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前殿中只听到咚的一声, 红色轿子颤了颤，在地面浮起一阵灰尘。
林戚也被眼前的变故惊呆。
她怎么也没想到宋辰直接上演了一个平地摔, 甚至还直接把自己摔进了轿子。
她轻咬着下唇, 忍着笑意，“你还好吗？”
可是等了几秒，轿子中却没有任何回应。
林戚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快步走了过去, 一把掀开轿子的帘子。
只见轿子中根本不是宋辰，而是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与此同时, 周围的景色都发生了变化。
耳边传来敲锣打鼓的办喜事的音乐,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良辰吉日已到。”
林戚看了看周围, 她回到了一个古代成亲的现场, 古色古香的宅子张灯结彩, 挂满了喜字。
几个男人抬着龙凤喜轿, 周围围观的人都穿着古装，好奇的看着轿子，像是想要看看新娘子的样子。
周围的人像是看不到她一样, 轿子中的女人也没有发现她。
她转头就看到宋辰站在她的旁边, 一脸懵逼地看着四周。
宋辰挠了挠头, “我刚才不是滚进轿子里了吗？这是……”
林戚蹙了蹙眉, “我们应该是触发到死者的回忆了。”
然而这话让宋辰更加迷惑, “死者, 是说那个女鬼吗？她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男人挑起轿帘，对着轿子中的女人伸出手。
女人缓缓伸手搭在男人的手上，她的手指白皙纤细, 涂着红色的指甲, 她被男人一步一步牵下轿子。
看着女人下轿子，周围围观的人一阵起哄的声音，这让男人的脸上虽然带着幸福的笑容，但是看向女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带着厌恶，但是在镜头转过来的瞬间，又迅速变回了幸福。
林戚眨了眨眼：“这个演员的演技，这不错啊。”
宋辰惊讶：“这不是罗振嘛，他的口碑很好的，很好相处，从来没听说过他和谁起过冲突，怎么会这样呢？”
“可是，不是说女演员发疯不演吗？看上去还蛮正常的，反而男主演怪怪的。”
林戚看了看四周，站在穿着古装的人群外面，一些穿着现代装的人都蹙着眉，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着笑。
她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宋辰也跟着看了看四周，惊呼了一声，“坐在那里的就是这部戏的导演，哇，他的脸怎么这么黑啊，这部戏的气氛也有些奇怪啊。”
这个时候，新郎已经牵着新娘走近内宅，周围围观的人都跟了进去，林戚也随着人流走进去，她一身小西装，和周围的古装有些格格不入。
内宅中，新郎和新娘面对面站着，手中牵着红色绣球的两端。
司仪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还没等司仪说完最后两个字，只见新娘突然干呕了起来，随后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她一把揭开盖头，露出苍白的脸，“抱歉，我的肚子好疼，能不能等一下再拍。”
新郎本就不开心的脸直接沉了下去，“我们已经陪你重新拍多少次了？身为演员就要有职业操守，担任了这个角色，就要负责到底，如果不能负责，就不要演。”
说着他转身离开拍摄现场，走到一半，回头看着她道：“还有，解决好你私人的事情再来拍戏，不要让你一个人的问题影响到所有的工作人员。”
新娘的脸色越发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在听到男演员这些话的时候，她并没看着他，反而穿过人群看向导演的方向。
男演员看到她的眼神，眼神越发鄙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画面一转，新娘和导演出现在安全出口处，下面是长长的走廊，安全出口的灯一闪一闪的。
新娘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但是依旧是妆面掩盖不了的苍白。
导演皱着眉看着她，“你说什么？”
新娘拉着导演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演的，我真的很不舒服。”
“我怀孕了，之前一直没告诉，想给你的惊喜，但是好像最近孩子的状态不太好，我有些害怕，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检查啊？”
导演的脸上没有丝毫开心，反而带着厌恶：“怀孕了？刚怀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新娘没想到导演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我，我想给你惊喜啊，而且最近在拍摄，我也害怕打扰到你。”
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看着导演，“ 你，不高兴吗？”
导演沉默了半晌，勉强地笑了笑：“打掉吧，既然孩子的状态不好，直接打掉就好了。”
“不过不要耽误拍摄进程，你先撑一撑，等拍摄接触，我让小欢带你去打，好不好？”
新娘的眼睛慢慢睁大，满是不可思议，“打掉？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她这次终于明白了，“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有想和我在一起，更不要说这个孩子了？”
