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恩怨
我坐在宾馆的椅子上抽着烟，电话已经打了十遍。
来莱州不到三个小时，鬼姐就下落不明，我觉得我们虎纹一定出了内鬼。
鬼姐一定是被张泽成抓走了，不然她不会不接我电话。
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姓张的这个王八蛋不把我一起带走呢？
抓了我岂不是更管用。
事实证明，我是有些高看自己了。
晚上八点，我的手机终于响了，当我看到手机屏幕上鬼姐那两个字后，我立刻接起了电话。
“李浩然，没想到咱们会这么快又见面吧？”
说话的自然是张泽成。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顿时就窜出了一股怒意，立刻说道：“张泽成，你把鬼姐怎么样了？”
“她很好，我就是请她过来坐坐客而已，你不用紧张。”
“鬼姐如果受一丁点伤害，我会把你千刀万剐了。”
张泽成不屑一笑，说道：“年轻就是狂妄，我也不跟你废话，我想跟你谈谈，你自己来五兵堂，我在这里等你。”
也没给我机会回答，张泽成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气得不行，但很快，我就慢慢平静了下来。
如果张泽成真想阴我，不会多次一举，所以，我确定他是真想跟我说些事情。
只是，两个仇人之间有什么好谈呢？
我想不通，很牙疼地去了五兵堂总部。
我去那里的时候，张泽成正站在门口等着我。
看到我之后，他便笑着向我走来。
“我现在有些明白姑父为什么会认你当儿子了。”
张泽成这话说得很是随意，就跟在跟一个老朋友交谈一样。
我压根就不想跟他费这么多话，直接问道：“把鬼姐和楠姨还给我。”
“呵呵，我可能之后答应你一半的请求，跟我走吧。”
张泽成说罢，直接向一辆车走去。
我当时是有些蒙的，就问他什么叫答应我一半的请求，他就说道：“年轻人性子不要那么急，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跟他去了莱州郊区的一个废旧工厂。
废旧工厂的位置比较偏，又加上是晚上，所以压根就不会有人来这里，在这种地方杀人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等我下车之后，张泽成就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觉得这王八蛋带我来这里，很可能是想悄无声息地把我干掉，然后再把我的死嫁祸给鬼姐，从而让我们产生内讧，达到分化我们实力的目的。
不得不说，我的脑子还是很好使，只是有时候总爱多想罢了。
见我站在那里没有动，张泽成转身有些好笑的说道：“怎么，怕我阴你？”
我撇嘴一笑，说道：“难道不是吗？先抓鬼姐，迷惑一下我，让我觉得你杀我不会干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然后骗到我之后杀我再栽赃给鬼姐……”
我的话说完，张泽成直接就笑了，然后很钦佩地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呢，不错，不错，你这脑子比我的好使。”
我……
感情老子还为你提供了一条杀死我的思路啊。
见我脸色铁青，张泽成呵呵一笑：“这件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这里也有些疑惑等你帮我解开，所以，我暂时不会动你，嗯，或者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动你。”
张泽成虽然在笑，但我能看出来，他并没有跟我开玩笑，当然仅限于前半句话。
我当时就想，反正已经到这里了，是福不是祸，他要真想弄死我，在这里动手跟进工厂动手没什么区别。
壮了壮胆子，我冷着脸跟他走了进去。
到了工厂里面，我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这就让我犯嘀咕了，我当时真想问他一句，你喵的就不怕老子把你干掉吗？
但很快我就把这个想法咽进了肚子里，因为下一刻这个老王八蛋就掏出了一把枪指了指我。
“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我年轻当过兵，枪法很恶心。”
听到他的话，我不屑一笑，然后冷哼道：“老子才不会做那种背后偷袭人的破事。”
“但愿是这样。”
他微微一笑，把枪收了起来，说道：“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会儿还会来个人，到时候你别出声，听着就好。”
我也没跟他啰嗦，找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便躲了起来。
我之所以会这么听张泽成的话，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觉得今晚他能帮我解开一些疑惑。
张泽成见我躲好后，便没有再说话，一个人负手站在工厂中央，静静等待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这个人裹得特别严实，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终于来了。”
张泽成微微一笑，转身看着来人。
那个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似乎在和张泽成对峙。
“穿得这么严实，是怕见人吗，谢楠？”
等张泽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立刻就蒙了。
楠姨不是被张泽成抓起来了吗？
难道她逃走了？
我觉得这有些不可能，一定是张泽成故意找人来骗我的，不然那人为什么要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
