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之路[星际] 第61节
“我若是死了，拂晓军团和光耀军团就在天琴座星系，你以为你还能活吗？”穆迪斯并不太想和他说话。
但人都是有求生欲的，他还是寄望能有奇迹出现，秃鹫军团全军出动的异象能被光耀和拂晓的人察觉，到时他的信号中断被发现……拖延时间，就能等来光耀军团和拂晓军团的救援。
“我死不足惜，只要是为了我的信仰，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呢？再说了，有奥斯斐亚的皇太子，拂晓军团的战神给我陪葬我也不亏。”费尔曼道：“更何况，在杀了你之后，我也未必就会死。”
穆迪斯皱了皱眉：“你是联盟的人？”
这不太可能啊，十大军团的军团长都是世家子弟出身，没道理联盟能派人蛰伏这么久，还爬上了高位也没有动作。
再者说，他若是联盟的人的话，又为何不在和天琴座战斗的时候先行通风报信，在那个时候反水。
而是选择在这个时候伏击自己呢？
“联盟他们那里配？”费尔曼扭曲的笑笑，一脸不屑，眼底写满了信仰之光：“我的信仰是光复，改变整个人类的伟大信仰，就算我死了，史书也将永远的铭记我。”
穆迪斯看着他这副给传销洗了脑的样子，再一联想蛰伏多年的‘反皇会’异动，一下子就是猜出来了：“你是‘反皇会’的人？”
“我们是先知会，拯救人类会！”费尔曼反驳。
穆迪斯：“……”
他着实是没想到这个在奥斯斐亚存在多年的最大反动组织一直斩除不尽的根系，原来已经这样深了，就连十大军团的军团长里都会有这个组织的成员。
那么，这个组织又还会有多少的成员蛰伏在奥斯斐亚，又有多少是手握重权的呢？
奥斯斐亚养星盗博取家族利益的贵族和世家可是不少，会不会还有很多人……联想到刚刚收到的消息和自己现在的处境，穆迪斯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非常担心起了帝星的情况……
然而，他连自身都快要自顾不暇了。
“好了，我尊贵的皇太子，未来皇帝陛下，告别的话，我已经跟你说完了。是时候，该让我送你和这个飞船里的所有人最后一程了。”费尔曼的目光扫过飞船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十分垂涎的落到了卓扬的身上：“太子妃殿下，你真是个美人，美到了让人舍不得杀你，尤其你还拥有着整个帝国最高的精神力……”
他曾经杀过一个绝世美人，作为一个同性恋者他虽然惋惜，但却不可惜。
可若卓扬死了，他可是会很可惜。
“既然不想杀我，那就不要杀我……”卓扬睫毛轻颤，指甲在不经意间掐进了肉里，装出了一副十分害怕恐惧的样子来。
费尔曼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肯跟我吗？你若是肯跟了我，看在你这么美的份儿上，我可以放你一马，让你不必和这些人一起死。”
“当……当然，你只要能让我活下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将军。”卓扬踌躇了下，好似眼里再看不尽其他的人似的，直勾勾的看向了费尔曼好似抓住了唯一生的希望，答应得迫不及待。
飞船里的皇太子护卫队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脸上具是震惊：“您……您在说什么呀？太子妃……”
“你……你怎么能背叛皇太子殿下呢？”简直恨不得将卓扬生吞活剥。
都说患难见真情，没想到这位太子妃却是显了真面目。
“我……我今年才三十岁，我还这么年轻，有活下去的机会，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活下去呢？干嘛，干嘛非得和你们一起死，我和皇太子本是迫于婚约联姻，还是我顶替了我弟弟的婚约，本就没什么感情，我和他在一起十年已经够对得起他了，凭什么？凭什么要让我和他一起死？”卓扬好似一下子剥落了完美太子妃的画皮，咽了咽口水，嘴里吐出的都是自私自利的话语。
他像是在绝境中看救命稻草一般看着费尔曼的立体投影：“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不想陪你们一起死。”
“好的，我这就让底下的飞船去接你。你到时候打开飞船的门自己出来。”费尔曼看向卓扬，当即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皇太子护卫队的人一下子怒了，冲向卓扬，一把扣住了他就想动手：“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这么对皇太子殿下呢？”
