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难以置信的画面
  门后的光景,让人血脉喷张,却深深刺进了靳初七的眼睛里,如利刃,如冰刀,让她羞愧不已。靳初七一阵错愕后痛苦地闭上眼睛。
  眼前两个在沙发上缠绵的身影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让她觉得羞愧,
  靳司年居然在家里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靳初七的眼睛突然灼烈地疼痛起来,这种灼热感蔓延至全身,让靳初七苦不堪言。那两个身影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便放开对方坐了起来。靳初七看清了那个女人的面貌,一头妖艳的赤红大波浪,用劣质的化妆品化了很浓的妆,女人穿着暴露,半红着脸,一副娇羞的模样,一边肩膀只有细得可怜的肩带挂在上面,还有半边肩带轻轻滑落,袒露着白皙的胸脯,那一抹诱人的艳色呼之欲出,胸前伴着微微的喘息声微微地伏动,一副红尘女人的妩媚姿态,而就在刚刚,靳司年还是一副满足享受的样子。
  靳初七的脸火辣辣地热起来,她觉得自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靳司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不是一直以来最看不起这种女人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庸俗卑劣了?你就这么饥渴吗?还是,这才是你的真面目?靳初七的心寒冷刺骨,血液里都流露着冷气。她想质问靳司年,想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可是在那一刻,她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发声,甚至忘记了世界长什么模样。只是木木地待在原地,不知所措。靳司年半搂着女人,神情复杂地看着靳初七。他似乎并不意外靳初七突然的回来,脸上的表情似是好奇靳初七接下来的反应,两人目光交接时靳司年心虚地别开脸,在心里想着自己拙劣的演技会不会拆穿。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脸疑惑地看着靳初七,不时往靳司年怀里钻,用靳司年的外套盖住自己的身体,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靳初七压住内心的苦楚,靳初七感觉到了深深的厌恶,靳初七连忙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是我打断了你们的好事,你们继续,继续,当我没来过。”说着靳初七就别过了脸,往房间的方向走去。靳司年皱紧眉头,
  “靳初七......”
  他有点生气了,她居然毫无反应,不应该,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觉得靳初七起码要痛骂他一顿才对,或者扑上去狠狠羞辱那个女人一顿,让她滚出靳家,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她道歉,要求她原谅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判了死刑。她的冷漠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凌迟处死,那是一种极其残酷和极其痛苦地极刑。她一定在克制着,靳司年心想,她一定很难过,她不表现出来是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她那么倔强地一个人,他一定要把她的感情逼出来。听到靳司年的呼唤,靳初七愣在原地。看着靳司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女人的心里明白了大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靳初七,一脸的挑衅,挖苦道
  “你就是那个让司年伤心的女人吧?”女人把司年这两个字咬得格外的暧昧,就像他们不明不白的关系一样那么暧昧。伤心?靳初七挑了挑眉,在心里冷笑,她承认自己对靳司年的感情还没有办法完全克制住,这么看来,应该伤心是她靳初七才对吧?靳司年他像是伤心的样子吗?他伤心他还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在这里快活?那他靳司年伤心的方式还真是独特啊。靳初七面无表情地回头,等着女人继续说下去。靳司年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断女人,而是同样看向靳初七,想知道她是什么反应。
  靳司年的沉默对女人来说就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虽然才认识靳司年短短几个小时,但凭她但凭她阅男人无数的经验,她还是看得出来,靳司年不说话就等于默认,等于不反对她的行为,女人这下子更大胆了,女人细细打量了靳初七一番,突然冷笑一声,从喉咙里发出轻蔑的语气:“也不过如此嘛。”女人没有注意到靳司年的脸色一紧。继续口不择言道
  “我当是什么货色呢,不就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吗,就你这副模样,也有脸待在司年身边?”女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嘲讽。
  要是在以往,靳初七一定扑上去把那个女人撕碎,但是此时此刻,靳初七没有了那种欲望,也没有了那个力气。靳初七的脸失去了血色,如果说语言可以杀死人,这个女人的话已经让靳初七承受了很重的内伤了,还差一步就吐血身亡了。虽然靳初七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这个女人当着靳司年的面对靳初七讲出这种话,真的是她始料未及,真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一定很落魄,很狼狈吧,靳初七在心里想,她这个样子真是尴尬死了,但是她还是故作镇定,不顾内心如何汹涌成河,她故作平静地看着女人:“你想说什么?”女人没有想到靳初七竟会如此镇静,她本以为靳初七会被她的挑衅激怒,然后气急败坏地扑过来要跟她打架,这样她就可以在靳司年面前揭开她的真面目,假装自己受伤让靳司年对她怜香惜玉,自然而然就可以取代她在靳司年心目中的位置,现在目的达不成,她有点生气。
  “所以你可以离开了,这里不属于你,这里也该换女主人了。”女人盛气凌人站起来好不客气地指着靳初七说,一边手揽上靳司年的脖子,一副“我就是新的女主人”的样子。
  离开?靳初七的脑子有点充血,仔细想想好像自己确实是应该离开了,自己也确实不属于这个地方,自己不过是死皮赖脸在这里苟延残喘活了十几年,就妄想成为这里的主人,是不是太可笑了,是不是太荒唐了,或许确实是应该易主了吧。靳初七垂下眼帘,转过身想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