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一墙之隔，这边温情涌动，那边的人却恨不得折断自己的指甲。
周律沉默了片刻，嗓子哑哑地说：“走吧。”
等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戚小草才从卫生间出来，她强忍着眼泪咬着嘴唇，盯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眼神晦涩不明。
他以前对她那么好，却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所以那些在雨天、深夜的照顾算什么！那些价值千金的礼物算什么！他是看她可怜吗！
不！不不！
戚小草神经质地摇着头，她想起来了！
齐芳曾经说过墨承一定是喜欢她！而阿煜也多次强调不会让别人抢走她！所以她也是他的执念吗？
现在求而不得就拿了周姐当替代品？
呵，她嘴角牵扯出一丝怪笑，这一刻，戚小草心生的怨恨和嫉妒第一次超过了以往面对谭墨承、周律的不甘和丢脸。
-
几天后，楚家要办慈善晚宴的事传遍了整个上流圈子，谭墨承也接到了请柬，虽然两家向来不对付，但明面上都不会做的太难看。
他翻了翻帖子，看到承办人的名字时颇有兴味地挑了一下眉，留下刚要走的周律：“晚上你陪我一起去吧。”
周律有些不情愿，她这几天除了工作都尽可能躲着谭墨承，有些戒备和疙瘩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慈善晚宴，我去做什么？”
“当然是做女伴。”
谭墨承双手交叉靠在桌子上，笑着说：“楚夫人办的，可能是相亲宴。”
“你想啊，到时候来的可都是些千金名媛，说不定还有影视明星，你不陪我去......我可就身陷狼窝了。”
他声音蛊惑，周律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夸张，就算是相亲宴主角也是人家儿子。
“我去。”
“呵呵，乖。”
看周律微红着脸颊却一脸淡定的样子，谭墨承心想，原来真有这样一个人啊，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想无条件纵着她。
等两人到了宴会厅入口，迎接他们的却是楚天煜和戚小草。
戚小草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真有点清纯可人的样子，她神情戚戚地看着谭墨承，谭墨承却视若无睹靠近周律说悄悄话：“你说楚天煜都带着她迎宾了，楚夫人还办什么相亲宴？”
“我怎么知道，”周律离远了一点揉了揉耳朵。
也是，谭墨承点头，左右和他们无关。
开场之后，整个宴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他一直带着周律，外人来时不论男女都一贯疏离冷漠。
众人都知道这就是谭总的性格，也不多纠缠，毕竟还有那么多花花草草。
宴会厅的氛围越来越暧.昧，只有这一方角落，谭墨承丝毫不关心别人，他端起一杯红酒低低浅浅地问旁边的人：
“周律，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我能不能喝一点儿？周律，你怎么做到千杯不醉的？周律,看我！”
嗯？
周律皱着眉突然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得罪你了？”谭墨承疑惑。
“没有，”周律又恢复冷淡，她垂下眼眸，脑子里却控制不住想：刚才戚小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在同情她？
“你感觉不到别人在看你吗？”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谭墨承的声音一下子沉下来，他啪地一声放下酒杯，像是知道周律在说什么，抬头漠然地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女人，“走吧，无聊了去楼上坐坐。”
说着拉起周律的手就往楼梯口走去。
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本来就心神不稳的戚小草，她几乎是下意识就跟上去，没注意到背后楚母幽幽的眼神。
“墨承，墨承你等等。”
戚小草提着裙子差点在楼梯上绊了一跤，终于在他们要关门前不怎么雅观地挤了进去。
“戚小姐，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周律冷着脸忍不住嘲讽道。
闻言，戚小草习惯性地就要做出委屈的表情，她对她形成的威压已久，可不知道突然脑补了什么，她顿了一下，有些傲慢地回视过去：“不好意思，周姐，谢谢你以前替墨承照顾我。”
“......”