他一拳就是砸在了卓扬漂亮的脸上，在他眼上留下了一个十分巨大的乌青。
弄得卓扬十分狼狈，容貌也不再那么美丽。
“够了！”就当这时，在卓扬开口后，就一直不曾说话的穆迪斯却是喝止了那名护卫。
护卫不敢置信的看向穆迪斯：“殿下——”
“我说够了，杰森。”穆迪斯叫出了那名护卫的名字，湛蓝色的眼睛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一下子晦暗了。
那名叫做杰森的护卫就算再是不甘，听到皇太子的命令，还是顺从的放开了卓扬，并恨恨地看了这位皇太子妃一眼。
穆迪斯朝卓扬走了过去，卓扬好似十分害怕似的后退了几步，可能是因为羞愧，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一直不敢抬头看向穆迪斯。
穆迪斯走到他跟前，轻轻捧起了他的脸，抚摸着他脸上因为杰森一拳留下的淤青，显得十分克制而又绅士的沉痛说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
“对不起，殿下，您对我一直很好。但……但我还年轻，我真的……真的还想活下去……”卓扬不敢抬头去看穆迪斯，只能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知道刚刚穆迪斯和费尔曼说话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拂晓和光耀的救援。因此，他也要想尽办法的拖延时间，在费尔曼还看得上他这张脸的情况下……哪怕是会让穆迪斯误解他，会让穆迪斯伤心，让所有人都不屑他……
费尔曼派出的小型飞船很快就到了飞船门前，卓扬好似愧疚般小步小步的往飞船门口挪着，走到门前还给一个护卫队队员使了眼色，希望他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拉住自己再拖延一点时间。
可是，也不知是他演技太好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护卫队队员在背着费尔曼投影视角的地方，不仅对他的眼色视而不见，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卓扬：“……”
到了这种情况，他不可能自己真的上了费尔曼的飞船，为了继续拖延时间，他只能想办法自救。卓扬小步小步的磨磨蹭蹭到了门边，张口就想说自己东西没拿要去拿，再拖点时间：“将军……”
“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就当这时，也不知穆迪斯是领会了他的意思还是其他，一下子从身后冲了过来，就是抱住了他。
第082章
“可是, 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 殿下……原谅我，请你原谅我。”卓扬瞬间松下了一口气, 也顾不上去想穆迪斯是真的相信了, 还是在配合他演戏, 挣扎着就要用手去够飞船的门, 整个一副想要出去的驾驶。
穆迪斯抱着他，生生将他去够门的手抓了回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护卫队所有人的看着因为这样一个向导变成这样的皇太子心下具是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两人拖拉着一个想去够门, 一个拦着他不让他走。
倒真也是拖延下来了不少时间。
“你们是合起伙在演戏，拖延时间吗？太子妃殿下。”正在两人继续拖拉着的时候, 费尔曼的神色却突然一冷, 看向拉扯在一起的二人如是问道。
就算卓扬只是个向导，都已经到门边了，想开个门也不是这么困难的事吧。
护卫队众人听到费尔曼这话具是一惊。
穆迪斯的神色也从挽留顿时变作了冷肃。
倒是，卓扬反应极快, 当即装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道：“怎么会呢？将军，我不想死, 我想活，我想活……”
他说着伸手就不顾穆迪斯阻拦的去够飞船的门。
够到了……却并没有打开……
卓扬知道就算是拖延时间，他也只能拖延到这里了。
剩下的, 只能听天由命……
“来不及了，太子妃殿下。”费尔曼冷笑着看着卓扬作戏，冷声道：“很可惜，就算你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们的援军还一直没来。”
费尔曼道：“我改变主意了，虽然你很美，死了也会让我很惋惜，但——你还是和你的哨兵一起下地狱去吧。”
