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5章 那我帮不了你
这话差点把孙富给呛死。
“好你个守财，将我军是吧？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说我家的厂子给村里的老少爷们增加了收入。”
“我听着你就是这个意思，好像没了你家厂子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就活不了了一样。”
“放...”
“屁”字没出口，最终还是咽回去了。
“守财，这么说你是存心想看我家的热闹了？盼着我们倒霉是不是？”
“什么叫我存心看你热闹，厂子又不是我让你建的，污水也不是我让你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你有关系，要不是你把这事儿抖搂出来，赵书记能平白无故的盯上我家厂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们干都干了，还怨我说漏了嘴？合着你们爷俩天天在家数钱，我们家就该被臭水沟子熏死是吧?这立秋了还好些，前几天温度高的时候熏的我晚上都不敢开窗户了，你觉得自己委屈，那我上哪说理去？”
借着酒劲儿，又有副厅长亲家刚刚来过的“余威”壮胆，孙守财可算是空前硬气了一回。
孙富气的啊，端起杯子来喝了口闷酒。
“行，守财，咱们哥们儿大半辈子的感情了，万万没想到你这么对我，以后咱们恩断义绝，再也别来往了。”
“断就断，我多稀罕跟你来往似的，小志，咱们回家。”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
孙志自然不会就这么回家了。
他今晚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制造矛盾的。
用伟大领袖周总理的话说，今晚是来求同存异的。
见孙志不动弹，孙守财拉了他一把。
“走啊你，耳朵聋了。”
孙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爹，我还没吃饱呢。”
孙守财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自己儿子平时挺场面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没出息了。
“没吃饱回家再吃，咱们又不是买不起羊肉，明天就去买，也炖上这么一锅，让你吃个够。”
孙大发赶紧来打圆场，拉着孙守财一个劲儿的道歉。
“叔，你这是干啥，我爹是跟你开玩笑呢，老哥俩喝点酒开开玩笑也是常有的，您怎么还当真了呢，快坐下，来，我给您满上，咱们再喝一口。”
孙守财把脖子一扭，哼了一声，一副“廉者不食嗟来之食”的清高模样。
“不喝，脸皮没这么厚，不然一会儿再让人轰出去。”
“叔，你这越说越离谱了，谁说了要轰您了，请您来来不及呢，爹，哎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富虽然生气，但也知道眼下能救自己的只有孙守财。
再说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哥们儿了，虽然平时不怎么待见，但还是有感情的。
“哼，让他走就是，拦着干啥，白瞎了我这么好的酒。”
孙守财立马上钩了。
一屁股坐下不走了。
“说我喝瞎了你的酒是吧？那我还偏不走了，大发，给我倒上，这瓶是不是不多了？再开一瓶。”
“好嘞，我这就开。”
倒上酒，喝了一口，两人互相瞪了一眼，算是“握手言和”了。
“守财，这么好的酒你也喝了，所以无论如何这事儿你得帮我。”
“凭什么？凭你是村长？我告诉你，别说村长，这会儿就是镇长来了也不好使，不，县长来了也不好使。”
“凭咱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行么？”
“这还像句人话。”
几句话，俩人又恢复正常对话状态了。
孙大发趁热打铁。
“叔，孙志，我这厂子真不能关啊，不然损失就大了，我还准备明年娶媳妇儿呢，厂子一关这事儿准得黄了，你们不能看着我打光棍吧。”
孙守财不接话了。
因为该孙志出场了。
他爷俩来之前说的很清楚，这厂子尽量别关，但是污水的问题一定得解决。
“大爷，大发，有件事儿咱们得先搞清楚了，这厂子关不关，不是我们家说了算，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孙富爷俩一愣。
我们说了算？
这不是屁话么。
我们要是能说了算，还用搭上一头羊。
一千多块钱呢好不好，再加上好几百块钱的酒，真以为我们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小志啊，大爷怎么没听懂你这话的意思呢？”
“大爷，赵书记为啥要关你们厂子？是对你们有什么偏见么？不是的，就是因为你们排放不达标的污水，所以只要排污的问题解决了，他就是想关你们厂子也没理由啊。”
这回孙富爷俩明白了，但是更郁闷了。
要是排污问题这么容易解决，还用求你们帮忙？
“小志啊，你这孩子有出息，在外面事业干的很大，赚了很多钱，但你大发哥不行，没什么本事，就小打小闹的弄了这么个厂子，利润很小的，根本没多余的钱去买污水处理设备，所以这个排污的问题....怕不是不好办。”
“那大爷您今晚喊我们爷俩来是想？”
“这个，想让你们跟赵书记说一说，通融一下，反正咱们县里排污的厂子多了去了，又不是我们一家，再说了我家厂子规模这么小，根本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请赵书记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孙志点了点头。
孙大发喜出外望。
“孙志你这是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那你刚才点头?”
