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出卖身体
  赚来的钱送到医院去,远远不够啊。
  我找领班,说我要出台,我要出卖自已的身体。
  “jessica,你真要这么做吗?不过我听说你是处子,处子的价钱是很高的。”
  “是的。”我说。
  我早已经不是人,我早已经纯净不到哪儿去。
  法国的恶梦,一直在延续着,我放弃了所有希望,没有人会再来找我,没有人会再在乎我和妈妈的了。
  如要我的命,能换妈妈,我愿意。
  领班告诉我,过几天晚上有一个豪华渡轮会有拍卖,拍卖的都是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富豪所以价钱会出得高。
  画上清艳的妆,不能把自已弄得像是唱戏的,这样才能拍得好价钱,我们是没有衣服穿的,所有的女人都不着寸缕,上场的时候为了迎合一些恶趣味,手上脚上脖子上会缠上精精的铁链。
  我们哪里是人啊,分明连狗也不如,狗还尚可会叫二声,而我们却不被允许。
  油彩师给我们身上画着各式画的时候,还会恶意地占便宜,他揪我胸一把,我静静地看着他。
  他却用法文骂我:“都是"biao zi"还装清高,还不是给人玩的。”
  自尊,找不到了,骄傲,失落了。
  被缠着铁链上了卖台,雪白的灯光打在脸上,刺得双眼都生痛着,隐藏在黑暗处的人,举起牌子来竞价,由价高者得,一个一个离开,投到男人的怀抱里去。
  到我的时候,主持者说:“来自东方神秘的国家,娇娆的少女,年仅十九岁的jessica,东方美女的骨架瘦小,婉若动人,这位jessica小姐的初夜开价是十万欧元。最低加价幅度是一千欧元。”
  叫价颇有些激烈,法国人对中国女人颇是有些喜欢的。
  从十万,叫价到上了二十万,纵使分一半给这船的主使者和介绍人,我也能得到十万了,有了这十万妈妈就能动手术。
  一道冷冷的声音说:“我出五十万。”
  这个价钱,是全场女人最高的,就连那艳若桃李最惹眼的俄罗斯少女也没有这么高的价钱。
  那法语带着一些中国的口音,我猜想可能是一个中国人。
  “五十万,有没有更高的。”
  “五十万一千。”有人加价。
  那冷淡的声音很淡很淡:“六十万。”
  这一次没有人再争了,锤敲下的时候,侍者拉着铁链把我牵下去,送上来的支票一半给了我,一半得给他们的。
  一个女人端了粒药过来:“jessica,这是必须的。”
  那是催情药,要让金主玩得开心一点,我明白,在我来这里卖身的时候,我就没有退路了。
  吃了那粒药,浑身开始热飘飘起来,披上了轻透的纱,他们蒙着我的眼把我送到一个黑暗的包间去。
  金主要求什么,就必须做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他用中文问我。
  那声音真淡带着一种犀利能切入肌肤口里,我怕他,也许我怕接下来的事。
  林端对不起,我知道你放弃我了,我也守不住我的身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放弃我妈妈的,最后一线希望都要。
  一双手摸着我的脸,用法文低低地说着我听不出的意思,冰凉的手指滑下我的锁骨,抚着我身体的每一处。
  药效在身体里发生着作用,他把放在床上,只是亲亲我的唇。
  我麻木得不去想太多,那些记忆很迷糊,只知道第一次很痛很痛,痛得我咬紧了牙。
  我在地狱里跳舞了,我是污脏得再也起不来了。
  在他的身下承着痛,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黑布解开,那一双探视的黑眸看着我,抚着我的脸叫我:“jessica,中文名洁西卡。”
  我说:“是。”
  他就笑,那意味深长的眼眸,敛不住他眼里那深黑的味道。
  “有在法国遇上你,是缘份。”他说。
  我不会再去相信缘份,我只相信报应,我恨死我爸爸了,如果不是他,我会这样,妈妈会那样吗?恨啊,爸爸,你死了你能安心吗?如今你护在手掌心里的女儿,污脏得任人玩弄着。
  “我再给你五十万欧元,包你三个月。”
  “好。”一次也是脏,三个月也是脏。
  我现在要的是钱,他写了个号码,还给我一把钥匙:“星期三,星期六你来。”
  “好,但是每一次之后,我要现金。”我收拾得好好的。
  他摸摸我的脸:“我一向喜欢乖女孩。”
  喜欢,真可笑的二个字,我披着衣服,疲累而又狼狈地去医院,把钱交给了医生,妈妈看到我就哭,静静地哭。
  我却握住她的手笑,把脸埋在她的手里,吸取着那点点的温暖,妈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妈妈你不要离开我。
  就这么一点点的温暖,我就想抓住,死死地抓住,我眷恋着,无比的眷恋。
  医生叫我:“陌千寻。”
  那一瞬间,我以为叫错了,谁是陌千寻,我都不记得了。
  一定不是我,我叫jessica。
  “陌千寻。”医生过来:“你妈妈的事,和你探讨一下。”
  原来是我啊,我出了去,疲累的身体连站也站不稳,就靠在墙上。
  他跟我说:“现在你把钱给来了很好,明天就可以安排手术,等她复原一段时间,还可以再安排一次手术。”
  星期三,星期六,我去陪那个买我的男人,他尽情地索要着我的身体,每一次之后都把现金给我,别的时间就去跳舞,胃出血二次了,不敢再大意就多买一个面包一天分着吃。
  令我开心的是,妈妈这一次的手术很成功,她不仅说话不会有阻碍,而且还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我从来没有这样孝敬过妈妈,以前我是陌家的祖宗,都是妈妈照顾我的,现在我是妈妈的伞,我来护照顾她,我给她挡风遮雨。
  天天给妈妈炖粥,只要她好起来,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以为所有的人,都远离我了,都放弃我了。
  我的发小们我狠狠地和他们吵了一架,因为我要和林端在一起,他们认为林夏哥喜欢我,我怎么可以喜欢别的人,吵过一架,大家都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