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1章 眼光长远一点
整个晚上张二狗的心里都忐忑不安。
但是他很尽职，一直盯着收银台的方向。
无奈的是从头到尾压根没一个人过去偷钱，甚至都没人靠近过收银台。
看来今晚是抓不到这贼了，这个“大功”也泡汤了。
晚上10点钟，晚餐高峰终于结束了，店里只剩下几桌客人，财哥也终于能喘口气歇一歇了。
他到张二狗对面坐下，擦了把汗。
“我去，累死我了。”
张二狗立马把面前的菊花茶推了过去。
“店长您喝茶。”
“呃，这不是我给你泡的么？你怎么一口也没喝？”
“我..我不渴。”
财哥看了一下手表。
“你都在这坐了5个多小时了，一口水也没喝？”
张二狗点了点头。
都这时候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喝水。
“嗯，那个，我没活动，所以不渴，你喝吧，你出了这么多汗。”
财哥也不客气，算起来一饮而尽。
“怎么样，看到是谁了吗？”
“没看到。”
“我不是让你好好盯着么。”
“是啊，我一秒钟都没敢把视线移开，但是从头到尾根本没人靠近过收银台呀。”
财哥哦了一声。
“我明白了，这小子很警惕，不敢连着两天从店里偷钱，肯定是想躲过这一阵的风头以后再偷。”
“嗯，有这个可能。”
“行，那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哎不对，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呢？”
“我不饿。”
“你这不吃不喝的，什么意思？要闹绝食？”
“不，我真的不饿，中午...中午吃多了，肚子这会儿还有点涨呢，再说都这么晚了，吃了不消化。”
“也是，那行，你先回去吧，我再等一会儿。”
“嗯，店长您真是太辛苦了。”
“走吧走吧，别拍马屁了，给你工资的是孙志又不是我，要拍马屁找孙志去。”
“我这是真心话。”
“走吧你,这么啰嗦。”
出了店门，张二狗刚想喘口气，远远看到李欢过来了。
他心里当即紧张起来，扭头就要走。
李欢喊了一声。
“张二狗。”
他立马站住了，转过身来尴尬的笑着。
“呀，欢子，你怎么来了。”
李欢那叫一个上火。
下午去附近的公园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张二狗的踪迹，本想过来找财哥想想办法，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他真想一把揪住这个糟老头子，问问那两万块钱到底去了哪里。
但是他又怕打草惊蛇，所以一时语塞了。
“我来找...找财哥。”
“哦，那行，你们忙吧，我有点困了，先回去了。”
“你去哪？”
“回家啊。”
“行，听说咱们这一带最近出现了一伙抢劫犯，专门在晚上出来抢独行的老人，你赶紧回家，别到处乱逛游了。”
这是李欢生怕张二狗“畏罪潜逃”，编出来吓唬人的话。
但是张二狗当即信了。
“是吗？那我得赶紧回去。”
“好。”
李欢站在原地，见张二狗果然是朝着他们租房的方向去了，这才进店。
进去一敲，他火气更大了。
只见财哥半瘫似的躺在椅子上，左手拿着杯菊花茶，右手夹着烟，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若不是此刻有求于他，李欢真想上去一脚给踹翻了。
“咳，咳咳，财哥。”
“哟，欢子来了，有事儿吗？”
李欢咬着牙，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会儿不忙了，你是不是该帮我去查一下张二狗了。”
“我查了，对了，他刚出去，你没遇见他？”
“遇见了。”
“脸上是不是慌的很？”
“这...我倒没看出来，好像脸色是不大对，哎你别管这个了，你到底帮不帮我？钱你都收了，你要是再不帮忙，我可直接报警了。”
“急什么？老子早就帮你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什么时候查的？”
“刚刚。”
“怎么查的？”
“无可奉告。”
“那是不是他干的？”
“是。”
“真的是?你可别逗我。”
“逗你？我吃饱了撑的。”
李欢那叫一个上火。
好你个张二狗，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客气，你竟然这么害我。
你给我等着。
李欢扭头就要走。
“哎哎，干啥去？”
“你说干啥去？当然是找他算账。”
“蠢，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亲手抓到他偷包里的钱了？”
“你不是说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他偷的么？”
“我只是推测而已。”
“推测？那你还说没逗我？”
“哎，你这个猪脑子，这件事又没有直接的证据，当然得靠推测了，不过我可以确定，我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这钱就是让他拿走了。”
“证据，我只听证据。”
“行，刚才吧，我这样....”