“我点头是表示听懂我大爷的意思了，”
“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绕这么大弯子了好不好，那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啊。”
“我当然是想帮，可是帮不上啊，确实是有污染嘛。”
“哎呀，你家不是跟赵书记很熟么，他一句话就办了。”
“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得给赵书记意思意思？你放心啊，该花多少钱我们家出，绝对不让你为难。”
“有这钱你直接去买污水处理设备多好。”
“哎呀我的好兄弟啊，你知道这设备多贵么，最小型的也得几十万了好不好，我这厂子一年的利润也没这么多啊。”
孙志有点鄙视的看了孙大发一眼。
光听你嚷嚷这设备贵，以为怎么也得上千万呢。
就几十万的事儿，也好意思吆喝。
真是个土包子。
什么太贵了买不起，压根就是不想花这个钱罢了。
哼，不想出血是吧？
我偏让你出。
“几十万？”
“嗯，几十万。”
“不不，你又误会了，我是问你这设备到底需要几十万能买到。”
“这...小型的五十万左右吧。”
“就你厂子的排污量，用小型的能处理完吗？”
“差不多。”
“那我借给你50万，你干脆买套设备得了。”
孙大发苦笑一声。
听着倒是不错，但借钱不得还么。
他不是出不起这钱，是不舍得出这个钱。
“哎呀，我的好兄弟，你就别逗我了，压根就不是买设备的事儿。”
“那就是你不想花这个钱了？”
孙大发嘿嘿一笑。
“嗯。”
“那我帮不了你。”
“好你个守财，将我军是吧？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说我家的厂子给村里的老少爷们增加了收入。”
“我听着你就是这个意思，好像没了你家厂子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就活不了了一样。”
“放...”
“屁”字没出口，最终还是咽回去了。
“守财，这么说你是存心想看我家的热闹了？盼着我们倒霉是不是？”
“什么叫我存心看你热闹，厂子又不是我让你建的，污水也不是我让你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你有关系，要不是你把这事儿抖搂出来，赵书记能平白无故的盯上我家厂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们干都干了，还怨我说漏了嘴？合着你们爷俩天天在家数钱，我们家就该被臭水沟子熏死是吧?这立秋了还好些，前几天温度高的时候熏的我晚上都不敢开窗户了，你觉得自己委屈，那我上哪说理去？”
借着酒劲儿，又有副厅长亲家刚刚来过的“余威”壮胆，孙守财可算是空前硬气了一回。
孙富气的啊，端起杯子来喝了口闷酒。
“行，守财，咱们哥们儿大半辈子的感情了，万万没想到你这么对我，以后咱们恩断义绝，再也别来往了。”
“断就断，我多稀罕跟你来往似的，小志，咱们回家。”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
孙志自然不会就这么回家了。
他今晚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制造矛盾的。
用伟大领袖周总理的话说，今晚是来求同存异的。
见孙志不动弹，孙守财拉了他一把。
“走啊你，耳朵聋了。”
孙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爹，我还没吃饱呢。”
孙守财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自己儿子平时挺场面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没出息了。
“没吃饱回家再吃，咱们又不是买不起羊肉，明天就去买，也炖上这么一锅，让你吃个够。”
孙大发赶紧来打圆场，拉着孙守财一个劲儿的道歉。
“叔，你这是干啥，我爹是跟你开玩笑呢，老哥俩喝点酒开开玩笑也是常有的，您怎么还当真了呢，快坐下，来，我给您满上，咱们再喝一口。”
孙守财把脖子一扭，哼了一声，一副“廉者不食嗟来之食”的清高模样。
“不喝，脸皮没这么厚，不然一会儿再让人轰出去。”
“叔，你这越说越离谱了，谁说了要轰您了，请您来来不及呢，爹，哎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富虽然生气，但也知道眼下能救自己的只有孙守财。
