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心都化了
  “是,世子妃,奴婢帮您把水盆放好。”温婉会心一笑,给莫欢一个她懂的表情,在床边放了一个小凳子,水盆放在供莫欢方便,自己出去把门带上,不许旁人来扰。
  脸上笑意还未保持多久,温玉踌躇过来,“温婉,表姑娘老看世子爷,我们请表姑娘进来吧!”
  温玉话刚说完,温婉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歪过头看到温若然淡淡的站在院门口,朝她走去,温言声声:“表小姐,我们世子爷高烧不退,世子妃正在照莫世子,不方便招待表小姐,还请表小姐先回。”
  温若然脸色一僵,轻轻的点头,“表哥若是醒了劳烦温婉姑娘告知我一声,我也很担心表哥。”
  “奴婢记下了。”温婉送着温若然离开,回来命人把门关上,淡淡的看过温玉,又撇过眼睛,总归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一些过分的话,她着实不好说。
  院中的小插曲,莫欢自然是不知晓的,掀开被子,解开穆衍的寝衣,见他穿的还是自己做的衣服,唇角微勾,扬起一抹笑意。
  “看在你没有辜负本姑娘心意的份上,就伺候你一次吧!”清软好听的声音回荡在屋里,穆衍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莫欢目光落在穆衍心口的位置上,那里有一块丑陋的疤痕,像是新伤。
  可是出现在穆衍身子上却是格外的妖娆,妩媚,妖冶天成。
  女子妖娆起来,倾城倾国,男子魅惑更是祸国殃民。
  莫欢活色生香的小脸,凤眸微微上挑,眼尾微红,凤眸波光潋滟,一副勾人美色。
  奈何该欣赏之人已经沉沉昏睡了。
  莫欢绞了帕子,在穆衍胸口,腋下,大腿细细给他擦拭着,碰到不该碰到东西也是竭力忽视。
  看到穆衍那张清心寡欲的脸,忍不住的低声骂他一句,“伪君子!真是白瞎了你这张脸!”
  莫欢视线顺着穆衍漂亮,肌理分明的身子不由的往下,落到深处,脸色绯红。
  连拉扯过被子盖住穆衍的下半身,闭着眼睛默念好几遍清心诀,心情才略微平静了些。
  牵起穆衍的手给他擦着腋下,仔细又认真。意外的看到穆衍手腕上的一道浅浅的红色印记,还没有细想便被穆衍的低语扰乱了心神。
  “欢儿,你别走。”穆衍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一下扰乱了莫欢的心神,慵懒性感的音线撩拨着莫欢的心弦。
  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却被穆衍一把握住,夏日里,肌肤紧贴,穆衍身上就和一个大火炉似的,现在两人是十指相扣,平日里是情调,现在却是受罪。
  偏穆衍嘴里还迷迷糊糊的喊着莫欢别走,喊的莫欢心都要化。穆衍紧紧闭着眼睛,脸色绯红一片,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下意识的握拳,这可苦了莫欢了,白皙娇嫩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青紫的抓痕,触目惊心。
  临近月圆夜,他本意是要回繁城修养几日的,哪知道种养了三月有余的姻缘蛊突然发作,引发体内旧疾,寒邪侵体,书房又大季如春,温暖潮热,这才引发了风寒。
  梦境中,穆衍又看到那一幕,血红色的婚房内,莫欢一袭红衣刺伤了穆衍的眼睛,一旁也站着穿着同样喜服的男子,看不清楚面貌,穆衍心里清楚,那男子不是自己,只看到他拥抱着莫欢,对着莫欢的唇瓣缓缓的亲下去。
  同样一个梦境循环出现在穆衍脑海里,手越握越紧,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想要突破梦境,一道强光刺入穆衍眼睛,入目就看到眼前放大的美颜。
  莫欢被穆衍这一吓,险些连同药碗打翻在床上,连放好药碗默默的做了回去,抿唇不语,看到穆衍醒了她很想大骂一句,只是自己嘴里含着药,实在不能张口,可又不能自己喝了。
  再吐回碗中这样的事自己也做不出来啊。
  几经思索,扭头看到醒了,自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双清透的眼神盯着自己,唇瓣不再干燥,带上水润。
  看到莫欢窘迫的模样懒懒开口,“趁本世子睡着,偷亲了本世子,被本世子撞个正着,心虚了?”
  话音刚落,莫欢便两只手放在穆衍的腰腹两侧,探过身亲上穆衍的唇,像之前那样将药渡给他。穆衍眸色一变,可之后察觉莫欢的意思,抿平的唇角微微翘起,果然,他的欢儿还是最心疼夫君。先是喂药,后来穆衍亲着亲着亲出感觉来了,手覆上莫欢的脊背,隔着衣摸她的光滑的美背。
  莫欢及时察觉穆衍的心思,手从穆衍腰腹处离开,手抵着穆衍的胸口从他怀中逃离,一张唇被欺负的水光潋滟,娇艳欲滴。
  令男人见了就心痒痒。
  “穆衍!你色鬼投胎啊!”生着病呢,居然还想着那事。
  穆衍被推开,身体柔软的靠在软枕上,闭上眼,压下心底的火,声音带着磁性,意外的撩拨人。“这话该是本世子问欢儿才对,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生病了男人都不肯放过。把本世子的心思勾起来了,把你伺候爽了又来骂本世子是色鬼。”
  莫欢美眸燃烧着火焰,该死的男人,生了病还这么气人!
  “穆衍!你少颠倒黑白污蔑我,本妃可没眼光差到轻薄一个脸色如雪,说话有气无力跟染了花柳病似的男人。”
  听到花柳病三字,穆衍郁火于心,刚想说话,喉咙涌上一丝腥甜,这时莫欢拿过药放在穆衍嘴边,语气不耐,“醒了就赶紧喝药。
  穆衍看着莫欢沉默一瞬,默默的接过药碗,放在唇边连同口中的瘀血一同咽了下去。
  “喝完了?喝完了你就给我解释一下,你这奇怪的脉象是怎么回事儿?”莫欢接过空碗,想起为穆衍诊脉的时候,脉象紊乱复杂,沉沉浮浮的,莫欢学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什么奇怪脉象,欢儿是你把错了吧,若是脉象真有奇怪之处,药老怎么可能把不出来。”穆衍眉心一折,说话表情语气无辜的紧,一双温润无害的眸子望向莫欢,眸中只有淡然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