听完财哥的话，李欢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真的是他，那你还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去把钱要回来洗清嫌疑啊。”
“你的目光不要这么短浅好不好？你不觉得这事儿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我又没得罪他，他为什么要陷我于不仁不义。”
“不是这个，我是说他突然拿了两万块钱很奇怪。”
李欢一愣。
“这有什么奇怪的？脑子一热就拿了呗，很多偷东西不都是这样一时糊涂就犯法了么。”
“不，张二狗和其他偷东西的不一样，别人是走投无路破罐子破摔了，他有吃有喝的，还有零花钱，虽然钱不多，但绝对够他日常开支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孙志说了要给他养老送终，他为什么突然要偷钱呢？他可是知道这么做会有多么严重后果的，但他还是做了，到底是什么事比给他养老送终更有吸引力呢？”
“对呀，什么事呢？”
“女人。”
“女人？他搞的那个对象？”
“现在看来，恐怕不是对象，而是个骗子，这两万块钱一定就在这女的手里。”
“怎么说？”
“我估计这两万块钱肯定不是张二狗主动给的，而是那女的主动要的，张二狗抹不开脸，自己又没这么多钱，所以就偷着从店里拿了。”
“有这个可能，这糟老头子好色的很，前一段时间在家里看黄色视频被我撞了正着，还问我哪里的小姐既漂亮又便宜。”
“我去，这个糟老头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回头非得找机会好好教育一下他，总之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揭穿张二狗，因为现在揭穿他也没意思，就孙志这个妇人之仁的脾气，顶多骂他几句，又不能送去坐牢，也不可能赶他走，没什么意思，但是揭穿他之后，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找那女的要钱，那女的能老老实实把钱还给他?我看够呛，到时候咱们白白搭上两万块钱，你说亏不亏。”
“这....她不敢不还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要是不还，咱们去法院起诉她。”
“呵，又天真了吧？如果是打了借条当然没事儿，但万一这钱仅仅是口头上借，一点纸面证据也没留下呢？你也知道，张二狗这人死要面子，只要那女的随便一哄，他就不好意思让她给打借条了。”
“对，很有这个可能。”
“所以我说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女的，把钱要回来。”
李欢犹豫了几秒钟。
“万一...万一这女的是真想跟天师搞对象呢？万一她真的有急用才找天师借钱的呢？咱们这么做岂不是坏了天师晚年的幸福？”
这话立马招来了财哥的白眼。
“以后我不骂你是猪了。”
“谢谢。”
“因为你的智商比猪都差远了。”
“你妹。”
“你大爷，你个傻小子，还张二狗晚年的幸福，你还是多考虑考虑你眼下的困境吧，他们才认识几天就好意思张口借两万块钱，这是正经女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还有，张二狗不是急着搬出去住么？为什么？估计也是这女人的主意，把他骗出去，落单了，然后肆无忌惮的忽悠他，让他继续偷店里的钱，懂了吧？”
说实话李欢不是太懂。
但是为了证明自己比猪聪明，他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就叫揣着糊涂当明白。
“嗯，懂了。”
“真懂了?”