再说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哥们儿了，虽然平时不怎么待见，但还是有感情的。
“哼，让他走就是，拦着干啥，白瞎了我这么好的酒。”
孙守财立马上钩了。
一屁股坐下不走了。
“说我喝瞎了你的酒是吧？那我还偏不走了，大发，给我倒上，这瓶是不是不多了？再开一瓶。”
“好嘞，我这就开。”
倒上酒，喝了一口，两人互相瞪了一眼，算是“握手言和”了。
“守财，这么好的酒你也喝了，所以无论如何这事儿你得帮我。”
“凭什么？凭你是村长？我告诉你，别说村长，这会儿就是镇长来了也不好使，不，县长来了也不好使。”
“凭咱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行么？”
“这还像句人话。”
几句话，俩人又恢复正常对话状态了。
孙大发趁热打铁。
“叔，孙志，我这厂子真不能关啊，不然损失就大了，我还准备明年娶媳妇儿呢，厂子一关这事儿准得黄了，你们不能看着我打光棍吧。”
孙守财不接话了。
因为该孙志出场了。
他爷俩来之前说的很清楚，这厂子尽量别关，但是污水的问题一定得解决。
“大爷，大发，有件事儿咱们得先搞清楚了，这厂子关不关，不是我们家说了算，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孙富爷俩一愣。
我们说了算？
这不是屁话么。
我们要是能说了算，还用搭上一头羊。
一千多块钱呢好不好，再加上好几百块钱的酒，真以为我们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小志啊，大爷怎么没听懂你这话的意思呢？”
“大爷，赵书记为啥要关你们厂子？是对你们有什么偏见么？不是的，就是因为你们排放不达标的污水，所以只要排污的问题解决了，他就是想关你们厂子也没理由啊。”
这回孙富爷俩明白了，但是更郁闷了。
要是排污问题这么容易解决，还用求你们帮忙？
“小志啊，你这孩子有出息，在外面事业干的很大，赚了很多钱，但你大发哥不行，没什么本事，就小打小闹的弄了这么个厂子，利润很小的，根本没多余的钱去买污水处理设备，所以这个排污的问题....怕不是不好办。”
“那大爷您今晚喊我们爷俩来是想？”
“这个，想让你们跟赵书记说一说，通融一下，反正咱们县里排污的厂子多了去了，又不是我们一家，再说了我家厂子规模这么小，根本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请赵书记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孙志点了点头。
孙大发喜出外望。
“孙志你这是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那你刚才点头?”
“我点头是表示听懂我大爷的意思了，”
“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绕这么大弯子了好不好，那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啊。”
“我当然是想帮，可是帮不上啊，确实是有污染嘛。”
“哎呀，你家不是跟赵书记很熟么，他一句话就办了。”
“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得给赵书记意思意思？你放心啊，该花多少钱我们家出，绝对不让你为难。”
“有这钱你直接去买污水处理设备多好。”
“哎呀我的好兄弟啊，你知道这设备多贵么，最小型的也得几十万了好不好，我这厂子一年的利润也没这么多啊。”
孙志有点鄙视的看了孙大发一眼。
光听你嚷嚷这设备贵，以为怎么也得上千万呢。
就几十万的事儿，也好意思吆喝。
真是个土包子。
什么太贵了买不起，压根就是不想花这个钱罢了。
哼，不想出血是吧？
我偏让你出。
“几十万？”
“嗯，几十万。”
“不不，你又误会了，我是问你这设备到底需要几十万能买到。”
“这...小型的五十万左右吧。”
“就你厂子的排污量，用小型的能处理完吗？”
“差不多。”
“那我借给你50万，你干脆买套设备得了。”
孙大发苦笑一声。
听着倒是不错，但借钱不得还么。
他不是出不起这钱，是不舍得出这个钱。
“哎呀，我的好兄弟，你就别逗我了，压根就不是买设备的事儿。”
“那就是你不想花这个钱了？”
孙大发嘿嘿一笑。
“嗯。”
“那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