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怔怔望着少女。
  她眉眼精细，透着天生的明艳，像是肆意盛放的红玫瑰。
  扬起的眼尾偏偏染上匪气，嚣张霸道却没有半分恶意。
  很多年很多年，绵绵孤零零度过那些黑暗、封闭、阴冷的岁月。
  后妈和姐姐欺负她，就连家里的佣人也给她脸色瞧。
  薛昭是第一个，想和她做好朋友的姑娘呀！
  绵绵突然甜甜笑了。
  她起身，给了薛昭一个大大的拥抱。
  就算没有樱桃布丁，
  她也要和薛小昭做朋友！
  绵绵声音甜软：“喜欢薛小……小小昭……”
  “……谁他妈是薛小小小昭，叫我大姐头！人家不要面子的嘛！”
  物理老师忍无可忍，“薛昭、姜绵绵，你们两个扰乱课堂秩序，给我出去罚站！晚上回家每人写一封三千字检讨！”
  “哦～”
  ……
  傅轻寒晚上从公司回来，看见少女趴在餐桌上，正捣鼓手机。
  她把手机捧在耳朵边，弯起的杏儿眼格外明亮纯净，像是洒满细碎星光。
  佣人替傅轻寒除掉西装外套，笑道：“绵绵小姐一回家就开始打电话，煲了好久的电话粥呢！叽叽咕咕的，好像聊得很开心。”
  傅轻寒抿了抿唇。
  他家的智能小女仆还挺爱交朋友的。
  他竖着耳朵，听见绵绵声音软糯：“……你好吗？”
  “非常好。”
  绵绵：“那真好。”
  “你也很好。”
  绵绵羞涩：“谁是世上最美的姑娘？”
  “是你，你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傅轻寒：“……”
  这都是什么神仙对话？
  他望了眼绵绵的手机屏幕。
  小女仆竟然在和语音软件对话！
  看见他过来，绵绵欢喜地拽住他的袖角，献宝似的把手机捧到他面前，兴奋地指了指屏幕，似乎是让他也说两句。
  傅轻寒看傻子似的看她一眼。
  他扯松领带，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抬步上楼。
  绵绵有点失落。
  手机这么好玩，傅先生居然无动于衷！
  他一定是个傻子！
  她想起什么，又一溜烟奔上楼。
  她跑进房间翻出剪刀，开始认真地剪校服裙。
  薛小昭说了，得露腿。
  露的越多，傅先生越喜欢。
  绵绵剪啊剪，总觉得剪得不齐整。
  她费了好大心思才剪齐整，迫不及待穿上去找傅轻寒。
  闯进他的卧室，傅先生换了件黑色圆领薄衫，看起来多了几分居家气息。
  她期待地走过去，“傅先生，绵绵好看吗？”
  傅轻寒望去。
  少女的校服裙被剪得超级短，白嫩纤细的双腿因为害羞而紧紧并拢。
  男人皱眉，“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马上脱掉！”
  傅先生生气了……
  绵绵有点害怕，哆哆嗦嗦地解开校服裙拉链……
  可是男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杏儿眼湿润惊恐，她咽了咽口水，“已经脱脱脱……脱掉了……”
  “咚咚咚。”
  叩门声突然响起。
  张妈系着围裙，笑眯眯探进来半个脑袋，“傅先生，现在可以用晚……餐……了……”
  笑容逐渐凝固。
  她老脸爆红，急忙道：“哎呀，我这就走，这就走！”
  走到楼梯口，不忘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呀，可真猛！连门都不关，玩的是什么花样哟！”
  卧室，傅轻寒面无表情地背转身不看绵绵。
  他沉声：“身为小姑娘，怎么能当着男人的面随便脱衣服？既然有了自我意识，就该学着知道好恶对错。如果遇到坏人——”
  一双软绵绵的小手，突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