“......你他妈有病？！”
谭墨承捏紧了周律的手腕，他本来不打算再跟戚小草有任何牵扯，可现在，他再不开口，他还没到手的媳妇儿就要飞了！
这是谭墨承第一次爆粗口，可戚小草却像没听到似的，她楚楚可怜地摇着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墨承，对不起，以前我不知道你的心意，前段时间你对我的冷酷无情是在怪我吗？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我以后一定会珍惜你的，我跟阿煜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再找替身？”
我可去你妈的原谅！还替身，你配吗！
谭墨承狠狠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全是厌恶。
“戚小草，你跟在楚天煜身边学了什么？粗鲁？无礼？没皮没脸？上赶着找骂是吧！你真以为我不打女人？
天真蠢笨没改变多少，倒是先学了不少弯弯道道！难道楚夫人就教了你这些？”
谭墨承的话越说越重，他越过戚小草冷漠地看着门外，“楚夫人，进来吧，怎么说这也是您楚家的地儿。”
房间内一时落针可闻，须臾，紧闭的门被一道优雅的力道推开。
看到来人，戚小草先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啪’地挨了一巴掌。
“丢人现眼的东西！”
楚母低啐一声，她可以看不上戚小草，但不代表她能在自家地盘上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
“让你见笑了，小谭，”楚母做出长辈的姿态，“楼下拍卖已经开始了，要不你带这位周小姐去转转？兴许有看得上的。”
“嗯，”谭墨承冷淡地应了一声，巴不得立马就走。
等人都走远了，楚母才掐起戚小草的下巴，“我当你是真的蠢，原来是我眼拙了，还学会给别人上眼药了？”
楚母从来都不在乎儿子身边有哪些女人，反正最后娶的一定是她定的，她就是单纯地看不上戚小草，没什么本事，只会依附男人，还处处慷他人之慨立贞节牌坊，这类人她年轻的时候斗的还少吗！
她们啊，嘴里说着看不上，身体却很老实地想要嫁入豪门呢。
“我不会告诉阿煜的，”楚母亲昵地靠近戚小草，鲜红的嘴唇在她耳边一张一合 ，眼里却是谁也读不懂的情绪：“答应帮我办事了吗？男人不是你这样哄的，想要离间他们啊，以后......我帮你啊......”
戚小草被楚母说得怔怔的，突然不知道是被哪句话打动了，她猛地一下子抓住楚母的胳膊，“好，伯母我听你的。”
毫无理智可言。
楚母静静地笑了，如果那件事能办成，那祸害一下谭家的儿子也不是不行。
-
宴会大厅外，晚风微凉，谭墨承不知道有两个女人正在按照原剧情不怀好意地算计他，他拉着周律的手慢慢往车库走去。
良久，轻叹一声打破沉默：“刚才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周律挣开手腕抱住胳膊，戚小草说的没错，那确实是一段独属于他们，而她插不进去的回忆，所以她能理直气壮地猜想，而她只能旁观。
谭墨承停下脚步，他弯腰看着周律：“还记得那晚在山上我说的话吗？”
“嗯。”
“我是认真的。”
“......”
