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跟厉庭川不熟
  宋云洱的后脑撞在椅背上,那种头皮都要被人拽下的痛意,让她头后仰,然后对上宋老太太那张狰狞的丑陋的脸。
  脸上的皱纹一条一条的堆积起来,再加上此刻的愤怒,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一样。
  老太太的身边站着宋云蔷,宋云蔷笑的得意又嚣张的看着她。
  宋云洱一股作狠,拽起那被老太太揪着的头发,狠狠的往前一拽。
  一大把头发拽断,握在老太太的手里。
  “宋立新呢?”宋云洱直视着两人,冷冷的问。
  老太太抡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朝着宋云洱打过去,“你个没教养的小贱人,竟然敢直呼你爸的名字!”
  “教养这东西,宋家没有!”宋云洱狠狠的凌视着老太太,并没有因为她是长辈而对她有所敬重,反而一脸的憎恨。
  “果然是丁净初那个贱人生的,母女俩一样的下贱!都是下贱胚子!”老太太的拐杖没有打到宋云洱,而且打中一旁的桌子,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再下贱,能有你们宋家人贱吗?”宋云洱恨恨的,毫无畏惧的直视着老太太,“要没有我妈,你们能有现在的好生活?别忘了,宋家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妈的嫁妆!你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妈的东西,把指着她的鼻子骂,不怕半夜里,我妈来找你们算账吗?”
  “我呸!”老太太啐了一口口水,“那贱人,都疯……”
  “宋云洱!”宋云蔷打断老太太的话,用着警告的语气说道,“你赶紧让厉庭川恢复跟宋氏的合作,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对,对!”老太太似是一下子想到了正事,指着宋云洱的鼻子命令般的说道,“云蔷说的没错!你让厉庭川恢复跟宋氏的合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这么害自己的公司!”
  “呵!”宋云洱一声冷笑,“怎么?现在知道我是自己人了?不是你们说的吗?我跟你们宋家再没有关系?宋立新不来也没关系,跟你们说也一样!股份转让书,我已经签了,我弟弟呢!”
  “小杂碎!”老太太阴森森的盯着她,“你觉得我会把那小野种还给你?你做梦吧!你不让厉庭川恢复跟宋氏的合作,我就让人折磨那小野种!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云蔷,现在就给乡下那边打电话!”
  “老东西!你别骗我了!”宋云洱一脸逼戾的盯着她,“我去过宋家桥了,连村都没有了,云玺根本就不在那!是不是云玺根本就不在你们手里?你们是不是把他赶出宋家了?”
  这是宋云洱想到的唯一的可能。
  毕竟像老太太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云玺留在宋家?
  一定是他们在她坐牢的这段时间里,把云玺赶出宋家了。
  老太太与宋云蔷对视一眼,眼眸里快速的闪过一抹心虚。
  “宋云洱,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是坐牢坐傻了吗?”宋云蔷强装镇定,一脸嗤之不屑的说道,“那小野种可是我们用来威胁你的唯一东西了,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你找到?宋家桥?我们会把他放那吗?宋云洱,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是不让厉庭川重新跟公司合作,你就一天别想见到那小野种!”
  “对,云蔷说的没错!”老太太应声,恨恨的瞪着宋云洱,“你要不想那小野种多吃苦,就最好乖乖的听话。要不然,随便让几个人去修理那小智障,都能让他跟只死老鼠一样!”
  “宋云洱,其实你也没那么在意那小智障!”宋云蔷冷冷的一脸嚣张的说,“那天,我们确实是把那小智障带回来了,可惜你没有来啊!你还让厉庭川取消和公司的合作,你说我们还会把那小智障还给你吗?宋云洱,别以为有你攀上了厉庭川,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那小智障在我们手里呢!”
  宋去洱听着这话,只觉得脑子胀的不行。
  所以,那天他们是真的把云玺带回来了?
  如果那天,她没有被厉庭川禁固,她是不是可以带云玺离开了?
  厉庭川,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这一刻,宋云洱的心里是有些怪怨厉庭川的。
  厉庭川取消了与宋氏的合作,却是正好给了他们又一个机会。
  厉庭川,我为什么要重新遇到你?
  宋云洱仰头,很是痛苦又无奈的看着天花板。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厉氏要是还没有恢复和宋氏的合作,我一定让那小野种生不如死!”老太太那满是皱纹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宋云洱,恨恨的说道。
  “我跟厉庭川不熟!”宋云洱一脸茫然的说道,“你们找错人了。”
  “熟不熟,是你的事情。”宋云蔷凉凉的说道,“总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们只要跟厉氏的合作继续。你想清楚了!奶奶,我们走!”
  老太太转身之际,又是愤愤的瞪她一眼。
  宋云洱有些无力的重新坐到椅子上,已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玺还在他们手里,她相信,那几个人,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这些年,不知道云玺在他们手里都吃了多少苦了。
  妈妈,我没用,让你失望了,没有做到你当初的嘱咐。
  宋云洱有一种生活无望,想要一百了百的冲动。
  可是只要一想到宋云玺,想到孩子,还有想到厉庭川……
  深吸一口气,将那所有的苦楚与无助吞下。
  生活还得继续,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扛起所有的重担,她不能退缩逃避,她要迎难而上。
  伸手抹去眼眶里的湿润,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出包厢,结账离开。
  刚才还是阴凉的天,这会零零星星的飘起了毛毛细雨。
  宋云洱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她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片落叶,又如尘埃里的一粒细尘,渺小的可有可无。
  耳边是吵闹喧嚣的声音,她却像是两耳被闷塞住了一般,完全听不到。
  “云洱,小心!”被人重重的一拉,宋云洱往后跌倒而去,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