导演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新娘的身体晃了晃，脸上的期待消失，转而变成绝望，她笑了起来：“好啊，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也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导演的表情瞬间变了，一把抓住新娘的手：“你别忘了你的这个角色怎么来的，你以为以你的咖位能得到女主角吗？”
“要不是看你听话，我才不会选你，我在圈里还算有些人脉，别逼我断了你的后路。”
新娘实在是受不了昨天还温柔哄她的人，虽然早就听说过他的为人，但是一直以为他会为自己改变，看来还是她太天真了。
她的眼中蓄满泪水：“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这个角色？”
“我只是想多和你待一会儿而已。”
“好，我明白了，你封杀我吧，我手里的东西也不少，外面不是有记者吗，我现在就去和他们说，看看究竟是我一个十八线重要，还是你这个大导演的料厉害！”
说着她甩开导演的手，想要离开。
导演看着新娘的背影，眼神阴狠，他知道这里并没有摄像头，突然一把扯过新娘，然后一脚踢向她的肚子，将她直接从楼梯上踢了下去。
新娘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脑后瞬间流出一滩血，身下也流着血，和身上红色的喜服融为一体。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导演的方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到这里，画面便像是定格了一般。
林戚紧蹙着眉心，看着死不瞑目的女人。
宋辰已经惊呆了，“居然是，这样吗？这和当年传得完全不一样啊！虽然猜到了和导演有关，真没想到他才是凶手，而且居然还是一尸两命！”
“可是这可是拍摄现场啊！这么杀人真的没人发现吗？！”
话音落下，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嘶哑又带着浓浓的恨意，“当然有！”
“其实我并没有死，还有一口气，有人发现了我，但是被导演用钱封了口！所有有关的人都被导演用钱收买了！”
随着女人的声音，周围的拍摄现场渐渐褪去，又变回了冰冷灰暗的前殿。
穿着嫁衣的女人满脸是血出现的眼前，她的脸正是刚才那段回忆中的新娘。
这一次，宋辰终于明白她的怨气为什么这么大，还有他为什么看到那个婴儿。
女鬼仿佛失去理智了一般，大吼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都该死！！”
说着她直接向宋辰扑了过去。
宋辰才刚燃起对她的同情，直接被这一扑给浇灭了。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随即，眼前出现林戚的身影。
林戚伸出手指抵在女鬼的眉心，女鬼飞扑的动作仿佛暂停了一般，随即林戚在女鬼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口中念着咒语。
女鬼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疼痛，疯狂挣扎这，但是林戚的指尖抵着她的眉心，让她只能在原地张牙舞爪。
过了几秒钟，女鬼的口中突然飘出了什么，随后在空中消散。
下一秒，女鬼慢慢冷静下来，脸上狰狞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她的脸上像是茫然了几秒，随后对着林戚鞠了一躬，“谢谢你让我摆脱了他的控制。”
林戚这才后退了一步，“既然恢复了那就回答我几个问题，他是谁，他要做什么，他在哪？”
女鬼轻声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到前几周他突然出现，然后迅速占领了这里，我因为害怕躲了起来，甚至都没看过他的样子，然后前几天他附身到胡导身上还绑架了陈导，我本来帮帮陈导，谁知他反而把我控制住了，还给我下命令，让我给来这里的人下绊子。”
林戚蹙眉，有些不解：“下绊子？”
女鬼点点头：“是的，他并没有让我杀人，就是让我吓人，他做这些只是为了好玩，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而且……”
“其实他要引来的是另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好玩，这个时候你们来了，他就改变了目标。”
林戚问道：“另一个人？是谁？”
女鬼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也很厉害，和你一样会些法术，我有几次差点被他打到，好在你们来了。”
宋辰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些，抽了抽嘴角：“我们救了你，你还这么吓唬我？”
女鬼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林戚沉思了半晌，“另一个人现在在哪？”
女鬼：“那个人比你们早一点进来，至于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女鬼担心地看着他们，“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他真的很强，我本来想反抗，但是根本反抗不了，他只是挥挥手就能让我魂飞魄散。”
“但是……陈导以前帮助过我，我会救陈导出来的，你们还是回去吧，真的太危险了。”
林戚却冷哼了一声，“来都来了，哪还有离开的道理。”
“既然这么爱玩，我也和他玩一玩。”
她看了一眼女鬼，“你的仇人也死了，你想离开我可以送你离开。”
女鬼愣了一下，摇摇头，“我暂时…还不想离开。”
“我可以告诉你他大概的位置，穿过这个前殿进入到大殿里面，他基本都在大殿里活动。”
林戚点点头，“谢谢，如果害怕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
