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享清福[重生] 第21节
  小陆就是这次代替宋芾去跳集体舞的同学。
  这样没有什么难度的集体舞对于一个刚跳完独舞的人来说太掉价了,郑沁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天才,这么短短一会儿怎么能和你们配合好啊?”
  余凝双掌合十恳求:“我们这些动作很简单的,我已经把节目挪到最后一个了,你有功底在,肯定能跳好。”
  郑沁断然拒绝:“不行,我才不去上面丢人呢。”
  余凝急得团团转:“怎么办?太丢人了,这可是我们班的集体项目呢,还不能不上。”
  宋芾迟疑了一下。
  余凝是个老好人,前世的时候对她还挺好,有流言蜚语的时候还帮她说过话,她有点不忍心了。
  “郑沁刚跳完太累了,”她轻声解围,“如果你们要求不高的话,要么……我去顶一顶?”
  余凝大喜过望:“你也会跳这个集体舞吗?”
  “你们不是跟着一个视频学的吗?”宋芾想了个理由,“这个视频,我以前看到过,学过两次,但是跳得不太好。”
  “没事没事,能补位就行。”余凝拽住了她的手,深怕她跑了,“走,还有半个小时,我领你去磨合一下。”
  七个人练习了半个小时,中间就休息了一次,大汗淋漓。宋芾前世为了这个集体舞苦练过,现在身体的本能还在,熟悉了一下之后就能跟上节奏了,原本前世总嘲笑宋芾动作僵硬的一个同学非但没有嘲笑她,反而一直夸她跳得好,深怕她撂挑子不干了。
  上台后表演进行得很顺利,最后七个人要摆一个舞蹈造型,宋芾需要踩在两个同学的大腿上,其中一个同学可能是跳得太久了腿有点抽筋,晃了一下,宋芾没踩住,一下子从上面摔了下来。
  底下的同学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芾急中生智,在地上打了个滚做了个舞蹈动作,随后又重新站了上去,把整个舞蹈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谢幕之后,灯光一暗,宋芾的脚踝开始钻心地疼痛了起来。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世还是和前世一样崴了脚。
  两个同学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快步退了场,到了后台,脚抽筋的同学满脸懊恼连连道歉:“对不起啊,小芾,都是我不好,我送你去医——”
  “小芾!”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宋芾翘着脚跳着转身一看,是俞呈炜。“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问。
  俞呈炜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她跟前,从包里取出来了一瓶喷雾:“脚崴了?我正好带了云南白药,来,把鞋脱了,我给你喷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宋芾连连摇头。
  俞呈炜的眼神一黯,固执地坚持:“小芾,你的脚要紧,别让伤势更重了,喷完我陪你去医院。”
  “那……我自己来。”宋芾一跳一跳的,四下张望着想去找个凳子坐下来,可惜单脚的平衡性能太差了,她摇摇晃晃的,又有要摔倒的趋势。
  俞呈炜刚要起身去扶,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伸了过来握住了宋芾的手臂,牢牢地将宋芾摇晃的身影定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个大大大肥章,小天使们不表扬一下醋哥咩(*^▽^*)
  第24章
  宋芾的重心顿时往这股力量处一移, 半边身子靠了过去, 刚好撞进了来人的胸膛。
  熟悉的触感和体温袭来, 宋芾抬头一看, 顿时结巴了:“杜……杜大哥……你怎么进来了?”
  杜子嵂的脸色不是太好,目光冷冷地扫过了杵在眼前的俞呈炜, 弯腰将宋芾横抱起来。宋芾猝不及防,本能地紧紧地抱住了杜子嵂的腰,两个人贴得如此之近,她甚至闻到了一股不知名的清淡浅香, 若有似无,心脏不由得“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杜子嵂找了一把椅子把她放下, 沉着脸半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的脚踝:“怎么样?疼不疼?”
  宋芾倒吸了一口凉气,诚实地点了点头。
  杜子嵂去脱她的舞蹈鞋:“我看看。”
  宋芾脸红了:“我自己来!”
  鞋子和袜子都脱掉了, 一直莹白的小脚呈现在杜子嵂的眼前,他用手握住了,那娇软的小脚在他宽大的手掌中不盈一握,五根脚趾细细长长的,脚趾甲修剪得很干净,透着一层好看的肉粉色。
  杜子嵂的心脏忽然莫名漏跳了一拍。他赶紧摄住心神, 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脚踝上。
  脚踝上已经明显地肿了起来。
  “能动吗?”
  宋芾动了一下:“能动,应该不碍事。”
  杜子嵂的心放下了一半,教训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有任何活动都要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做好预防措施。”
  “对不起, ”宋芾软软地道歉,“是临时救场的,以后我会小心的。”
  这个态度成功地让杜子嵂消了气,他转身朝俞呈炜伸出手去:“拿来。”
  俞呈炜在一旁阴沉着脸,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把喷雾剂递了过去。
  “我自己来……”宋芾赶紧去接,杜子嵂没理她,握着脚踝仔细地喷了一圈,还耐心地等着它干了才松了手,随后他起了身,去旁边给医生打电话了。
  几个同学在一旁看得眼冒粉红泡泡,趁着这个空挡,压低声音七嘴八舌地问:“小芾,这是谁啊?”
  “是不是你男朋友?好帅好有气场啊!”
  “哇塞,小芾这么早就名花有主了吗?看起来好像很霸道嘛。”
  ……
  宋芾叫苦不迭,深怕杜子嵂回来听见,赶紧解释:“不是的,不是我男朋友,是……算是我哥……”
  “没关系,情哥哥也是哥。”同学们调侃着。
  有同学想起了被晾在一旁的俞呈炜,又好奇地问:“那他呢?”