“怎么会呢？将军，我不想死的，我想活……我刚刚，我刚刚只是手抖一时没打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卓扬惊慌失措道。
还想试着再拖一拖时间。
可这一回，费尔曼的耐心却是彻底没了，直接切断了通讯。
在通讯切断的那一刻，秃鹫军团的军舰便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发了一排导弹！
“轰——”
整个飞船都剧烈震颤了起来。
他们乘坐的飞船虽是帝国军部最好的防护材料制成的，很能承受得住重击，但在如此导弹，炮火的重击之下，再过不久也势必飞灰烟灭。
这一次的震颤比之前哪一次来得都要猛烈，也足以看出费尔曼.道森想要他们性命的决心。
卓扬直接整个人跌倒在地，差点整个人在这摇摇欲坠的空间里翻滚起来。
所幸，穆迪斯手疾眼快一把扶起了他，两人目光对视，来不及说什么话，眼底具是五味杂陈。
“殿下……”护卫队看着卓扬心下具是复杂，但又因着眼下的情形惊慌失措了起来，问穆迪斯道：“殿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才好？照他们这种速度猛攻下去，不到十分钟我们必定全部机毁人亡。”
护卫队队长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是建议道：“飞船里还有一艘逃生舱，我们身上也都还有机甲，不如您坐上逃生舱，我们展开机甲掩护您……您想办法先逃了再说吧。您不能有事啊，殿下……”
他已决心用自己的性命来掩护穆迪斯。
“是啊，殿下，让我掩护您，您坐逃生舱走吧。”护卫队队长的话一出，立即引起了整个皇太子护卫队的响应。
“是啊，殿下，咱们奥斯斐亚不能没有您呐！”
……
护卫队所有的成员都愿意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掩护穆迪斯，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玫瑰之心也许会是我的陨落之地。”穆迪斯松开了卓扬的手：“作为一名战士，一名哨兵，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来掩护我的……不战至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希望。”
他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但就算是死，我也要杀个痛苦，死在机甲当中，不会死在逃生舱里。”
他话一出口，便已是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殿下……”护卫队众人心下虽然复杂，但仍不敢忤逆。
穆迪斯逐字逐句，道：“你们待会把机甲全部打开，听我命令行事。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拿叛军的性命来陪葬！”
护卫队众人异口同声：“是！”
对于穆迪斯的决定和命令无所不从。
他们都清楚，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把穆迪斯送上逃生舱，他也未必就能活！
还不如大家一起拼死一搏，血战到底！
“杰森，我记得你的精神力不达标，是没有资格和权限驾驶机甲的，所以也没有机甲在身上，是吗？”穆迪斯看了眼时间，估算了下飞船能支撑的时间，问那个打了卓扬一拳的年轻人道。
杰森虽不知穆迪斯为何有此一问，但仍答道：“没错，殿下。”
“既然没有机甲，你就留在飞船里和太子妃一起。”穆迪斯吩咐道：“待会机甲出去了，秃鹫的炮火主攻的就不是飞船了，我也不知道我和其他人还能撑多久，但倘若我的机甲一炸毁，出事……你就立刻把太子妃送进逃生舱，先不要放出飞船外，等到飞船也炸毁的那一刻和碎片一起送出去，这样逃生的几率会大些……”
卓扬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杰森知道现在都有些分不清这位太子妃刚刚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是在拖延时间，还是当真要那么做。
听到穆迪斯要将唯一的逃生舱留给卓扬，当即不赞成道：“殿下……”
“作为哨兵保护老弱妇孺和向导，将生的机会留给他们是我们的职责，太子妃是这个飞船里唯一的向导。”穆迪斯沉声说。
杰森虽仍有微词却说不出话了。
穆迪斯走到卓扬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宛若诀别一般：“我希望你活下去，就算我死了，我也希望你能有机会活着……”
