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面陆续上来了，路瑾凌看她有了吃的，就算是天塌下来都没关系的满足模样，心想，真好哄。
  第二天早上，朱小枣起床的时候，路瑾凌竟然还没走。他问朱小枣：“你们工作是双休吗？”
  “对啊。”
  “如果我周六日有空，带你去学车，之后你考个驾照吧。”
  朱小枣第一反应就是：“可是我没有车啊。”
  “我的车也不用，借给你开。等你有了驾照，就别坐地铁上下班了。”
  朱小枣虽然很感动，但是她想拒绝！每周只有周六日两天可以休息，她想在家里床上好吃懒做，不想爬起来练车……嘤嘤嘤……
  “就这么定了，我上班先走了。”路瑾凌指了指厨房，“我买了早餐，你记得吃。”
  说完他开门离开，朱小枣呆站在原地，一个字都没机会说。
  第13章
  再找路瑾凌说不想练车也来不及了，朱小枣郁闷地上班去了。
  上午的培训进行得也很顺利，一边听着老师讲，她一边翻着员工手册。明天课程结束后，将会有个简单的测试，考的大多都是员工手册里面的东西。
  路瑾风昨天听说朱小枣和路瑾凌住在一起后，给他发了消息询问：“都和女朋友同居了怎么不和家里讲呢？什么时候把小枣带回来给爸妈看看啊。”
  路瑾凌原本连回的心思都没有，后来想了想，道了一句：“别和爸妈多嘴。”
  路瑾风再问他们同居多久了，感情如何，路瑾凌就没理了。他郁闷地收起了手机，心说我弟怎么变得这么高冷。
  他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快中午的时候，有餐厅那边的负责人来找他，说是要增加餐厅购买食材的钱。
  路瑾风想到朱小枣，有点不确定地问：“是因为员工比以前能吃了吗？”
  负责人一脸菜色：“何止是能吃啊！感觉公司都要被吃倒闭了！今天厨房多做了一倍的饭和菜！”
  路瑾风让负责人先回去，关于具体加多少钱，他会找人评估一下。
  朱小枣并不知道她的能吃都传开了，她中午回了办公室，拿了她的巨大餐具，和琳达等人一起去餐厅。
  琳达他们本来不想和朱小枣一起走的，但看她那么开心的样子，就说不出口了。
  朱小枣还活泼地和他们聊着天：“今天进公司的时候，我看到昨晚咱们装饰的了，还挺漂亮的呀。”
  琳达点头：“是很有过节的氛围。等万圣节过了，这些东西还能给公司的同事分了。”
  朱小枣一脸吃惊，竟然还有这种操作？她昨天就注意到了那些花花绿绿的玩偶蜘蛛，是所有装饰里面最精致的，明天取了送给琳达姐吧，感谢她对自己的照顾。
  进了餐厅，朱小枣喃喃一句：“今天的人好像很多啊。”
  琳达抬头环视了一圈，确定那些人都暗暗地看着朱小枣了，再联想到她在公司群中都出名了，恐怕这些人都是来看她的。
  “去打饭吧。”
  找了桌子，朱小枣开心地排队，打饭的还是昨天那个阿姨，面对别人都是笑呵呵的，朱小枣把她的两个盆递过去，感觉阿姨就有点儿不高兴了。
  她原本兴奋的心情也低落了一点儿。和其他人比起来，她好像太能吃了……
  阿姨把饭菜递给她的时候，察觉到了朱小枣的情绪。她长得好看，失落的时候可怜巴巴的，让人心软。
  阿姨不由自主地关心了一句：“这些吃得饱吗？”
  朱小枣快哽咽了：“吃不饱……”
  阿姨马上心肝都化了：“没事儿没事，今天做的多，吃不饱就过来打！”
  朱小枣绽放了一个笑容，眼睛都亮了：“谢谢您！”
  等她走后，阿姨才反应过来，不是挺嫌弃这孩子能吃的嘛，怎么还反过来安慰她了呢。
  路瑾风今天没在餐厅吃，只是到外面转了转，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直接对餐厅的负责人说：“从下个月开始，食堂运转资金加一倍。”
  真是……整个西瓜互娱的员工和朱小枣比起来，都是战五渣啊！
  朱小枣中午吃得自然是美美的，去上课都特别有动力。
  下班后，她去了宣传部，威廉和其他几个前辈已经在给大家化妆了。
  他早就看中了朱小枣那张脸，马上招呼她：“来，你到我这来。”
  朱小枣乖乖地走过去，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好，见威廉手上捏着个“湿纸巾”，对她说：“我先给你卸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用那湿纸巾在她脸上蹭了蹭，拿下来一看，他惊呼一声：“你没化妆？”
  朱小枣比较实在，在路瑾凌面前挺怕丢脸的，但是在这几个同事面前，她就没这方面的想法了。
  此刻她如实说：“我买不起化妆品……”
  威廉那一声惊呼，把办公室其他男女都吸引过来了。本来和朱小枣不怎么熟的人，都追问她：“你竟然没化妆？皮肤这么好！”
  因为距离很近，所以他们把朱小枣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别说是瑕疵了，连个毛孔都没看到。
  朱小枣被看得有点儿毛毛的，连琳达都伸手在她的眉毛上擦了两下：“真的什么都没有！我看你眉形这么好看，以为你修了呢。”
  有些比较傲气的前辈，此刻也都喃喃自语：“我还以为你是化妆技术高超……”现在才明白，人家是天生丽质啊！
  俊男美女在这个部门本来就是吃香的，朱小枣就看那些漂亮小姐姐对着他阿的脸又揉又捏，问了她好多个问题。
