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去跟她沟通，下次有时间亲自去拜访您。”
  后面就是人家家事，姚老师不好再去过问，寒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商高阳沉沉的目光睇向商颖茹。
  商颖茹早在姚老师说出“字据”的时候，已经脸色大变，胸腔里的心脏害怕的“嘭嘭”剧烈跳动起来，被商高阳的眼神盯过来，她吓得浑身一哆嗦，张口就像替自己反驳。
  可是张了张嘴，她发现自己什么声也发不出来了。
  裴雪艳本来对姚老师的话还抱有怀疑，可看见商颖茹的脸色，她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这个蠢女儿，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立字据！
  商高阳脸色已经很难看。
  裴雪艳瞥见，心思在肠子里打了个转，走过去抱住商高阳的胳膊，脸上讨好的笑还没来得及扬起来。
  商颖茹尖锐的叫声乍然响起。
  “是你做的对不对？”商颖茹双目赤红，癫狂的撑大双眼，瞪向商裳，“你买通的姚老师，让她来诬陷我，因为你早恋勾搭男人的事，被学校里开除，早早辍学，迫不得已去M国读书，所以你嫉妒我比你学习好，嫉妒我当上学生会会长，想在我考大学的时候，毁掉我的名声，对不对？！”
  “什么字据？不是我签的，是你伪造出来故意诬陷我的，你给了那群小混混什么好处，让他们肯帮你做这些事情？该不是跟他们睡……”
  “啪——”
  商高阳一巴掌打在了商颖茹脸上。
  商颖茹猝不及防，胳膊扫过餐桌摔到地上，锐利的瓷片割破她的手臂，鲜血流出来，混杂着一地的饭菜，闻上去有一股恶臭味。
  本来凌乱的头发这次全散开了，小脸高高肿起，看上去一脸的狼狈样。
  商颖茹被打蒙了，呆呆的愣了两秒，才看向商高阳，话还没说，眼圈先红了，“爸，你为了她打我。”
  “把眼泪憋回去！”商高阳怒吼，终于对她忍无可忍，厉呵道：“整天就知道哭哭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商家怎么虐待你了呢，一天到晚钻在厨房里，帮佣人打扫卫生，你到底是这家的小姐，还是下人，既然这么喜欢干佣人的活，以后就当个佣人好了！”
  商高阳怒道。
  商颖茹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眼泪流的更凶猛了，“不，不要，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进厨房这种地方了，求求你，别让我当个佣人。”
  佣人们瞥见商颖茹那狼狈样，眼睛里悄悄露出幸灾乐祸的得意。
  哼，母女俩平时这么威风，这回终于有人帮他们出口气了。
  帮他们打扫卫生？
  嘁，不过就是在老爷面前装装样子，老爷一走就对他们趾高气昂的。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母女俩的恶心嘴脸。
  这回，大小姐终于帮他们出了口恶气。
  裴雪艳闻言脸色一变，手拍了下桌子，就抹起了眼泪，“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苦，不求你对我多好，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