“我爱你，小疯子。”他凑在卓扬耳边低声说。
但人都是有求生欲的，他还是寄望能有奇迹出现，秃鹫军团全军出动的异象能被光耀和拂晓的人察觉，到时他的信号中断被发现……拖延时间，就能等来光耀军团和拂晓军团的救援。
“我死不足惜，只要是为了我的信仰，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呢？再说了，有奥斯斐亚的皇太子，拂晓军团的战神给我陪葬我也不亏。”费尔曼道：“更何况，在杀了你之后，我也未必就会死。”
穆迪斯皱了皱眉：“你是联盟的人？”
这不太可能啊，十大军团的军团长都是世家子弟出身，没道理联盟能派人蛰伏这么久，还爬上了高位也没有动作。
再者说，他若是联盟的人的话，又为何不在和天琴座战斗的时候先行通风报信，在那个时候反水。
而是选择在这个时候伏击自己呢？
“联盟他们那里配？”费尔曼扭曲的笑笑，一脸不屑，眼底写满了信仰之光：“我的信仰是光复，改变整个人类的伟大信仰，就算我死了，史书也将永远的铭记我。”
穆迪斯看着他这副给传销洗了脑的样子，再一联想蛰伏多年的‘反皇会’异动，一下子就是猜出来了：“你是‘反皇会’的人？”
“我们是先知会，拯救人类会！”费尔曼反驳。
穆迪斯：“……”
他着实是没想到这个在奥斯斐亚存在多年的最大反动组织一直斩除不尽的根系，原来已经这样深了，就连十大军团的军团长里都会有这个组织的成员。
那么，这个组织又还会有多少的成员蛰伏在奥斯斐亚，又有多少是手握重权的呢？
奥斯斐亚养星盗博取家族利益的贵族和世家可是不少，会不会还有很多人……联想到刚刚收到的消息和自己现在的处境，穆迪斯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非常担心起了帝星的情况……
然而，他连自身都快要自顾不暇了。
“好了，我尊贵的皇太子，未来皇帝陛下，告别的话，我已经跟你说完了。是时候，该让我送你和这个飞船里的所有人最后一程了。”费尔曼的目光扫过飞船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十分垂涎的落到了卓扬的身上：“太子妃殿下，你真是个美人，美到了让人舍不得杀你，尤其你还拥有着整个帝国最高的精神力……”
他曾经杀过一个绝世美人，作为一个同性恋者他虽然惋惜，但却不可惜。
可若卓扬死了，他可是会很可惜。
“既然不想杀我，那就不要杀我……”卓扬睫毛轻颤，指甲在不经意间掐进了肉里，装出了一副十分害怕恐惧的样子来。
费尔曼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肯跟我吗？你若是肯跟了我，看在你这么美的份儿上，我可以放你一马，让你不必和这些人一起死。”
“当……当然，你只要能让我活下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将军。”卓扬踌躇了下，好似眼里再看不尽其他的人似的，直勾勾的看向了费尔曼好似抓住了唯一生的希望，答应得迫不及待。
飞船里的皇太子护卫队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脸上具是震惊：“您……您在说什么呀？太子妃……”
“你……你怎么能背叛皇太子殿下呢？”简直恨不得将卓扬生吞活剥。
都说患难见真情，没想到这位太子妃却是显了真面目。
“我……我今年才三十岁，我还这么年轻，有活下去的机会，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活下去呢？干嘛，干嘛非得和你们一起死，我和皇太子本是迫于婚约联姻，还是我顶替了我弟弟的婚约，本就没什么感情，我和他在一起十年已经够对得起他了，凭什么？凭什么要让我和他一起死？”卓扬好似一下子剥落了完美太子妃的画皮，咽了咽口水，嘴里吐出的都是自私自利的话语。
他像是在绝境中看救命稻草一般看着费尔曼的立体投影：“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不想陪你们一起死。”
“好的，我这就让底下的飞船去接你。你到时候打开飞船的门自己出来。”费尔曼看向卓扬，当即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皇太子护卫队的人一下子怒了，冲向卓扬，一把扣住了他就想动手：“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这么对皇太子殿下呢？”
他一拳就是砸在了卓扬漂亮的脸上，在他眼上留下了一个十分巨大的乌青。
弄得卓扬十分狼狈，容貌也不再那么美丽。
“够了！”就当这时，在卓扬开口后，就一直不曾说话的穆迪斯却是喝止了那名护卫。