“你不信任我？”
“理智上不信。”
周律答得很客观，虽然这段时间谭墨承言语间给她的安全感能够抵御今晚戚小草的一些胡说八道，但以后呢？他会突然又变吗？
“那感情上呢？”谭墨承追问。
周律不语。
“那就够了。”
他就这样很愉悦地笑了，然后脱下衣服披在周律肩上，轻轻地把人抱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但以后的我会一直是现在的我。”
因为不可抗力有些话他没办法精准表示。
周律却突然抬头回怼，“你在说绕口令呢？”
“呃...这个你也不信吗？”
谭墨承难得的有些震惊，抱着人的手都松了。
信吧，周律垂眸浅笑，不然还能怎么办，他一抬眼她就想冲上去占据他的全部视线，理智费了一次又一次指数增长的力道，不知道哪天就拉不住了，就像现在这个拥抱。
芊芊玉臂悄悄探出去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身。
她根本拒绝不了。
周律沉默了片刻，嗓子哑哑地说：“走吧。”
等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戚小草才从卫生间出来，她强忍着眼泪咬着嘴唇，盯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眼神晦涩不明。
他以前对她那么好，却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所以那些在雨天、深夜的照顾算什么！那些价值千金的礼物算什么！他是看她可怜吗！
不！不不！
戚小草神经质地摇着头，她想起来了！
齐芳曾经说过墨承一定是喜欢她！而阿煜也多次强调不会让别人抢走她！所以她也是他的执念吗？
现在求而不得就拿了周姐当替代品？
呵，她嘴角牵扯出一丝怪笑，这一刻，戚小草心生的怨恨和嫉妒第一次超过了以往面对谭墨承、周律的不甘和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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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楚家要办慈善晚宴的事传遍了整个上流圈子，谭墨承也接到了请柬，虽然两家向来不对付，但明面上都不会做的太难看。
他翻了翻帖子，看到承办人的名字时颇有兴味地挑了一下眉，留下刚要走的周律：“晚上你陪我一起去吧。”
周律有些不情愿，她这几天除了工作都尽可能躲着谭墨承，有些戒备和疙瘩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慈善晚宴，我去做什么？”
“当然是做女伴。”
谭墨承双手交叉靠在桌子上，笑着说：“楚夫人办的，可能是相亲宴。”
“你想啊，到时候来的可都是些千金名媛，说不定还有影视明星，你不陪我去......我可就身陷狼窝了。”
他声音蛊惑，周律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夸张，就算是相亲宴主角也是人家儿子。
“我去。”
“呵呵，乖。”
看周律微红着脸颊却一脸淡定的样子，谭墨承心想，原来真有这样一个人啊，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想无条件纵着她。
等两人到了宴会厅入口，迎接他们的却是楚天煜和戚小草。
戚小草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真有点清纯可人的样子，她神情戚戚地看着谭墨承，谭墨承却视若无睹靠近周律说悄悄话：“你说楚天煜都带着她迎宾了，楚夫人还办什么相亲宴？”
“我怎么知道，”周律离远了一点揉了揉耳朵。
也是，谭墨承点头，左右和他们无关。
开场之后，整个宴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他一直带着周律，外人来时不论男女都一贯疏离冷漠。
众人都知道这就是谭总的性格，也不多纠缠，毕竟还有那么多花花草草。
宴会厅的氛围越来越暧.昧，只有这一方角落，谭墨承丝毫不关心别人，他端起一杯红酒低低浅浅地问旁边的人：
“周律，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我能不能喝一点儿？周律，你怎么做到千杯不醉的？周律,看我！”
嗯？
周律皱着眉突然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得罪你了？”谭墨承疑惑。
“没有，”周律又恢复冷淡，她垂下眼眸，脑子里却控制不住想：刚才戚小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在同情她？
“你感觉不到别人在看你吗？”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谭墨承的声音一下子沉下来，他啪地一声放下酒杯，像是知道周律在说什么，抬头漠然地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女人，“走吧，无聊了去楼上坐坐。”
说着拉起周律的手就往楼梯口走去。
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本来就心神不稳的戚小草，她几乎是下意识就跟上去，没注意到背后楚母幽幽的眼神。
“墨承，墨承你等等。”
戚小草提着裙子差点在楼梯上绊了一跤，终于在他们要关门前不怎么雅观地挤了进去。
“戚小姐，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周律冷着脸忍不住嘲讽道。
闻言，戚小草习惯性地就要做出委屈的表情，她对她形成的威压已久，可不知道突然脑补了什么，她顿了一下，有些傲慢地回视过去：“不好意思，周姐，谢谢你以前替墨承照顾我。”
“......”