然后对宋辰说道：“我们走吧。”
宋辰哭丧着脸，“我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林戚回头对她笑了笑：“那可不行，你是我的经纪人，当然要一起呀。”
宋辰：“……”这个时候想起来我是你经纪人了？
他们穿过前殿，进到到一个小一点的偏殿，再往后走却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遮住出口，他们必须绕过屏风才能进入到后面的大殿中。
宋辰奇怪地看了一眼屏风，“这个东西怎么放在这里，不碍事吗？”
林戚的脚步却顿了一下，走到屏风前面停了下来。
屏风上面是一副巨大的画，画中是郁郁葱葱的森林，森林中有着狼群，林戚却盯着画蹙起眉心。
宋辰看着林戚的表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这个画有问题吗？”
林戚沉声道：“应该有一匹狼王，怎么不见了？”
话音刚落，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狼嚎。
狼嚎响彻整个宫殿。
宋辰直接傻了，甚至不敢回头看：“我，好像听到狼嚎了，是错觉吗？”
林戚没有回答他，而是回头看向狼嚎的方向。
只见他们身后几米处，一匹一人高的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它微微张着嘴，能看到凶狠的獠牙，还有滴落下来的口水。
宋辰即便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狼王的注视，他要哭了，“遇到鬼就算了，怎么还遇到狼啊！！”
“我们要不要装死啊？不是说遇到狼装死有用吗？”
林戚却道：“你看地面。”
宋辰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狼王根本没有影子，“这，它也是鬼？”
“狼已经很可怕了，鬼狼就更可怕了好不好！！”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狼王了一样，狼王大张着嘴，直接扑了过来。
就在狼王要扑过来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猛地抓住狼王的脚，手中用力直接将狼王甩到对面的墙上。
林戚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挑了挑眉，她上下打量着这个人。
宋辰再次睁眼，就看到那人直接和狼王缠斗起来。
他迅速反应过来，“他……就是女鬼提到的另一个人吧？”
林戚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的打斗。
但是耳边宋辰还在碎碎念。
“不过胡导为什么要引他来啊？”
“他和陈导有什么关系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林戚却突然开口。
“他不是人。”
林戚也被眼前的变故惊呆。
她怎么也没想到宋辰直接上演了一个平地摔, 甚至还直接把自己摔进了轿子。
她轻咬着下唇, 忍着笑意，“你还好吗？”
可是等了几秒，轿子中却没有任何回应。
林戚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快步走了过去, 一把掀开轿子的帘子。
只见轿子中根本不是宋辰，而是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与此同时, 周围的景色都发生了变化。
耳边传来敲锣打鼓的办喜事的音乐,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良辰吉日已到。”
林戚看了看周围, 她回到了一个古代成亲的现场, 古色古香的宅子张灯结彩, 挂满了喜字。
几个男人抬着龙凤喜轿, 周围围观的人都穿着古装，好奇的看着轿子，像是想要看看新娘子的样子。
周围的人像是看不到她一样, 轿子中的女人也没有发现她。
她转头就看到宋辰站在她的旁边, 一脸懵逼地看着四周。
宋辰挠了挠头, “我刚才不是滚进轿子里了吗？这是……”
林戚蹙了蹙眉, “我们应该是触发到死者的回忆了。”
然而这话让宋辰更加迷惑, “死者, 是说那个女鬼吗？她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男人挑起轿帘，对着轿子中的女人伸出手。
女人缓缓伸手搭在男人的手上，她的手指白皙纤细, 涂着红色的指甲, 她被男人一步一步牵下轿子。
看着女人下轿子，周围围观的人一阵起哄的声音，这让男人的脸上虽然带着幸福的笑容，但是看向女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带着厌恶，但是在镜头转过来的瞬间，又迅速变回了幸福。
林戚眨了眨眼：“这个演员的演技，这不错啊。”
宋辰惊讶：“这不是罗振嘛，他的口碑很好的，很好相处，从来没听说过他和谁起过冲突，怎么会这样呢？”
“可是，不是说女演员发疯不演吗？看上去还蛮正常的，反而男主演怪怪的。”
林戚看了看四周，站在穿着古装的人群外面，一些穿着现代装的人都蹙着眉，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着笑。
她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宋辰也跟着看了看四周，惊呼了一声，“坐在那里的就是这部戏的导演，哇，他的脸怎么这么黑啊，这部戏的气氛也有些奇怪啊。”
这个时候，新郎已经牵着新娘走近内宅，周围围观的人都跟了进去，林戚也随着人流走进去，她一身小西装，和周围的古装有些格格不入。
内宅中，新郎和新娘面对面站着，手中牵着红色绣球的两端。
司仪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还没等司仪说完最后两个字，只见新娘突然干呕了起来，随后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她一把揭开盖头，露出苍白的脸，“抱歉，我的肚子好疼，能不能等一下再拍。”
