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一夜春宵
  “他第一次知道我是个男孩子的时候,是阿良刚来帝都一年多,阿良比我们都聪明,早看出来我是个男孩子,我也十二岁了藏不住这些,我爸妈给我把头发剪了,换了新的打扮。”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笑了笑,“我还记得那天阿粲很受打击的样子,当场跑回家了,大概一个多月都没来见我。”
  当时的顾斐然年少天真,只当是欧阳粲生气他瞒着他这么多年都没告诉他,辜负了他的信任,因此还带了自己很多零食跑到欧阳粲家里去赔罪,欧阳粲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到顾斐然的时候,心慌的不像样。
  顾家的父母只当是两个孩子闹别扭,夸了顾斐然换上男孩子的模样俊秀的很像样子,然后就放下水果关上门,让两个孩子自己谈去了。
  欧阳粲比顾斐然大了三岁,懂的事情也多了一些,面对天真无知跑到他床上跟他道歉的顾斐然,一时间心里面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处发泄。
  顾斐然趴在欧阳粲的被子上,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阿粲,你要是还继续生气的话,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反正你的床也够大,我们可以一起睡。”
  欧阳粲那年十五岁,人事已知,虽说刚开始懵懵懂懂,但是对于男欢女爱的事情在跟着荣智良他们这群不要脸的帝都纨绔后面,都还是有所涉猎,而顾斐然年纪小,这帮所谓的大哥哥又一直当他是个女孩子,并不怎么带他一起玩。
  “算了,我不生你的气,只是你今天这么跑来求我,以后不要后悔就行。”欧阳粲丢下这句话,反手抱住了顾斐然,目光灼灼,带着几分决绝。
  “当时我不懂阿粲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懂了,可是后悔的是他。”顾斐然笑的有些惨淡,蜷缩在沙发上的模样让人心疼。
  我看到他流眼泪,陪他喝了两杯酒,不知道顾斐然家里面这是什么品种的酒,喝下去的时候很柔和,入了嗓子之后也还好,甚至是一瓶下肚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偏偏我站起身准备要给顾斐然拿条毯子的时候,忽然一阵头晕目眩,一头栽在了沙发上。
  我去,什么酒啊,劲儿这么大?
  我眯着眼睛,见着顾斐然倒在沙发上,念念叨叨地讲着他跟欧阳粲年少时候风月的那档子事,什么欧阳粲为了他在学校里面跟人家校花小美女过不去,什么阿良第一次带他去酒吧,结果出了事,欧阳粲过来替他挡了一酒瓶子,如此种种,都是美好的回忆。
  说着说着,没了声音,耳边渐渐清净下来,而我的脑子里面却越发的混沌了,身上也愈发的滚烫。
  模糊中,伸手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绵软的,摸着很舒服,我便伸手捏了捏,不由自主地靠了上去。
  “你喝了多少?”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质问我。
  我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呸了一声,“烦不烦啊,怎么做梦,也要梦见荣智良,你这个扫把星!”
  耳边没了声音,我入手的冰凉更加的吸引着我,忍不住靠上去,双手探入伸出,对方似乎是个活物,挣扎了两下,抓住了我的手,“干什么你?”
  此刻,我也不管对方是谁了,只感觉这手感很好,模糊中见到的那双眼睛也是漂亮得很,脑子里面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都禁欲五年了,这一夜春宵,不过分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手上更加的没分寸,胡乱的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趴在那宽厚的肩膀上一阵阵的咕哝。
  “林莞,知道我是谁嘛?”
  仿佛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拍了拍那白净的脸蛋,醉眼惺忪,色胆包天道,“我管你是谁,统统都给你睡了。”
  我仿佛听到了磨牙的声音,来不及多想,忽然一阵风,我被推倒在柔软的垫子上,一双冰凉的手,探过我的衣裳,毫不客气地覆盖住了我最引以为傲的起伏处。
  那揉捏的劲道刚刚好,多一份太疼,少一分太痒,这会儿这酥麻的感觉正在透过那双凉丝丝的手传遍我的全身。
  我清楚地听见自己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顺手就勾住了某人的脖颈,一抬头,便咬了上去。
  耳边是气急败坏的闷哼,带着沙哑的喘息声斥责着我,“林莞,你长本事了啊。”
  我却不肯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越发狂野地攥着他的手腕,让他继续蹂躏着我的身体,我的神经仿佛崩坏了,全身上下都失去了控制,此刻我只想要放肆一把。
  模糊中,我看到了一双赤红的眸子,半敞着的胸膛是小麦色的光泽,让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一双手探过他解了一半的衬衫,指尖拂过两颗娇艳的红豆,一路摸索着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搂了个紧,在他的后背上摩挲,咕哝道,“嗯,手感真好。”
  双腿间有什么坚硬的物体抵住了我,隔着薄薄的一层长裙,我几乎能感受到那坚硬物体的形状,忽然觉得有些湿润。
  耳边是浓重的喘息声,是充满了男性气息,极具侵略性的喘息声,我等了很久,那人攥住我的手,磨牙道,“这可是你主动的,不怪我。”
  我并未来得及有所回应,下一秒我的身子被那人提起,我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一路上似乎有些颠簸,不知道他带我去了哪里,丰满的臀部被一双大手揉捏的情难自禁。
  我似乎看见沙发上蒙着头的某人忽然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倒了下去,咕哝着什么,“做春梦怎么也梦见别人啊?”
  我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清醒的元素闪过,刚想要捕捉到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力道摔在了宽大的床上,眼前是昏昏暗暗的,除了窗外丝丝星光之外,再无任何照明。
  我唯一仅存的那一丝理智,就在那一摔,摔没了。
  他欺身而上,就缠住了我的身子,三下五除二剥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阻碍,身子被没入的时候,我忍不住喘息起来,带着哼唧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我的声音不好听还是怎么样,他低头封住了我的唇,很霸道,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
  唇齿间是淡淡的酒香气,缠绕着对方身上的薄荷清香,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