但下一刻，我是彻底蒙了。
当楠姨把脸漏出来的时候，我就恨不得冲出去找她问个明白。
但我忍住了，因为下一刻，楠姨说道：“像我这种见不得光的人，不把自己伪装哪敢出门？倒是你，突然打电话约我，让我有些意外了。”
“呵呵，我约你见面有什么好意外的，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不是吗？”
“加这次咱们也就见过两次面，跟你张老大当熟人，我高攀不起，你明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跟李苍龙到底有什么恩怨。”
“恩怨，呵呵，我跟一个死了的老头能有什么恩怨。倒是你，如果我没记错，最恨李苍龙的人应该是你吧。”
张泽成深吸一口气，冷哼道：“我是恨他，恨他没把我姑姑照顾好，恨他不为姑姑报仇，恨他……”
说着，张泽成的声音开始发颤，到最后，他低头一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怨恨的问道：“是你杀死我姑姑的吧？”
楠姨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一个植物人而已，我杀她干嘛？”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盯着楠姨，她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表情，我都没有放过。
当张泽成问她是不是杀死柔姨的凶手时，楠姨的眼睛就已经虚晃了。
也正是这样，我才断定，她就是害死柔姨的凶手。
以前楠姨就害怕见李爷，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那请问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张泽成的这个问题再次把我拉了回来。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看着。
片刻之后，楠姨低头一笑：“我能去哪？当然是在我的地盘上了。”
“是吗，可我得到的消息说，你根本就没有在虎纹露过脸。”
“笑话，你以为你安插的人能接触到我？”
楠姨表现依旧很淡定，而我也总算明白张泽成喊我来的真正目的。
“我安插的人接触不到你，那他可以吗？”
张泽成扭头向我躲身的地方看来，深沉一笑。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被人玩得跟狗一样。
也正是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李爷之前劝诫过我的一句话。
“不要太相信女人，尤其是年纪比你大的女人。”
呵呵，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李爷说的这个女人就是楠姨。
谢楠看到我的那一刻，脸色顿时就变了。而张泽成，他的脸也阴沉了下来，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浩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楠姨看着我，很是紧张。
我的心彻底乱了，完全不知道再跟这个女人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我低头苦涩一笑，说道：“你们不用管我，继续说就是了。”
“浩然，张泽成是想让我们内讧，你不要相信他。”
楠姨这话说完，张泽成呵呵一笑，说道：“谢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必要再装吗？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姑姑。”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楠姨很淡定地问了一句，似乎已经打算说出实情了。
“什么时候，大概是第一次见面吧，那个时候，你就对我满是杀意，所以我就特别好奇，咱们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你为什么想杀我，你走后，我就找人调查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查到，所以我就更好奇了。”
“这样吗，看来我隐藏得并不是多么成功啊，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好让你们死个明白。”
楠姨很快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李爷居然是她的杀父仇人，所以她才会这样报复李爷，谢楠不但要杀死李爷，还要弄死李爷身边的每一个亲人，我和张泽成也是她的目标之一。
“姓张的，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了吧。你可能不知道，我爸也是苍龙堂的人，就为了他李苍龙，为了那个早就该死的植物人，我爸死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刚记事的孩子，他李苍龙让我受的苦，我要加倍还给他，唯一可惜的是，这老东西到最后还是没有死在我的手里。”
张泽成沉默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李苍龙仇人的女人，搞了半天，你居然还跟苍龙堂有瓜葛，还真是嘲讽。嗯，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所以，你该走了。”
张泽成话音刚落，立刻掏出了手枪。
“等等。”