“真的。”
“那你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找到那女的，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怎么找那女的？”
“跟踪张二狗。”
“很好，明天你什么也不要干了，全程跟踪这个糟老头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老狐狸精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找不着北了。”
“好。”
“还有别的事儿么？没事儿可以滚了。”
“呃，财哥，给煮盘饺子吃啊，我这晚饭还没吃呢。”
“想吃饺子？可以，先付钱。”
“你不至于这么抠吧，就一盘饺子而已。”
“不好意思，本店长对待工作就是这么严谨，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一点也马虎不得。”
“可我的钱都给你了，还欠了老李三百，你就破个例，我吃个最便宜的行吗？”
“最便宜的18一份，先付钱后煮饺子。”
“你...那我借你18块钱行吗？”
“可以，打借条。”
“行，行，我真是服了你，来来，我给你写个借条。”
“等等，欠款数额不要写18，写50。”
“凭什么？这饺子就是18。”
“老子不要利息的么？”
“你这利息也太狠了吧，比本金都多。”
“爱借不借。”
“哼，老子还不借了呢，回家煮方便面去。”
但是他很尽职，一直盯着收银台的方向。
无奈的是从头到尾压根没一个人过去偷钱，甚至都没人靠近过收银台。
看来今晚是抓不到这贼了，这个“大功”也泡汤了。
晚上10点钟，晚餐高峰终于结束了，店里只剩下几桌客人，财哥也终于能喘口气歇一歇了。
他到张二狗对面坐下，擦了把汗。
“我去，累死我了。”
张二狗立马把面前的菊花茶推了过去。
“店长您喝茶。”
“呃，这不是我给你泡的么？你怎么一口也没喝？”
“我..我不渴。”
财哥看了一下手表。
“你都在这坐了5个多小时了，一口水也没喝？”
张二狗点了点头。
都这时候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喝水。
“嗯，那个，我没活动，所以不渴，你喝吧，你出了这么多汗。”
财哥也不客气，算起来一饮而尽。
“怎么样，看到是谁了吗？”
“没看到。”
“我不是让你好好盯着么。”
“是啊，我一秒钟都没敢把视线移开，但是从头到尾根本没人靠近过收银台呀。”
财哥哦了一声。
“我明白了，这小子很警惕，不敢连着两天从店里偷钱，肯定是想躲过这一阵的风头以后再偷。”
“嗯，有这个可能。”
“行，那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哎不对，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呢？”
“我不饿。”
“你这不吃不喝的，什么意思？要闹绝食？”
“不，我真的不饿，中午...中午吃多了，肚子这会儿还有点涨呢，再说都这么晚了，吃了不消化。”
“也是，那行，你先回去吧，我再等一会儿。”
“嗯，店长您真是太辛苦了。”
“走吧走吧，别拍马屁了，给你工资的是孙志又不是我，要拍马屁找孙志去。”
“我这是真心话。”
“走吧你,这么啰嗦。”
出了店门，张二狗刚想喘口气，远远看到李欢过来了。
他心里当即紧张起来，扭头就要走。
李欢喊了一声。
“张二狗。”
他立马站住了，转过身来尴尬的笑着。
“呀，欢子，你怎么来了。”
李欢那叫一个上火。
下午去附近的公园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张二狗的踪迹，本想过来找财哥想想办法，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他真想一把揪住这个糟老头子，问问那两万块钱到底去了哪里。
但是他又怕打草惊蛇，所以一时语塞了。
“我来找...找财哥。”
“哦，那行，你们忙吧，我有点困了，先回去了。”
“你去哪？”
“回家啊。”
“行，听说咱们这一带最近出现了一伙抢劫犯，专门在晚上出来抢独行的老人，你赶紧回家，别到处乱逛游了。”
这是李欢生怕张二狗“畏罪潜逃”，编出来吓唬人的话。
但是张二狗当即信了。
“是吗？那我得赶紧回去。”
“好。”
李欢站在原地，见张二狗果然是朝着他们租房的方向去了，这才进店。
进去一敲，他火气更大了。
只见财哥半瘫似的躺在椅子上，左手拿着杯菊花茶，右手夹着烟，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若不是此刻有求于他，李欢真想上去一脚给踹翻了。
“咳，咳咳，财哥。”
“哟，欢子来了，有事儿吗？”
李欢咬着牙，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会儿不忙了，你是不是该帮我去查一下张二狗了。”
“我查了，对了，他刚出去，你没遇见他？”
“遇见了。”
“脸上是不是慌的很？”
“这...我倒没看出来，好像脸色是不大对，哎你别管这个了，你到底帮不帮我？钱你都收了，你要是再不帮忙，我可直接报警了。”
“急什么？老子早就帮你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什么时候查的？”
“刚刚。”
“怎么查的？”
“无可奉告。”
“那是不是他干的？”
“是。”
“真的是?你可别逗我。”
“逗你？我吃饱了撑的。”
李欢那叫一个上火。
好你个张二狗，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客气，你竟然这么害我。
你给我等着。
李欢扭头就要走。
“哎哎，干啥去？”
“你说干啥去？当然是找他算账。”
“蠢，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亲手抓到他偷包里的钱了？”
“你不是说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他偷的么？”
“我只是推测而已。”
“推测？那你还说没逗我？”
“哎，你这个猪脑子，这件事又没有直接的证据，当然得靠推测了，不过我可以确定，我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这钱就是让他拿走了。”
“证据，我只听证据。”
“行，刚才吧，我这样....”
