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50牛
  “这菜不合你胃口还是怎么的?怎么这么半天一碗饭都没吃完?”
  叶妃舒嘴角暗暗抽,白老爷子您的视力也太好了吧!一点都没有一个老人家该有的老眼昏花啊!勉勉强强挤出来一个笑容,“菜,很好。是我今天早上吃太多了。”
  “早饭是早饭,餐餐都要多吃一点。”白老爷子立马叫服务员进来,作势要加菜。
  叶妃舒求救地看向白禹。
  白禹轻咳一声,屈起手指在桌面上一敲,略作沉吟,那模样特有领导发言前的端正范,“就不要加菜那么麻烦了。来一盅燕窝什么的就可以了。”
  叶妃舒硬着头皮,在白老爷子“和蔼”的眼光下,把那盅燕窝又加上一碗鸡汤都给灌进肚子里了。
  人果然是要逼出来的,不压自己一把,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胃能撑大多少。
  “谢谢爷爷,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原来我还可以吃下这么……额……多。”
  一个饱嗝突然间蹦出来,叶妃舒惊得赶紧捂住了唇。
  万幸白老爷子到不觉得失礼,笑眯眯地下指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以后都以这个为标准吃饭!
  “那也太多了吧?我要是吃成了大胖猪,白禹会嫌弃我的。”
  叶妃舒试着装娇羞。
  白老爷子作势瞪眼,“他敢?”
  “等她吃成了大肥猪再说。”
  白禹顺手又给叶妃舒盛了一碗汤。
  一顿饭,吃的最多的是她,最好的也是她,可最痛苦的还是她。
  即将离席的时候,叶妃舒提出去外面上洗手间,借口躲避白老爷子和他孙子白禹两人商议着把她养成母猪好下崽的大计划。
  一点都不顾及一下她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根本就没有一个人问过她的意见。
  叶妃舒好忧郁,解决完人生三急之后,这种忧郁感扩大到无力感,翻来覆去地用温水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转身,发现了站在门口,冷冷盯着自己的白瑛。站在门口正中央,好巧不巧地把出路给堵住了。
  叶妃舒知道这人不待见自己,不想主动招惹她,因为这个女的太容易走极端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叶妃舒再一次有一种掉进了万年大坑的悲剧感。为什么明明看着很合适的结婚对象,为什么在结婚之后却发现自己不是想得那样呢?
  叶妃舒默默地往墙边上靠了靠,主动让出一条路来,即使白瑛想要横着走进洗手间也可以。
  谁知道白瑛却站在那儿不动,没有任何温度的眼光看着叶妃舒。
  叶妃舒被盯得毛骨悚然。
  “就你?”白瑛轻蔑的目光像是一把刀,从头扎到脚,定在叶妃舒波澜壮阔的胸上,“奶牛!”
  她启唇,讽刺地轻骂出声。
  “那也比飞机场好。”叶妃舒不客气地回击 ,斜睨着白瑛略显平坦的前胸。
  白瑛没有预期气得跳脚,她只是冷冷勾唇笑了,抬起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腕,抚了抚额前的刘海,“隆出来的胸,再大也是假的。”
  “那也比没有的好!”
  叶妃舒反正死死抓住这一点不放了,有一种人,你对她宽容,她就会把这当成是你的软弱,使劲地拿捏你。
  她叶妃舒偏偏不是这种受气包子!
  她挺了挺自己引以为傲的胸,真的货不需要辩解,“大家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如果我是你,就此见好就收,以后见面了还能做亲戚。”
  白瑛向前走一步,脸上的神情阴冷,咀嚼着这个词:“亲戚?”
  刚才在席上,白禹跟叶妃舒眉目传情,郎情妾意,恶心得她都要吃不下饭了。白禹现在眼里哪里还有她这个妹妹,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姚桐之那种草包,还任由她被白老爷子说的抬不起头来,非要把她跟草包送作堆。
  她现在看着叶妃舒就想撕烂她的脸,厌恶变为刻薄的谩骂,“都是你害得,你还做出这幅样子来?明明胖的跟猪一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怕变成猪?”
  白瑛看不惯叶妃舒的一举一动,就像是不识相地落入眼里的灰尘,非要揉掉了才能舒服。
  叶妃舒忍不住摇摇头,这样的执着到偏执的固执,简直失去了理智,“你知道你为什么看不惯我丰满吗?因为,你,骨头轻。”
  不是你瘦,不是你骨架小,也不是说你胸小。
  一语双关地含义,让回过味的白瑛骤然变脸,“叶妃舒,你骂我贱?!”
  不自重,不自爱,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叶妃舒在白瑛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知道封池不喜欢自己,还妄想着倚靠封池,如果封池当初没有离开自己,那自己会怎么样?
  怕就怕就跟白瑛这样,想方设法地缠着自己爱的人,变成一个可怕的怨妇。
  叶妃舒情不自禁地暗中打了颤,制住了这种可怕的联想,她忽然间从封池的不告而别中体悟出另外一种幸运。
  “有一种人,得之你命,失之你幸。”
  没有想到的是白瑛忽然间抓住了叶妃舒的手,把她往前面一拽。
  叶妃舒没有提防住,身体往前倾,更为恐怖的是白瑛的身体也忽然间向后倒去。
  她居然就这么仰面倒了下去,然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捂着那只还缠着纱布的手腕嚷着痛。
  叶妃舒呆呆地站在门边,一只手还保持着撑着墙的动作,刚才情急之下抓住的。
  “叶妃舒,你干什么推小瑛!”
  突然而至的一声怒吼,一股力量几乎要将叶妃舒给掀翻,她的身体被跑过来的姚桐之重重一推,后背上一股撕裂的疼。
  另外一头,白禹扶着白老爷子快步走来。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了?”
  白瑛被姚桐之抱在怀里,一只手垂下来,鲜红渗透了她包扎好的纱布,伤口又崩裂了。
  “爷爷,都是我不好,心直口快说了几句妃舒姐姐不乐意听的,她一激动,就推了我。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白瑛边哭边说,又伸手握住了自己受伤的手腕,似乎因为疼痛难忍,埋头在姚桐之的胸前难以忍受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