  “他是我的邻居,”宋芾赶紧叫了一声,“俞大哥,谢谢你啊。”
  俞呈炜扯了扯嘴角:“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杜子嵂挂了电话回来了,随手拿出了钱包抽了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这是喷雾剂的钱,谢了。”
  俞呈炜的脸色铁青:“别仗着你有钱就侮辱人,我还没穷到要向小芾卖东西的地步。”
  杜子嵂哂然一笑,一边把钱塞进了俞呈炜的兜里,一边状似无意地凑到了俞呈炜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要干什么。有什么心思都收起来,小芾现在是我们杜家的人,她既然对你没意思,那你就聪明地离她远一点。”
  宋芾有点着急,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软语恳求:“俞大哥你别生气呀,杜大哥他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谢谢你而已。真的,你拿着,你刚工作手头也不宽裕。”
  再争执下去也是被人看笑话,俞呈炜苦笑了一声:“好,小芾,我听你的,你好好休息,以后我再来看你。”
  “好的,你忙的话也不用惦记着我,工作要紧。”宋芾委婉地道。
  俞呈炜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宋芾两眼,把那两张钞票拿出来往地上一扔,转头走了。
  杜子嵂轻哼了一声:“以后你离这个邻居远一点。”
  宋芾赔笑着替俞呈炜说好话:“其实俞大哥人很好的,我的理科成绩全靠他帮我抓重点补习才上去的,而且他人很聪明,又肯上进,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杜子嵂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这个俞呈炜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明明知道宋芾已经有了婚约了,却还这样若有似无地夹缠不清。而且,最为奇怪的是,他已经工作了,却莫名来参加这个学校的迎新晚会,又莫名带了一瓶气雾剂,刚好能讨宋芾欢心。
  这只是巧合吗?
  从学校里出来,杜子嵂坚持去了医院。家庭医生建议,如果肿得厉害,还是去拍个片,看看有没有骨裂骨折的症状,也好放心。
  在医院挂了急诊,杜子嵂瞟了宋芾一眼,皱了皱眉头:“你的脸色怎么总是这么苍白?有没有贫血?”
  宋芾愣了一下,垂下眼眸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索性验个血,”杜子嵂想了想道,“如果有的话,也好对症下药。”
  宋芾的喉咙发干,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摆。
  她有点害怕。
  在杜家虽然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却过得非常开心,几乎很少想起自己未来会得绝症这件事情了。可杜子嵂的话,却一下子把这个阴影重新带回了她的脑海中。
  不知道杜子嵂他们知道她得了绝症,会是什么反应。
  会是同情她,还是厌烦她?
  可能是冥冥中注定,注定她这个时候崴了脚来了医院,注定杜子嵂让她抽血化验,注定她的病会在这一刻被发现。
  也好,就让悬在头顶的铡刀彻底落下来。
  “嗯。”她咬着唇应了一声。
  抽血的时候,宋芾闭着眼睛不敢看。紧闭的眼睫长而卷曲,像黑色的鸦羽微微颤抖着,在眼睑处投下了一道阴影。
  难以抑制的,一股怜惜之意从心底泛起,有越来越蔓延的趋势。杜子嵂不自觉地上前揽住了她瘦削的肩膀,轻拍着以示安慰。
  等待结果的时间漫长得可怕,每一秒每一分仿佛都被无线延长了,走不到尽头。
  x光片结果出来了,骨头没有异常,就是肌肉拉伤,休息个三四天就会好了。又过了一会儿,验血报告也打出来了,杜子嵂拿着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走。”
  宋芾茫然地看着他:“走了?”
  “怎么,你还想在这里住院吗?”杜子嵂难得开了个玩笑。
  宋芾被动地站了起来,呐呐地问:“检查结果……没问题吗?”
  “血色素很低,果然贫血,配点补血的药,”杜子嵂点评,“以后还得让张妈给你多补补。”
  一路上,宋芾神思恍惚。
  血常规怎么就只显示了血色素低呢?她记得前世她在奶奶病逝后晕倒了,检查后做的血常规三线减少,医生就让她去省城大医院复查,她当时还不以为意,办完奶奶的丧事后又拖了一阵子,后来在网上一查,越查越害怕,这才赶紧去了大医院,最后医生给她做了骨髓穿刺确诊。
  难道这种急性病没有爆发,现在还查不出来?
  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回到家里,杜子骐和杜子骥破天荒的都在客厅坐着,一个用手机在打游戏,一个百无聊赖地翻着电视频道。杜子骐百忙之中抬起头来一看,一分神,“我艹”了一声,被人一枪打趴在了地上,他索性不玩了,把手机一丢迎了上来:“你怎么了?我还等着你回来一起打游戏呢,捞仔和肥龙说是要带你四排。”
  “去去,”杜子骥毫不客气地捶了他一拳,“玩了一次你还上瘾了?以前让你带妹子你怎么溜得快?”
  他自然而然地上前扶住了宋芾,心疼地问:“来来来,快来沙发上坐着,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瘸了腿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谁欺负你了告诉哥,”杜子骐很是嚣张地道,“我找人替你出气,保管打得他找不到北。”
  宋芾“噗嗤”乐了:“没有啦。子骐哥,你这么厉害,是不是打游戏打出来的?”
  “你还真说对了,”杜子骐乐了,“游戏里枪枪爆头,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我也百发百中。”
  “你打过真枪?”宋芾惊愕地问。
  “那当然,”杜子骐骄傲地道,“我们哥三个都去a国大草原货真价实地打过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