新郎本就不开心的脸直接沉了下去，“我们已经陪你重新拍多少次了？身为演员就要有职业操守，担任了这个角色，就要负责到底，如果不能负责，就不要演。”
说着他转身离开拍摄现场，走到一半，回头看着她道：“还有，解决好你私人的事情再来拍戏，不要让你一个人的问题影响到所有的工作人员。”
新娘的脸色越发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在听到男演员这些话的时候，她并没看着他，反而穿过人群看向导演的方向。
男演员看到她的眼神，眼神越发鄙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画面一转，新娘和导演出现在安全出口处，下面是长长的走廊，安全出口的灯一闪一闪的。
新娘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但是依旧是妆面掩盖不了的苍白。
导演皱着眉看着她，“你说什么？”
新娘拉着导演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演的，我真的很不舒服。”
“我怀孕了，之前一直没告诉，想给你的惊喜，但是好像最近孩子的状态不太好，我有些害怕，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检查啊？”
导演的脸上没有丝毫开心，反而带着厌恶：“怀孕了？刚怀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新娘没想到导演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我，我想给你惊喜啊，而且最近在拍摄，我也害怕打扰到你。”
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看着导演，“ 你，不高兴吗？”
导演沉默了半晌，勉强地笑了笑：“打掉吧，既然孩子的状态不好，直接打掉就好了。”
“不过不要耽误拍摄进程，你先撑一撑，等拍摄接触，我让小欢带你去打，好不好？”
新娘的眼睛慢慢睁大，满是不可思议，“打掉？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她这次终于明白了，“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有想和我在一起，更不要说这个孩子了？”
导演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新娘的身体晃了晃，脸上的期待消失，转而变成绝望，她笑了起来：“好啊，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也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导演的表情瞬间变了，一把抓住新娘的手：“你别忘了你的这个角色怎么来的，你以为以你的咖位能得到女主角吗？”
“要不是看你听话，我才不会选你，我在圈里还算有些人脉，别逼我断了你的后路。”
新娘实在是受不了昨天还温柔哄她的人，虽然早就听说过他的为人，但是一直以为他会为自己改变，看来还是她太天真了。
她的眼中蓄满泪水：“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这个角色？”
“我只是想多和你待一会儿而已。”
“好，我明白了，你封杀我吧，我手里的东西也不少，外面不是有记者吗，我现在就去和他们说，看看究竟是我一个十八线重要，还是你这个大导演的料厉害！”
说着她甩开导演的手，想要离开。
导演看着新娘的背影，眼神阴狠，他知道这里并没有摄像头，突然一把扯过新娘，然后一脚踢向她的肚子，将她直接从楼梯上踢了下去。
新娘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脑后瞬间流出一滩血，身下也流着血，和身上红色的喜服融为一体。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导演的方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到这里，画面便像是定格了一般。
林戚紧蹙着眉心，看着死不瞑目的女人。
宋辰已经惊呆了，“居然是，这样吗？这和当年传得完全不一样啊！虽然猜到了和导演有关，真没想到他才是凶手，而且居然还是一尸两命！”
“可是这可是拍摄现场啊！这么杀人真的没人发现吗？！”
话音落下，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嘶哑又带着浓浓的恨意，“当然有！”
“其实我并没有死，还有一口气，有人发现了我，但是被导演用钱封了口！所有有关的人都被导演用钱收买了！”
随着女人的声音，周围的拍摄现场渐渐褪去，又变回了冰冷灰暗的前殿。
穿着嫁衣的女人满脸是血出现的眼前，她的脸正是刚才那段回忆中的新娘。
这一次，宋辰终于明白她的怨气为什么这么大，还有他为什么看到那个婴儿。
女鬼仿佛失去理智了一般，大吼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都该死！！”
说着她直接向宋辰扑了过去。
宋辰才刚燃起对她的同情，直接被这一扑给浇灭了。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随即，眼前出现林戚的身影。
林戚伸出手指抵在女鬼的眉心，女鬼飞扑的动作仿佛暂停了一般，随即林戚在女鬼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口中念着咒语。
女鬼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疼痛，疯狂挣扎这，但是林戚的指尖抵着她的眉心，让她只能在原地张牙舞爪。
