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害怕
  那时安然不懂天高地厚,一口气竟然输了八千两的银子,这笔银子对于富裕的安家来说也是一笔大数目呀,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传家宝在里面。
  安然也害怕安大老爷知道了到时候自己要被罚,所以听到苏秉文说徐子墨会帮他还了这些银两,安然也是欢喜的很,他也没多想只以为苏秉文是老乡哪里会讹他呀。
  没想到这个熟人老乡最后果然是背后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徐子墨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安然的所有赌债全部由徐子墨帮忙支付,但是同时也交出一份协议出来,那份协议里的要求便是从此以后安然必须认真听从他的命令,不然的话安然的妻子便要送到他府中。
  那时的安然对唐沫没有半分的感情,看着这样的要求很痛快的就签下了协议。
  只是签下协议之后安然却开始后悔了,其实后来自己也多次想要带着唐沫离开京城,但是那时安大老爷已经选择了辅佐徐子墨登上皇位。
  那时候的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逃不走,人家是皇子又是抓着自己一家子人的性命,自己就算是要逃能够逃到那儿去!到时候带着唐沫走了,那么他的爹娘又当如何。
  所以安然渐渐地转了性子,慢慢的开始帮着徐子墨做事,这其中除了那份协议之外,也有是因为唐沫,当他知道徐子墨是皇子又爱慕唐沫之后,他才渐渐开始害怕。他害怕自己不如徐子墨,这样唐沫会抛弃了自己真的跟着徐子墨走了,所以才开始越来越疼爱唐沫。
  只是到了后来他自己也陷了下去,对着唐沫的感情越来越深,这样的顾忌也就越来越多。
  其实安然也知道如果徐子墨真的登基坐上了皇位,那么自己以后怕也有麻烦,可是他现在是不管往那条路走都是死路。
  太子和三皇子都知道安家是徐子墨的人,难道他们登基坐上了皇位就会保住他们了吗?
  这简直就是大笑话了,没有被满门抄斩就已经是阿米陀佛了。
  坐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唐沫听完之后简直是目瞪口呆,但是也还不忘给安然添加茶水等。
  安然又喝了一口茶,反正这话也说开了,他反而顾忌和担忧的也就少了。
  “这些年我也渐渐地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刚才我给你找来的那两个侍女也是我前两年就开始培养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两人是绝对信得过的。”
  唐沫没想到安然从浪子回头这条路竟然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这一路上来怕安然走的便不太顺,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好好地体谅下安然。
  “那你当初娶水襄县时就已经带上这些人了?”
  安然摇摇头笑着道:“这些人都是我在水襄县里培养起来的,当初那个李少贤可还记得?”
  这个人唐沫自然是认得的,琉璃就是嫁给他的。
  “难不成这些人都是他暗地里帮着你培养的?”
  安然点点头笑着道:“当初五皇子早就派了人一直监视我在水襄县的一举一动,直到半年以后觉得我天天都被那些烦事所烦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乱子,我才开始暗暗的行动起来。”
  原来这当中还有那么多的血泪史。
  “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唐沫知道如果徐子墨真的坐上了皇位的话,那么头一个遭殃的就是安家吧,或者正确的说应该是安然吧。
  他们毕竟是一大家子想要逃走谈何容易,而且徐州城还有那么庞大的家族呢,到时候徐子墨要是真的当上了皇上想要迁怒安家的话,怕是徐州城的安家也要遭殃的。
  安然也是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所以他才会暗暗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些年来他改掉了当初纨绔之弟的一切坏毛病,认认真真的开始读了孙子兵法,然后又是偷偷的训练了一百多名死士。
  这些人虽然不多,但是等到用人的时候也能够有大用处。
  安然把唐沫搂在怀中轻声的安抚道:“当年的我不知道五皇子早就已经偷窥你,也不懂得他早就对你动了心思。或许说这么多年来他利用我对你的喜爱一直都暗暗的要挟我。”
  “可是……”
  唐沫说不出话来了,在她的印象之中,虽然徐子墨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做到不折手段,但是也从没想过他竟是这般狡猾之人,看来皇宫里长大的人心计果然不是一般的深呀!
  现在的她竟有些恐慌又无措的很,她不知道未来的路会如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儿能不能活的下来。
  “其实这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奈何这些年来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今天说开了心情便也好上许多了。”
  唐沫静静的依偎在安然的怀中,她说不出安慰的话,也说不出辱骂的话,不管是安然还是徐子墨,当初的他们动机都不单纯。
  安然愿意把一个不爱的妻子送给别人,而徐子墨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子用尽心计,虽然后来徐子墨的方向或许有所改变,不然徐子墨早就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把唐沫强行带在身边了。
  对于那时的安然对一个强迫娶回来的女人自然是希望扔的远远的好了,最后也不知是他良心发现还是某种原因总而言之最后却开始投入了唐沫的怀抱之中。
  “这事儿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自己会解决。”
  安然轻声安慰着唐沫,可是唐沫如何放心的下。
  其实唐沫如何不明白,安然和徐子墨两人之间的关系早也已经不是一个协议就能够维持下来的了,一个心中害怕,一个手中握有权利。安然不敢再赌了,他害怕再次赌输了,他害怕最后人财两空,所以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改变,选择了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