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姐弟密谈
  一间宽敞豪华的房间内,尹心石坐在寒玉床上打坐。他调运自己全身的气息在身上运转几周,他的面庞若隐若现浮动着红色的光芒,头顶上升腾起丝丝白气,他猛然间一提气,击出一掌。这掌对着窗户击出,虽然离窗户很远,雕花木窗立即碎成木屑,顺着一股气流飘向窗外,打在室外一棵树上,大树被撞击地摇摇欲坠,树枝纷纷解体,变成碎屑飘散空中。
  尹心石不由得面露喜色,看来自己的功力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提升了一大截。他正欣喜间,随即觉得胸口一闷,紧接着喉头一腥,喷出一口鲜血。尹心石心中不禁暗自担心,自己练功有点急于求成,现在虽然精进很快,但这副作用也蛮严重的。自从自己练了这火阳掌,体内总有股燥热无法排解,只能靠这寒玉床的冷冽临时压制着,但不断累积后恐怕总有一天会爆发而导致走火入魔。
  尹心石自从三个月前看到母亲千诺兰变得疯癫后,大受刺激,立志要奋发图强。为了尽快提升自己的武功,他向慕容丰艳讨了一本武功秘籍,天天苦练秘籍上的武功。他现在只想尽快提升自己的功力,对练功带来的这些隐患也顾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几乎生无可恋,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提升武功,对抗千家堡,为长升堡报仇。他的武功不如沐天白,为了短时间超过沐天白他唯有这样,至于后果,他不愿多想。
  尹心石起身来到浴室,水池上飘着许多花瓣和草药,这些是慕容丰艳特意为他配置的药浴,能缓解一下他体内的不适。他还是个小孩时,无意中碰到了慕容丰艳,她对他非常好,经常偷偷溜进长升堡去看他。尹长升日夜繁忙无暇顾及他,千诺兰对他不闻不问,他从慕容丰艳身上得到了不少关爱,他有什么心事都喜欢向她倾诉。他们之间又像朋友又像亲人,他小的时候称她为姑姑,但是十几年过去了,她的容貌一点未变,所以他便改口叫姐姐,他没事总喜欢待在慕容丰艳这里。
  尹心石坐在池水中,尽量放空自己,慢慢运气调息。他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宽阔饱满的额头下,剑眉紧促,笔直高挺的鼻梁下,紧闭的嘴唇毫无血色,唇边残留一丝血迹。
  珠帘微启,慕容丰艳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毫不避讳地来到尹心石身旁,坐在池边伸手为尹心石拭去唇边的血迹,说道:“你这般地急于求成,早晚会出事的。”
  尹心石淡淡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慕容丰艳听了尹心石这句话,又生气又伤心,激动地说道:“我若不管你,你早就死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尹心石睁开眼睛说道:“以前我不想练功,你天天唠叨逼我练,现在我想练了,你又在一旁指手画脚。”
  慕容丰艳说道:“姐姐我不是怕你走火入魔吗!你现在的心态不对,过于激进,在你一身的伤和毒都没有彻底治好的情况下,就强撑着练习这种霸道的武功。我真是后悔,不应该把这本秘籍给你,我以为你只是看看,谁成想你竟然练上了火阳掌,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如何能心安!”
  尹心石说道:“姐姐多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会有事的。”
  慕容丰艳无奈地叹了口气,调转话题说道:“要是你的身体无恙,那我找个姑娘陪陪你,自从你遇到那个千山山,就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如今你也不必再为她守着了,你看那个千翩翩怎么样?我让她来陪陪你。”
  听到千山山和千翩翩,尹心石心中非常烦躁,说道:“姐姐能不能别在我的面前提女人,我现在只想尽快提升自己的武功,对其他的不感兴趣,尤其是那个叫千翩翩的女人,我看见她就心里不舒服。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你不是希望我忘掉千山山吗?为什么又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给我,你这样哪是想让我忘掉,分明是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是在不断揭我的伤疤。”
  慕容丰艳说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还不了解你吗,这辈子你恐怕都忘不了千山山,你只有直面自己的创伤才能更快走出来。那个千山山真不值得你为她这般,姐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阅人无数,你信我的,这个千翩翩比那千山山要好,你试着接受她,慢慢你就会忘了那个千山山的。”
  尹心石开始沉默不语,用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慕容丰艳无奈,伸手为尹心石把了把脉,神色凝重地说道:“你还骗我没事,你现在体内阳气过剩,再这样积累下去,恐怕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会筋脉爆裂而亡,你不能再继续练那门火阳掌,必须要停止。”
  尹心石马上说道:“一时半刻还不至于如此,我不能停止,现在我的功力已经开始突飞猛进,一旦停止,岂不是半途而废。你放心我会加倍小心的,不会发展到那一步的。”
  慕容丰艳说道:“你固执起来真要命,也罢,我不再阻止你,不过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给你安排几个女人,你不能反对。”
  尹心石刚要拒绝,慕容丰艳马上制止了他,说道:“你练功导致现在阴阳严重失衡,我这儿又不缺女人,你何苦委屈自己,承受那心火焚身之苦。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那个千翩翩,我不会让她来的,她可是我的宝贝,我还真舍不得给你。就这样定了,你要是再反对,我就跟你翻脸!”
  尹心石无奈,这个慕容丰艳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霸道,总是把她的想法强加于自己。他知道她这样也是真心为了自己好,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慕容丰艳,难找第二个人会真正关心他,为他着想的,他是无论如何不想失去这个朋友,知己,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