  你平常都吃什么啊，用什么东西洗脸啊，早上几点起，晚上几点休息啊……朱小枣和她们说了自己的情况后，她们一个个捶胸顿足。
  这傻姑娘，都不知道保养是什么东西！羡慕啊，嫉妒啊，恨啊！
  好不容易等大家围观完了，威廉把人推开，嫌弃地说活：“让让，我还要给小枣化妆呢。”一张漂亮似美玉的脸蛋，可是每个化妆师都梦寐以求的。
  威廉下定决心，一定要为朱小枣打造万圣节最漂亮的妆容！
  朱小枣也不懂他用的是什么，瓶瓶罐罐各种小刷子都往她的脸上招呼，一会儿让她闭眼，一会儿让她睁眼的。
  威廉还拿出了一副新的美瞳，帮朱小枣戴上。她第一次戴这个东西，但是以前也听说过，能把瞳孔变得很大，看起来会非常漂亮。
  此刻她十分美滋滋，觉得等她回去后，警察叔叔看到她这么“美”，一定会惊呆哒！
  威廉的手艺很是不错，半个小时后，万圣妆就出炉了。
  朱小枣乖乖地坐着不动，等威廉给她拿镜子过来。
  接过镜子后，她满心憧憬地往里面看，结果尖叫了一声！“这是谁！这么恐怖！”
  镜子里的人也跟着一起尖叫……很好，她知道是谁了。
  只见她原本白白嫩嫩的脸上，出现了花纹一样的花纹，嘴角和眼角都是血迹，最可怕的是，她原本眼睛大，瞳孔很亮，眼白不多，结果现在正好反过来了！
  她的黑色大瞳孔呢，怎么就变成这么一丁点了？都是眼白！
  最初她以为自己是毁容了，等她眨了几下眼睛，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是威廉给自己戴的那个美瞳！不对，应该是“丑瞳”！她现在怎么跟鬼一样啊？
  后面这句话她不光在心中想，还不自觉讲出来了，办公室登时一团哄笑。
  威廉很自豪地说：“万圣节都是要这么打扮的，不信你晚上出去走一圈看看。”
  朱小枣一脸“我读书少你们别骗我”的样子看向其他人，果然，那些画好了妆的，脸上基本都有“伤疤”和“鲜血”，还有把自己整张脸都涂得很白，嘴角往下流血的。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我这样漂亮吗？”
  “额……”威廉措辞，“在吓人里面是漂亮的……看看这妆，多精致啊，不仔细看，人家都会以为你真受伤了呢！”
  “好吧……”朱小枣特别她把别人吓到，报警抓她。哦不对，她家中就有个警察，想抓她特别容易的！
  完蛋啦，被抓到以后就会被送去实验室研究，她恐怕要成为第一个死在手术台上的猪精啦！
  满心悲怆地往公司外面走，华灯初上。
  经过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就能到地铁站了，朱小枣低着头，也不敢和别人对视。
  结果走着走着，她发现和她“类似”妆容的人还不少呢！基本都是年轻男女，不光脸上有伤疤和血道道，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沾满“血迹”的。
  他们要么是情侣，要么是朋友同行，走在一起都有说有笑的，看着很开心的模样。
  渐渐地，朱小枣被这情绪传染了，暖洋洋地想：原来人类还有这种节日啊，又奇怪，又神奇。
  朱小枣的妆容无疑是非常吸引人的，走在路上，回头率非常高。
  有人还主动走过来问能不能与她合影，朱小枣受宠若惊：“你要和我合影？”
  “对啊，你这妆画得太有感觉了，眼睛好特别！”
  没想到最被朱小枣嫌弃的眼睛，成为了大家的焦点。她有点儿飘飘然，在餐厅被围观的时候，都没有“自己已经出名了”的自觉感，现在却有了。
  于是对于合照的要求，她来者不拒。走了一路拍了一路，地铁上都有不少变装人士，他们还兴冲冲地问朱小枣的妆是怎么画的。
  可惜她不会化妆，只能实话说是同事帮忙的。
  下了地铁，时间还早，今天路瑾凌没来接她，朱小枣一个人蹦蹦跳往回走。
  刚进了家门不久，就听到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她脸上的妆都没洗呢，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脸期待地看向进门的路瑾凌。
  他看到了她的鞋子，知道她已经回来了，抬头刚想打个招呼，就被她吓了一跳。
  脸色也猛地冷了下来：“你这是被谁打了？”
  “啊？”朱小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我没被打啊……”
  一边说她一边往路瑾凌面前走，美滋滋地问：“你看我现在漂亮吗？”
  第14章
  路瑾凌又露出了复杂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朱小枣。
  看了半天，确定这是画的妆，他问：“怎么弄成了这样子？”
  朱小枣赶紧给他科普：“今天是万圣节呀！路上好多人都把自己画成鬼怪的！我这个妆，是同事给我画的呢，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超级特别？很多人找我合照哦。”
  “万圣节？”路瑾凌只记得案发的时间，不记得什么万圣节。
  “嗯嗯！”朱小枣期待地看着他，听说今天好多地方都有万圣节活动呢，不知道他能不能带自己去玩呀？
  “我不过这个节。”可能他真的是老了吧，也不是很懂朱小枣的审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