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诸葛瑾的糖衣炮弹
  “皇上大肆杀戮,于皇上名誉有损。”诸葛瑾也不直白的说自己是来替尚书求情的,而是迂回的告诉欧阳妮妮,自己是关心她名誉有损。
  欧阳妮妮不禁感慨这个斯文败类手段高,知道欧阳妮妮对他有意,故意在此刻用美色。
  “大肆杀戮,确实血腥,不过这些人,拿律法玩笑,朕可不得杀鸡儆猴吗?要是朕顾虑名誉不将他们正法,那天下百姓怕是得说朕是个昏君。”欧阳妮妮的胳膊撑在膝盖上,五指轻握成拳撑着脑袋,无辜又纯情的看着国师。
  欧阳妮妮的眼睛十分清澈,可诸葛瑾却觉得,那双清澈的谋下,是足以将人吞没的深邃。
  “除了杀戮,还有很多种惩罚,皇上可以参考。”只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很多方法,比杀戮更好。
  “长公主,你说狗改的了吃屎吗?”欧阳妮妮笑问欧阳庄静。
  “不能。”欧阳庄静果断摇头。
  “朕也这么觉得,既然是废物祸害,留在世上干什么?浪费粮食。”欧阳妮妮看着尚书的头顶,她眼神平静,明明话里满含杀意,可面上愣是看不出丝毫。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当初变卖的东西约莫一百二十万两白银,臣花销出去的,已经都凑齐回来了,臣还变卖了这些年月俸所购置的东西,凑了另外的银钱,充公国库,只求皇上饶臣一命,臣发誓,再也不敢了,求皇上网开一面……”尚书将怀中的包袱打开摊在地上往欧阳妮妮面前推。
  “小豆子,钦点一下。”欧阳妮妮懒散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天都黑了,月上梢头,凉风袭来,丝丝凉气让欧阳妮妮捏了捏十指。
  欧阳妮妮正要让人拿件披风来时,有人靠近,她拧眉抬头,对上的就是近距离的诸葛瑾的脸。
  “皇上,天气微凉,注意保暖。”诸葛瑾声音极具魅力,配上他那张脸,简直是勾人夺魄。
  男人的唇薄如花瓣,红润性感,一双眸子看着你时,似乎在放电。
  欧阳妮妮被勾的神魂颠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男人,有种让人想死在他身上的冲动。
  欧阳庄静脸色难看,她还在这里呢,诸葛瑾就敢跟皇上动手动脚。
  但见皇上拢了拢外裳,她就咽下了嘴边的不悦。
  “国师要是早些上套,朕孩子都给你生了,国师,你身体素质是不是不行?”欧阳妮妮垂眸打量着诸葛瑾的某处。
  欧阳妮妮也是个大美女,她那么明显的示爱,又位高权重,还宠他至极,他却依旧不上套,除了身体不行,欧阳妮妮,还真想不出别的可能。
  欧阳庄静有些懵,现在不是在讨论尚书的惩罚吗?怎么就聊到男女之上了?还扯到孩子身上去了?
  女子面容精巧,唇瓣微张间,露出似有似无的雪白贝齿,她双眸清澈,戏谑间带着邪肆魅惑,微风拂过,属于她独有的香味直往诸葛瑾鼻里钻,那些香,像毒药似能控制他的理智。
  诸葛瑾指尖微颤,他退了两步,清冷的与欧阳妮妮隔开距离。
  “皇上一时兴起罢了。”诸葛瑾无父无母,爬至至今,十分艰难,他不想全部都折在欧阳妮妮这里,她是个坏女人,眼里有他是一时兴起,眼里无他,也可能一时兴起,他不能赌这一时兴起,毁了自己。
  诸葛瑾的话似乎带着无奈。
  欧阳妮妮眉尾一挑,内心感慨,斯文败类还挺会装。
  “皇上,奴才钦点完了,除去一百二十万两外,还有十八万五千六百四两九文。”小豆子报的十分清楚,怕出错,他还仔细的在折子上折算清楚了这才上报。
  “十八万?”欧阳妮妮咀嚼着三个字,眉尾一挑。
  “皇上,十八万可不是小数目,按月俸来算,以尚书的在位时间,根本不可能攒到这么多钱,就是做生意,怕也是极其赚钱,才能赚到如此多的钱财。”欧阳庄静听雷明他们谈论钱,都是按文讨论,这会儿听到如此天文数字,顿时想不开了。
  欧阳庄静话落,尚书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了,他生怕皇上多想,赶紧解释“启禀皇上,臣早年家里也是做生意的,爹娘离去时,给臣也置办了一些家财,此次犯错,臣知道臣最大恶极,便将爹娘所留尽数变卖,就连臣的棺材本,臣也变卖了,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尚书哭天抹泪,此次求饶,他自是拼劲全力,有欧阳庄静这个告状精,他怎敢做小动作。
  欧阳妮妮睨着尚书,正要说什么,却被诸葛瑾的话打断。
  “皇上尚未用饭吧?不如先用饭了再审人,外面也凉,皇上还是别久待,当心受了风寒,皇上风寒不易好,到时候又得受罪了。”诸葛瑾用平静的话说出满是涟漪的关怀。
  饶是欧阳庄静此刻也不得不佩服诸葛瑾的体贴。
  她来时,天色尚早,皇上还未用饭,如今在这耽搁了一会儿,她依旧没考虑到皇上会冷,没考虑到皇上尚未用饭,倒是诸葛瑾,什么都想到了。
  一时间欧阳庄静有些歉疚,歉疚自己对欧阳妮妮的关怀不够。
  欧阳妮妮看着诸葛瑾,内心不由疑惑,当初她看小说的时候确实没看出诸葛瑾对欧阳妮妮的感情有回应。
  可现在,他说的一些话,却像是有情似的。
  “国师不愧是国师,就是够仔细,不但看出朕冷,连朕没用饭都看出了,既然国师都这么说了,那就摆驾吧,朕也饿了,这一饿,心情就不好,心情都不好,可不就喜欢杀戮,国师这么急匆匆的进宫,可用过饭了?”
  欧阳妮妮似笑非笑,这斯文败类,开始对她使用温柔炮弹了,可他却不知,她这具身体早已是煤灯换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