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可能真的好不下去了
  第674章 可能真的好不下去了
  羽朵朵被呛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在鼻边扇了扇,心里却涌起一丝难过。
  厉恒其实不是爱抽烟的人。
  这屋子都是烟雾,这短短几个小时,他抽了多少烟?
  羽朵朵忽然没有把门彻底推开的勇气。
  但到底要进去的。
  羽朵朵吸了吸气,彻底的把门推开。
  目及之处,没有厉恒的身影。
  羽朵朵踩着厚厚的地毯,无声无息的进去,拐过玄关,便看到了阳台的门敞开着,夜风卷着窗帘,在空中肆撩,厉恒冷沉沉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在阳台上,没有开灯。
  羽朵朵刚才抬头看阳台的时候,看不到厉恒,但他能看到她,从季凉川的车上下来。
  此时,季凉川的车子都还停在别墅大门前,没有离开。
  厉恒冷冷的盯着车子,表情比夜色更沉。
  羽朵朵站在屋子中间,忽然间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但迟疑了一会儿,羽朵朵还是慢腾腾的过去了。
  但她只是站在门边,没有走到阳台上。
  “我回来了!”几个字从喉咙里飘出来,低低的。
  厉恒没有作声。
  手里燃烧着香烟,听到羽朵朵的声音,他凝视一处的眼眸才微微的闪了一下,但他依旧面无表情。他微微的垂下眼帘,把香烟摁在了烟缸里,拧了拧才松开。
  烟头已经被拧得变了形。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四周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带着滞人的沉闷。
  羽朵朵只觉得呼吸不畅,而吸进肺腑的也是冷空气。
  厉恒慢慢的转身过来了,羽朵朵看到他帅得无与伦比,却也冷沉得让人害怕的脸色。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的握紧。
  这样的厉恒,真的让人害怕。
  他像个绝情的阎罗一样,朝她慢慢的走过来。
  羽朵朵只觉得心绞痛。
  他是不是又要像上次那样,开口对她说再见?
  羽朵朵,主动权就一定要在他的手里吗?
  你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角色吗?
  哪怕再喜欢,也是有底线的。
  不要,每次,都是被人抛弃的一方。
  羽朵朵隐着心痛,忍着泪水,在厉恒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她低低的出声:“我是回来收拾一些东西的。”
  说完,转过身,准备去洗手间,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
  手腕却被厉恒一扣,他一带,她便身不由已的撞入他的怀里。
  羽朵朵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他已经抱上她,几步便蹿到了床前,把她重重的往床上一压。
  羽朵朵只觉得胸口被压了一块巨石。
  厉恒的脸席卷着风暴似的,冷怒得厉害。
  他锁视着她的眼睛,喷在她脸上的呼吸,灼热得让人心慌。
  “你回来,就是为了要走?”他沉沉的问。
  他扣着羽朵朵的手腕,让她呈一种投降的姿势,羽朵朵被弄得很疼。
  她扭动着身子,包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心里的委屈和伤心,如汪洋大海一般淹没过来。
  她今天经历了那么恶心且危险的事情,他应该是站在她身边的第一人。他是她此时最亲密的人,可是她却不敢对他说。在他们之间,他对她明宠。
  而她,其实对他的感觉,一直是害怕。
  她只有做一只乖乖的猫咪,撒娇的露一露爪子,全是讨他的欢心。
  她根本没有对他吱牙裂齿的资格。
  她以为这次复合,她和他之间平等了。现在才发现,没有,她和他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平等。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她,始终是个小心翼翼讨他欢心的灰姑娘。
  就连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她也不敢对他诉说。
  “没有信任……”羽朵朵喃喃。
  “我有说不信任你吗?”厉恒打断她的话。
  看着她脸上的眼泪,他心揪得紧紧的。他承认,他很生气,很暴露,甚至想要问她,她为什么在季凉川的房间里,不穿内衣。可是看到她的眼泪,他都心软了。
  他问不出来。
  他知道一旦问出来,不仅是对她的伤害,更会伤她的自尊。
  他知道,他该对她信任。
  可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亲眼所见,又岂能心平气和。
  “你真的信任吗?”羽朵朵伸手,点了点厉恒的心。
  厉恒没作声。
  “你嘴上说着信任,但让会永远的梗在你的心里。你不会问我,却会永远猜疑。”羽朵朵哽着喉说,眼泪一汪汪的往下流。
  厉恒深视着她。
  “你想说什么?”
  羽朵朵心如刀割:“它会成为我们之间,永远的伤疤。”
  厉恒:“……”
  “所以呢!”半晌,厉恒才低沉沉的问出来,气流从他齿间呵出,带着一抹轻轻的颤。
  “所以……唔!”
  羽朵朵的嘴,被厉恒忽然间封上。
  他滑入她的口中,封住她所有的话。
  他把手探入她的衣中,像是在宣告主权似的抚摸……
  这样的亲昵,带着强迫,带着害怕,带着让人绝望的激烈,像是最后的苟延残喘,把羽朵朵弄疼了。
  她扣住厉恒的手腕:“不要,我不喜欢……”
  厉恒没有理会她,直接闯进去。
  羽朵朵一点感觉也没有,疼得她弓起了身子,使劲的推着厉恒,哭得厉害:“你算什么,你这样算什么,是检验吗?”
  厉恒:“……”
  羽朵朵气喘不定的望着他,被泪水包裹的眼睛,带着伤害。
  “你一定要让我难堪?”
  厉恒:“……”
  “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呵呵……”像是定了某种罪一般,厉恒冷笑了一声,抽离了身子。
  他大步离开。
  羽朵朵捞过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大热天的,她却从头凉到脚。
  阿恒,我们可能真的好不下去了……这是她刚才未说完的话。
  有些人不是不再爱,而是天不遂愿,总是有让他们爱不下去的理由。
  一夜过去。
  羽朵朵几乎没有睡着。
  但她醒来后下楼,刘嫂告诉她厉恒已经离开了。
  “他早上走的吗?”羽朵朵轻问。
  “是。”刘嫂顿了一下说,“少爷好像一夜没睡,眼睛都是浮肿的。羽朵朵,你们吵架了吗?”
  羽朵朵淡笑了一下。
  刘嫂也没有多问。
  “羽小姐,你早餐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