也就是在这一刻，一道沧桑的声音从工厂外传来。
来莱州不到三个小时，鬼姐就下落不明，我觉得我们虎纹一定出了内鬼。
鬼姐一定是被张泽成抓走了，不然她不会不接我电话。
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姓张的这个王八蛋不把我一起带走呢？
抓了我岂不是更管用。
事实证明，我是有些高看自己了。
晚上八点，我的手机终于响了，当我看到手机屏幕上鬼姐那两个字后，我立刻接起了电话。
“李浩然，没想到咱们会这么快又见面吧？”
说话的自然是张泽成。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顿时就窜出了一股怒意，立刻说道：“张泽成，你把鬼姐怎么样了？”
“她很好，我就是请她过来坐坐客而已，你不用紧张。”
“鬼姐如果受一丁点伤害，我会把你千刀万剐了。”
张泽成不屑一笑，说道：“年轻就是狂妄，我也不跟你废话，我想跟你谈谈，你自己来五兵堂，我在这里等你。”
也没给我机会回答，张泽成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气得不行，但很快，我就慢慢平静了下来。
如果张泽成真想阴我，不会多次一举，所以，我确定他是真想跟我说些事情。
只是，两个仇人之间有什么好谈呢？
我想不通，很牙疼地去了五兵堂总部。
我去那里的时候，张泽成正站在门口等着我。
看到我之后，他便笑着向我走来。
“我现在有些明白姑父为什么会认你当儿子了。”
张泽成这话说得很是随意，就跟在跟一个老朋友交谈一样。
我压根就不想跟他费这么多话，直接问道：“把鬼姐和楠姨还给我。”
“呵呵，我可能之后答应你一半的请求，跟我走吧。”
张泽成说罢，直接向一辆车走去。
我当时是有些蒙的，就问他什么叫答应我一半的请求，他就说道：“年轻人性子不要那么急，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跟他去了莱州郊区的一个废旧工厂。
废旧工厂的位置比较偏，又加上是晚上，所以压根就不会有人来这里，在这种地方杀人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等我下车之后，张泽成就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觉得这王八蛋带我来这里，很可能是想悄无声息地把我干掉，然后再把我的死嫁祸给鬼姐，从而让我们产生内讧，达到分化我们实力的目的。
不得不说，我的脑子还是很好使，只是有时候总爱多想罢了。
见我站在那里没有动，张泽成转身有些好笑的说道：“怎么，怕我阴你？”
我撇嘴一笑，说道：“难道不是吗？先抓鬼姐，迷惑一下我，让我觉得你杀我不会干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然后骗到我之后杀我再栽赃给鬼姐……”
我的话说完，张泽成直接就笑了，然后很钦佩地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呢，不错，不错，你这脑子比我的好使。”
我……
感情老子还为你提供了一条杀死我的思路啊。
见我脸色铁青，张泽成呵呵一笑：“这件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这里也有些疑惑等你帮我解开，所以，我暂时不会动你，嗯，或者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动你。”
张泽成虽然在笑，但我能看出来，他并没有跟我开玩笑，当然仅限于前半句话。
我当时就想，反正已经到这里了，是福不是祸，他要真想弄死我，在这里动手跟进工厂动手没什么区别。
壮了壮胆子，我冷着脸跟他走了进去。
到了工厂里面，我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这就让我犯嘀咕了，我当时真想问他一句，你喵的就不怕老子把你干掉吗？
但很快我就把这个想法咽进了肚子里，因为下一刻这个老王八蛋就掏出了一把枪指了指我。
“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我年轻当过兵，枪法很恶心。”
听到他的话，我不屑一笑，然后冷哼道：“老子才不会做那种背后偷袭人的破事。”
“但愿是这样。”
他微微一笑，把枪收了起来，说道：“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会儿还会来个人，到时候你别出声，听着就好。”
我也没跟他啰嗦，找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便躲了起来。
我之所以会这么听张泽成的话，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觉得今晚他能帮我解开一些疑惑。
张泽成见我躲好后，便没有再说话，一个人负手站在工厂中央，静静等待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这个人裹得特别严实，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终于来了。”
张泽成微微一笑，转身看着来人。
那个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似乎在和张泽成对峙。
“穿得这么严实，是怕见人吗，谢楠？”
等张泽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立刻就蒙了。
楠姨不是被张泽成抓起来了吗？
难道她逃走了？
我觉得这有些不可能，一定是张泽成故意找人来骗我的，不然那人为什么要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
但下一刻，我是彻底蒙了。
当楠姨把脸漏出来的时候，我就恨不得冲出去找她问个明白。