护卫不敢置信的看向穆迪斯：“殿下——”
“我说够了，杰森。”穆迪斯叫出了那名护卫的名字，湛蓝色的眼睛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一下子晦暗了。
那名叫做杰森的护卫就算再是不甘，听到皇太子的命令，还是顺从的放开了卓扬，并恨恨地看了这位皇太子妃一眼。
穆迪斯朝卓扬走了过去，卓扬好似十分害怕似的后退了几步，可能是因为羞愧，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一直不敢抬头看向穆迪斯。
穆迪斯走到他跟前，轻轻捧起了他的脸，抚摸着他脸上因为杰森一拳留下的淤青，显得十分克制而又绅士的沉痛说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
“对不起，殿下，您对我一直很好。但……但我还年轻，我真的……真的还想活下去……”卓扬不敢抬头去看穆迪斯，只能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知道刚刚穆迪斯和费尔曼说话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拂晓和光耀的救援。因此，他也要想尽办法的拖延时间，在费尔曼还看得上他这张脸的情况下……哪怕是会让穆迪斯误解他，会让穆迪斯伤心，让所有人都不屑他……
费尔曼派出的小型飞船很快就到了飞船门前，卓扬好似愧疚般小步小步的往飞船门口挪着，走到门前还给一个护卫队队员使了眼色，希望他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拉住自己再拖延一点时间。
可是，也不知是他演技太好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护卫队队员在背着费尔曼投影视角的地方，不仅对他的眼色视而不见，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卓扬：“……”
到了这种情况，他不可能自己真的上了费尔曼的飞船，为了继续拖延时间，他只能想办法自救。卓扬小步小步的磨磨蹭蹭到了门边，张口就想说自己东西没拿要去拿，再拖点时间：“将军……”
“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就当这时，也不知穆迪斯是领会了他的意思还是其他，一下子从身后冲了过来，就是抱住了他。
第082章
“可是, 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 殿下……原谅我，请你原谅我。”卓扬瞬间松下了一口气, 也顾不上去想穆迪斯是真的相信了, 还是在配合他演戏, 挣扎着就要用手去够飞船的门, 整个一副想要出去的驾驶。
穆迪斯抱着他，生生将他去够门的手抓了回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护卫队所有人的看着因为这样一个向导变成这样的皇太子心下具是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两人拖拉着一个想去够门, 一个拦着他不让他走。
倒真也是拖延下来了不少时间。
“你们是合起伙在演戏，拖延时间吗？太子妃殿下。”正在两人继续拖拉着的时候, 费尔曼的神色却突然一冷, 看向拉扯在一起的二人如是问道。
就算卓扬只是个向导，都已经到门边了，想开个门也不是这么困难的事吧。
护卫队众人听到费尔曼这话具是一惊。
穆迪斯的神色也从挽留顿时变作了冷肃。
倒是，卓扬反应极快, 当即装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道：“怎么会呢？将军，我不想死, 我想活，我想活……”
他说着伸手就不顾穆迪斯阻拦的去够飞船的门。
够到了……却并没有打开……
卓扬知道就算是拖延时间，他也只能拖延到这里了。
剩下的, 只能听天由命……
“来不及了，太子妃殿下。”费尔曼冷笑着看着卓扬作戏，冷声道：“很可惜，就算你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们的援军还一直没来。”
费尔曼道：“我改变主意了，虽然你很美，死了也会让我很惋惜，但——你还是和你的哨兵一起下地狱去吧。”
“怎么会呢？将军，我不想死的，我想活……我刚刚，我刚刚只是手抖一时没打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卓扬惊慌失措道。
还想试着再拖一拖时间。