听完财哥的话，李欢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真的是他，那你还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去把钱要回来洗清嫌疑啊。”
“你的目光不要这么短浅好不好？你不觉得这事儿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我又没得罪他，他为什么要陷我于不仁不义。”
“不是这个，我是说他突然拿了两万块钱很奇怪。”
李欢一愣。
“这有什么奇怪的？脑子一热就拿了呗，很多偷东西不都是这样一时糊涂就犯法了么。”
“不，张二狗和其他偷东西的不一样，别人是走投无路破罐子破摔了，他有吃有喝的，还有零花钱，虽然钱不多，但绝对够他日常开支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孙志说了要给他养老送终，他为什么突然要偷钱呢？他可是知道这么做会有多么严重后果的，但他还是做了，到底是什么事比给他养老送终更有吸引力呢？”
“对呀，什么事呢？”
“女人。”
“女人？他搞的那个对象？”
“现在看来，恐怕不是对象，而是个骗子，这两万块钱一定就在这女的手里。”
“怎么说？”
“我估计这两万块钱肯定不是张二狗主动给的，而是那女的主动要的，张二狗抹不开脸，自己又没这么多钱，所以就偷着从店里拿了。”
“有这个可能，这糟老头子好色的很，前一段时间在家里看黄色视频被我撞了正着，还问我哪里的小姐既漂亮又便宜。”
“我去，这个糟老头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回头非得找机会好好教育一下他，总之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揭穿张二狗，因为现在揭穿他也没意思，就孙志这个妇人之仁的脾气，顶多骂他几句，又不能送去坐牢，也不可能赶他走，没什么意思，但是揭穿他之后，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找那女的要钱，那女的能老老实实把钱还给他?我看够呛，到时候咱们白白搭上两万块钱，你说亏不亏。”
“这....她不敢不还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要是不还，咱们去法院起诉她。”
“呵，又天真了吧？如果是打了借条当然没事儿，但万一这钱仅仅是口头上借，一点纸面证据也没留下呢？你也知道，张二狗这人死要面子，只要那女的随便一哄，他就不好意思让她给打借条了。”
“对，很有这个可能。”
“所以我说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女的，把钱要回来。”
李欢犹豫了几秒钟。
“万一...万一这女的是真想跟天师搞对象呢？万一她真的有急用才找天师借钱的呢？咱们这么做岂不是坏了天师晚年的幸福？”
这话立马招来了财哥的白眼。
“以后我不骂你是猪了。”
“谢谢。”
“因为你的智商比猪都差远了。”
“你妹。”
“你大爷，你个傻小子，还张二狗晚年的幸福，你还是多考虑考虑你眼下的困境吧，他们才认识几天就好意思张口借两万块钱，这是正经女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还有，张二狗不是急着搬出去住么？为什么？估计也是这女人的主意，把他骗出去，落单了，然后肆无忌惮的忽悠他，让他继续偷店里的钱，懂了吧？”
说实话李欢不是太懂。
但是为了证明自己比猪聪明，他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就叫揣着糊涂当明白。
“嗯，懂了。”
“真懂了?”
“真的。”
“那你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找到那女的，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怎么找那女的？”
“跟踪张二狗。”
“很好，明天你什么也不要干了，全程跟踪这个糟老头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老狐狸精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找不着北了。”
“好。”
“还有别的事儿么？没事儿可以滚了。”
“呃，财哥，给煮盘饺子吃啊，我这晚饭还没吃呢。”
“想吃饺子？可以，先付钱。”
“你不至于这么抠吧，就一盘饺子而已。”
“不好意思，本店长对待工作就是这么严谨，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一点也马虎不得。”
“可我的钱都给你了，还欠了老李三百，你就破个例，我吃个最便宜的行吗？”
“最便宜的18一份，先付钱后煮饺子。”
“你...那我借你18块钱行吗？”
“可以，打借条。”
“行，行，我真是服了你，来来，我给你写个借条。”
“等等，欠款数额不要写18，写50。”
“凭什么？这饺子就是18。”
“老子不要利息的么？”
“你这利息也太狠了吧，比本金都多。”
“爱借不借。”
“哼，老子还不借了呢，回家煮方便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