但我忍住了，因为下一刻，楠姨说道：“像我这种见不得光的人，不把自己伪装哪敢出门？倒是你，突然打电话约我，让我有些意外了。”
“呵呵，我约你见面有什么好意外的，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不是吗？”
“加这次咱们也就见过两次面，跟你张老大当熟人，我高攀不起，你明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跟李苍龙到底有什么恩怨。”
“恩怨，呵呵，我跟一个死了的老头能有什么恩怨。倒是你，如果我没记错，最恨李苍龙的人应该是你吧。”
张泽成深吸一口气，冷哼道：“我是恨他，恨他没把我姑姑照顾好，恨他不为姑姑报仇，恨他……”
说着，张泽成的声音开始发颤，到最后，他低头一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怨恨的问道：“是你杀死我姑姑的吧？”
楠姨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一个植物人而已，我杀她干嘛？”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盯着楠姨，她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表情，我都没有放过。
当张泽成问她是不是杀死柔姨的凶手时，楠姨的眼睛就已经虚晃了。
也正是这样，我才断定，她就是害死柔姨的凶手。
以前楠姨就害怕见李爷，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那请问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张泽成的这个问题再次把我拉了回来。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看着。
片刻之后，楠姨低头一笑：“我能去哪？当然是在我的地盘上了。”
“是吗，可我得到的消息说，你根本就没有在虎纹露过脸。”
“笑话，你以为你安插的人能接触到我？”
楠姨表现依旧很淡定，而我也总算明白张泽成喊我来的真正目的。
“我安插的人接触不到你，那他可以吗？”
张泽成扭头向我躲身的地方看来，深沉一笑。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被人玩得跟狗一样。
也正是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李爷之前劝诫过我的一句话。
“不要太相信女人，尤其是年纪比你大的女人。”
呵呵，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李爷说的这个女人就是楠姨。
谢楠看到我的那一刻，脸色顿时就变了。而张泽成，他的脸也阴沉了下来，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浩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楠姨看着我，很是紧张。
我的心彻底乱了，完全不知道再跟这个女人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我低头苦涩一笑，说道：“你们不用管我，继续说就是了。”
“浩然，张泽成是想让我们内讧，你不要相信他。”
楠姨这话说完，张泽成呵呵一笑，说道：“谢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必要再装吗？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姑姑。”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楠姨很淡定地问了一句，似乎已经打算说出实情了。
“什么时候，大概是第一次见面吧，那个时候，你就对我满是杀意，所以我就特别好奇，咱们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你为什么想杀我，你走后，我就找人调查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查到，所以我就更好奇了。”
“这样吗，看来我隐藏得并不是多么成功啊，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好让你们死个明白。”
楠姨很快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李爷居然是她的杀父仇人，所以她才会这样报复李爷，谢楠不但要杀死李爷，还要弄死李爷身边的每一个亲人，我和张泽成也是她的目标之一。
“姓张的，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了吧。你可能不知道，我爸也是苍龙堂的人，就为了他李苍龙，为了那个早就该死的植物人，我爸死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刚记事的孩子，他李苍龙让我受的苦，我要加倍还给他，唯一可惜的是，这老东西到最后还是没有死在我的手里。”
张泽成沉默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李苍龙仇人的女人，搞了半天，你居然还跟苍龙堂有瓜葛，还真是嘲讽。嗯，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所以，你该走了。”
张泽成话音刚落，立刻掏出了手枪。
“等等。”
也就是在这一刻，一道沧桑的声音从工厂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