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迷雾……
  “我承认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我往后退了两步,微微一笑,“可是,在一起并不只是看两个人相不相配对不对,而是要看两个人是不是互相喜欢。”
  苏雨霏,你为了拒绝何涧熙,连这种谎话都能说出来,我心中在狠狠地吐槽。
  是谁当初在被何泽熙伤害后,说再也不相信爱情这东西,说能找一个还过地去的人就过完一生……
  为什么,为什么苏雨霏要拒绝何涧熙呢?
  不管是从家世,从外貌身材,甚至性情上,何涧熙都是万里挑一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苏雨霏能够狠心拒绝这样一个人?
  因为何泽熙和苏遇晴的缘故?其实也不是,何涧熙既然能够说出那样的话,他就能够做到,苏雨霏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圣人,为什么要拒绝何涧熙?
  就像是一盘盘做好的新鲜的菜,盼着能有一个人能吃出自己的精华,却没有等到,最后只能等着变冷变黄后被一盘盘倒进卫生间的下水道里……
  摇了摇头赶紧甩掉自己脑子的那些乱糟糟的想法,直视面前的何涧熙,“何涧熙,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明了了,而且,你也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像你这样的人,想找什么样的女生都很容易,不要浪费这样的时间在我身上,我也不想让你像一个备胎一样。”
  “雨霏……”
  何涧熙的眼神依旧缱绻,温热的手指拂上我的脸,“世界上只有一个苏雨霏,也只有一个在何涧熙心中不能放下的苏雨霏,喜欢你是我的事情,等待你也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愧疚,如果你有一天喜欢上我,愿意接受,我随时在这里。”
  “砰!”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响,一下便打断了我愕然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思绪,“什么东西?!”
  “应该是有人碰倒了药水瓶吧。”
  何涧熙的眸色一闪,开口道。
  “话说,阙心雁那天晚上遇袭了,说来的人是因为以前的公司上的纠纷,我调查了一下原由,你也在其中,你没有事吧?”
  何涧熙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
  “什么?你说阙心雁遇袭了?”
  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何涧熙见我的反应,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阙心雁和我说没事呢?
  我有些疑惑,又听见何涧熙不明所以地开口,“那天晚上阙心雁还给你打电话,然后我问她你的情况,她说你没有遇袭,正在家里睡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那天早上我还问阙心雁有没有事,她说她没有遇袭,可是她遇袭了,看样子她应该是找何涧熙求救了……
  而且,虽然那天晚上她是打了电话给我,可是被我掐掉了,为什么要和何涧熙说我在睡觉……
  “怎么了?一副失了神的样子。”
  何涧熙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疑惑在眸间一闪而过,看着我的脸色,“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我回过神来,按捺下心中百转千回的思绪,冲着何涧熙微微一笑,“我那天没有事,只是在惊讶许妍的人竟然这么大胆。”
  何涧熙是什么人。
  久经商场,尔虞我诈见多了的人,看见我眸间些许的暗沉,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有些问题,不愿说出来也知道是不想让他插手的意思,便拍了拍我的肩膀温润一笑,“时间不早了,不然让保镖送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累着了,阙心雁那边我的人会照顾她的。”
  “好。”
  我点了点头,感谢一笑,走出医院,看了看阙心雁在的那个病房一片漆黑,我的心也蒙上一层昏暗,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坐上准备好的车向着家里开去。
  回到家已经差不多两点多了,一晚上的奔波劳累让我直接向着浴室奔去。
  “砰”的一手甩开浴室的门,我触及到里面的人,顿时瞪大了眼,而里面的人似乎也是被微微吓了一跳,好像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顺着他的胸膛渐渐向下流去,再向下……
  朝惟辞看着我停留在某处的目光,倒是慢条斯理地拿了一块浴袍披在身上,将身体全部包裹了起来,带着一抹浅浅的笑,“看够了吗?”
  看够……了吗?
  那个尺寸可观的东西浮现在我脑海中……我的脸“腾”地一下变红……
  “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在家?!”
  伸出手指,指着某个笑得一脸得意的人,我几乎想要吐血。
  怎么说的好像是我知道他在家洗澡,我急匆匆跑进来看他身体一样!
  “我打了电话给你,你的手机没电。”
  朝惟辞一边擦着头上的水珠,一边从我身边出去,身上清新的味道和着沐浴露的味道好闻地很。
  “噢……”
  我拿出手机,确实没电了……
  看着朝惟辞坐在沙发上,正端着一杯白开水在喝,动作娴熟地好像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竟让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中暗沉的那一块似乎被房间的灯填满。
  “你,今天在这住?”
  我抠了扣手中的钥匙,心中却在吐槽着自己,只不过三天而已,怎么见到他就会有些紧张。
  “你忍心将我半夜扔在大街上吹冷风?”
  朝惟辞起身,环住我,轻笑着开口,温热的气息微微洒在我的脖颈上,“万一有人捡走了我,那你不会舍不得吗?”
  我笑出声来,抬手搂上他的腰,忍不住要还他的嘴,“在街上被人捡地最多的可是废品。”
  “什么?谁是废品?”
  朝惟辞抬头,却是在我的唇上重重一啃开口道,笑意盈盈。
  “你……”
  我拖长了声调,却是被他掐住了腰间的软肉,我最怕挠痒痒,只能认怂开口,“是我,是我……”
  打闹了一会儿,朝惟辞突然抱住我,轻轻叹息了一声,“雨霏……”
  似是他的防备全然放下的些许脆弱,又似是一种“终于”之后的满足,让我这几天来渐渐再次竖起的壁垒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