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部队里养出来的习惯吧。
  所以在吃饭方面，从来都是夜煜宠着她，督促着她。
  “老板他很忙。
  公司刚刚回转，老板忙着处理各种事，前老板留下这么多的烂摊子给老板处理，老板用了半年的时间将公司起死回生，还要保持在各大集团的前列，背后老板付出的努力都是他们看不见的。
  其实我不太知道老板为什么这么拼命。
  公司已经能正常营销，并且把之前的负债全都还上了，让一个频临破产的公司在一年内起死回生已经是奇迹，老板还又让它重回了以前的荣耀，甚至比几年前还要更上一层。
  老板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但人不是铁打的，我第一次见老板这么拼命，就像在拼命的守护什么。”
  顿了顿，又说：“而且，总统阁下看似放老板回来，但其实有很多事，需要老板处理，政党间的斗争比商业街的阴谋暗斗，还要可怕很多。”
  商裳第一次听到这些事。
  一个人太优秀了，就会被人忽略他背后的努力，夜煜也是其中一个，夜煜的光芒太亮了，亮到大家不会去想他也需要付出什么努力。
  尹灿华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少奶奶，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呃！这话好像也不对。
  而且他刚才是不是议论总统阁下了？？？
  -
  晚上10点。
  夜煜在路易斯高级会所出来，看到商高阳也站在路边，似乎在等司机把车开过来。
  他点了一支烟，走过去。
  自从跟商裳在一起，他很少会抽烟了，只是看见他，突然又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情。
  察觉到旁边站了个人，商高阳转头看过去，脸色微变，但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你每次看到我好像都很紧张。”夜煜淡淡道。
  “有吗？”商高阳笑着说，“应该是你看错了吧？”
  “你的手在抖。”夜煜瞥了眼他微微颤抖的手。
  商高阳的手下意识的避了避，“年纪大了，这点很正常。”
  夜煜吐出口烟，“商高阳，那年的事情，我查到了。”
  商高阳猛地转头看向他。
  夜煜依旧眯着眼睛，目光落在不知名处，冷笑着说：“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些端倪，当年的事情细节，到底是怎么样？”
  商高阳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来话。
  夜煜冷笑了一声，“我给你时间考虑。”
  “还有，有些事我不想商裳知道了伤心，你最好也管好你自己的嘴，别让我发现你在她面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是威胁。
  商高阳看着夜煜离开的背影，垂在两侧的手发抖的不止。
  夜煜他知道了。
  -
  车回到夜宅。
  夜煜脱下染了烟味的衣服，扔在车里，进屋。
  屋内的灯暗着。
  他迈步向楼上走。
  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似是觉察到什么，又折返回来，打开客厅里的灯。
  刺眼的灯光亮起，睡在沙发上的商裳被惊到，睁开眼睛被刺的眯了眯，看到眼前站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