可这一回，费尔曼的耐心却是彻底没了，直接切断了通讯。
在通讯切断的那一刻，秃鹫军团的军舰便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发了一排导弹！
“轰——”
整个飞船都剧烈震颤了起来。
他们乘坐的飞船虽是帝国军部最好的防护材料制成的，很能承受得住重击，但在如此导弹，炮火的重击之下，再过不久也势必飞灰烟灭。
这一次的震颤比之前哪一次来得都要猛烈，也足以看出费尔曼.道森想要他们性命的决心。
卓扬直接整个人跌倒在地，差点整个人在这摇摇欲坠的空间里翻滚起来。
所幸，穆迪斯手疾眼快一把扶起了他，两人目光对视，来不及说什么话，眼底具是五味杂陈。
“殿下……”护卫队看着卓扬心下具是复杂，但又因着眼下的情形惊慌失措了起来，问穆迪斯道：“殿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才好？照他们这种速度猛攻下去，不到十分钟我们必定全部机毁人亡。”
护卫队队长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是建议道：“飞船里还有一艘逃生舱，我们身上也都还有机甲，不如您坐上逃生舱，我们展开机甲掩护您……您想办法先逃了再说吧。您不能有事啊，殿下……”
他已决心用自己的性命来掩护穆迪斯。
“是啊，殿下，让我掩护您，您坐逃生舱走吧。”护卫队队长的话一出，立即引起了整个皇太子护卫队的响应。
“是啊，殿下，咱们奥斯斐亚不能没有您呐！”
……
护卫队所有的成员都愿意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掩护穆迪斯，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玫瑰之心也许会是我的陨落之地。”穆迪斯松开了卓扬的手：“作为一名战士，一名哨兵，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来掩护我的……不战至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希望。”
他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但就算是死，我也要杀个痛苦，死在机甲当中，不会死在逃生舱里。”
他话一出口，便已是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殿下……”护卫队众人心下虽然复杂，但仍不敢忤逆。
穆迪斯逐字逐句，道：“你们待会把机甲全部打开，听我命令行事。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拿叛军的性命来陪葬！”
护卫队众人异口同声：“是！”
对于穆迪斯的决定和命令无所不从。
他们都清楚，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把穆迪斯送上逃生舱，他也未必就能活！
还不如大家一起拼死一搏，血战到底！
“杰森，我记得你的精神力不达标，是没有资格和权限驾驶机甲的，所以也没有机甲在身上，是吗？”穆迪斯看了眼时间，估算了下飞船能支撑的时间，问那个打了卓扬一拳的年轻人道。
杰森虽不知穆迪斯为何有此一问，但仍答道：“没错，殿下。”
“既然没有机甲，你就留在飞船里和太子妃一起。”穆迪斯吩咐道：“待会机甲出去了，秃鹫的炮火主攻的就不是飞船了，我也不知道我和其他人还能撑多久，但倘若我的机甲一炸毁，出事……你就立刻把太子妃送进逃生舱，先不要放出飞船外，等到飞船也炸毁的那一刻和碎片一起送出去，这样逃生的几率会大些……”
卓扬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杰森知道现在都有些分不清这位太子妃刚刚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是在拖延时间，还是当真要那么做。
听到穆迪斯要将唯一的逃生舱留给卓扬，当即不赞成道：“殿下……”
“作为哨兵保护老弱妇孺和向导，将生的机会留给他们是我们的职责，太子妃是这个飞船里唯一的向导。”穆迪斯沉声说。
杰森虽仍有微词却说不出话了。
穆迪斯走到卓扬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宛若诀别一般：“我希望你活下去，就算我死了，我也希望你能有机会活着……”
“我爱你，小疯子。”他凑在卓扬耳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