不能用强的,强扭的瓜不甜。而且我能感觉得出来,她是有难言之隐的,所以,这一段时间,我好好的想了一下,我们之间确实是有真爱,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每天不停的去陆家泡她,直到她回到我身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