过了几秒钟，女鬼的口中突然飘出了什么，随后在空中消散。
下一秒，女鬼慢慢冷静下来，脸上狰狞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她的脸上像是茫然了几秒，随后对着林戚鞠了一躬，“谢谢你让我摆脱了他的控制。”
林戚这才后退了一步，“既然恢复了那就回答我几个问题，他是谁，他要做什么，他在哪？”
女鬼轻声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到前几周他突然出现，然后迅速占领了这里，我因为害怕躲了起来，甚至都没看过他的样子，然后前几天他附身到胡导身上还绑架了陈导，我本来帮帮陈导，谁知他反而把我控制住了，还给我下命令，让我给来这里的人下绊子。”
林戚蹙眉，有些不解：“下绊子？”
女鬼点点头：“是的，他并没有让我杀人，就是让我吓人，他做这些只是为了好玩，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而且……”
“其实他要引来的是另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好玩，这个时候你们来了，他就改变了目标。”
林戚问道：“另一个人？是谁？”
女鬼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也很厉害，和你一样会些法术，我有几次差点被他打到，好在你们来了。”
宋辰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些，抽了抽嘴角：“我们救了你，你还这么吓唬我？”
女鬼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林戚沉思了半晌，“另一个人现在在哪？”
女鬼：“那个人比你们早一点进来，至于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女鬼担心地看着他们，“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他真的很强，我本来想反抗，但是根本反抗不了，他只是挥挥手就能让我魂飞魄散。”
“但是……陈导以前帮助过我，我会救陈导出来的，你们还是回去吧，真的太危险了。”
林戚却冷哼了一声，“来都来了，哪还有离开的道理。”
“既然这么爱玩，我也和他玩一玩。”
她看了一眼女鬼，“你的仇人也死了，你想离开我可以送你离开。”
女鬼愣了一下，摇摇头，“我暂时…还不想离开。”
“我可以告诉你他大概的位置，穿过这个前殿进入到大殿里面，他基本都在大殿里活动。”
林戚点点头，“谢谢，如果害怕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
然后对宋辰说道：“我们走吧。”
宋辰哭丧着脸，“我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林戚回头对她笑了笑：“那可不行，你是我的经纪人，当然要一起呀。”
宋辰：“……”这个时候想起来我是你经纪人了？
他们穿过前殿，进到到一个小一点的偏殿，再往后走却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遮住出口，他们必须绕过屏风才能进入到后面的大殿中。
宋辰奇怪地看了一眼屏风，“这个东西怎么放在这里，不碍事吗？”
林戚的脚步却顿了一下，走到屏风前面停了下来。
屏风上面是一副巨大的画，画中是郁郁葱葱的森林，森林中有着狼群，林戚却盯着画蹙起眉心。
宋辰看着林戚的表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这个画有问题吗？”
林戚沉声道：“应该有一匹狼王，怎么不见了？”
话音刚落，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狼嚎。
狼嚎响彻整个宫殿。
宋辰直接傻了，甚至不敢回头看：“我，好像听到狼嚎了，是错觉吗？”
林戚没有回答他，而是回头看向狼嚎的方向。
只见他们身后几米处，一匹一人高的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它微微张着嘴，能看到凶狠的獠牙，还有滴落下来的口水。
宋辰即便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狼王的注视，他要哭了，“遇到鬼就算了，怎么还遇到狼啊！！”
“我们要不要装死啊？不是说遇到狼装死有用吗？”
林戚却道：“你看地面。”
宋辰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狼王根本没有影子，“这，它也是鬼？”
“狼已经很可怕了，鬼狼就更可怕了好不好！！”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狼王了一样，狼王大张着嘴，直接扑了过来。
就在狼王要扑过来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猛地抓住狼王的脚，手中用力直接将狼王甩到对面的墙上。
林戚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挑了挑眉，她上下打量着这个人。
宋辰再次睁眼，就看到那人直接和狼王缠斗起来。
他迅速反应过来，“他……就是女鬼提到的另一个人吧？”
林戚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的打斗。
但是耳边宋辰还在碎碎念。
“不过胡导为什么要引他来啊？”
“他和陈导有什么关系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林戚却突然开口。
“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