“......你他妈有病？！”
谭墨承捏紧了周律的手腕，他本来不打算再跟戚小草有任何牵扯，可现在，他再不开口，他还没到手的媳妇儿就要飞了！
这是谭墨承第一次爆粗口，可戚小草却像没听到似的，她楚楚可怜地摇着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墨承，对不起，以前我不知道你的心意，前段时间你对我的冷酷无情是在怪我吗？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我以后一定会珍惜你的，我跟阿煜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再找替身？”
我可去你妈的原谅！还替身，你配吗！
谭墨承狠狠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全是厌恶。
“戚小草，你跟在楚天煜身边学了什么？粗鲁？无礼？没皮没脸？上赶着找骂是吧！你真以为我不打女人？
天真蠢笨没改变多少，倒是先学了不少弯弯道道！难道楚夫人就教了你这些？”
谭墨承的话越说越重，他越过戚小草冷漠地看着门外，“楚夫人，进来吧，怎么说这也是您楚家的地儿。”
房间内一时落针可闻，须臾，紧闭的门被一道优雅的力道推开。
看到来人，戚小草先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啪’地挨了一巴掌。
“丢人现眼的东西！”
楚母低啐一声，她可以看不上戚小草，但不代表她能在自家地盘上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
“让你见笑了，小谭，”楚母做出长辈的姿态，“楼下拍卖已经开始了，要不你带这位周小姐去转转？兴许有看得上的。”
“嗯，”谭墨承冷淡地应了一声，巴不得立马就走。
等人都走远了，楚母才掐起戚小草的下巴，“我当你是真的蠢，原来是我眼拙了，还学会给别人上眼药了？”
楚母从来都不在乎儿子身边有哪些女人，反正最后娶的一定是她定的，她就是单纯地看不上戚小草，没什么本事，只会依附男人，还处处慷他人之慨立贞节牌坊，这类人她年轻的时候斗的还少吗！
她们啊，嘴里说着看不上，身体却很老实地想要嫁入豪门呢。
“我不会告诉阿煜的，”楚母亲昵地靠近戚小草，鲜红的嘴唇在她耳边一张一合 ，眼里却是谁也读不懂的情绪：“答应帮我办事了吗？男人不是你这样哄的，想要离间他们啊，以后......我帮你啊......”
戚小草被楚母说得怔怔的，突然不知道是被哪句话打动了，她猛地一下子抓住楚母的胳膊，“好，伯母我听你的。”
毫无理智可言。
楚母静静地笑了，如果那件事能办成，那祸害一下谭家的儿子也不是不行。
-
宴会大厅外，晚风微凉，谭墨承不知道有两个女人正在按照原剧情不怀好意地算计他，他拉着周律的手慢慢往车库走去。
良久，轻叹一声打破沉默：“刚才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周律挣开手腕抱住胳膊，戚小草说的没错，那确实是一段独属于他们，而她插不进去的回忆，所以她能理直气壮地猜想，而她只能旁观。
谭墨承停下脚步，他弯腰看着周律：“还记得那晚在山上我说的话吗？”
“嗯。”
“我是认真的。”
“......”
“你不信任我？”
“理智上不信。”
周律答得很客观，虽然这段时间谭墨承言语间给她的安全感能够抵御今晚戚小草的一些胡说八道，但以后呢？他会突然又变吗？
“那感情上呢？”谭墨承追问。
周律不语。
“那就够了。”
他就这样很愉悦地笑了，然后脱下衣服披在周律肩上，轻轻地把人抱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但以后的我会一直是现在的我。”
因为不可抗力有些话他没办法精准表示。
周律却突然抬头回怼，“你在说绕口令呢？”
“呃...这个你也不信吗？”
谭墨承难得的有些震惊，抱着人的手都松了。
信吧，周律垂眸浅笑，不然还能怎么办，他一抬眼她就想冲上去占据他的全部视线，理智费了一次又一次指数增长的力道，不知道哪天就拉不住了，就像现在这个拥抱。
芊芊玉臂悄悄探出去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身。
她根本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