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那是爱情
  陈凌见到单东阳的时候是下午六点,这个时候夕阳还未落幕,蓝天白云相衬。.
  单东阳穿着蓝色衬衫,走起路来笔挺周正,威严无双。这家伙,只要看到他就给人一种浓厚的军人气息。
  陈凌则是白色衬衫,淡淡洒洒。现在的他身上没什么军人气质,而是一种上位者的淡然从容,还有不经意间的流露帝王气质。
  不过陈凌此刻是戴了高分子面膜,虽如此,单东阳认出他也没费什么功夫。主要是陈凌的眼眸异于常人。
  两人在卡座里坐下,这咖啡厅的环境很幽静。
  档次不算太好,音乐是通过音响播放,正放着淡淡的轻音乐。
  陈凌要了一杯黑咖啡,单东阳则要了一杯卡布基诺。
  “比起咖啡,我还是喜欢喝茶一些。”单东阳笑了笑,说。
  陈凌便道:“下次约你,我一定在茶馆。”单东阳哑然失笑,随后道:“今晚你要动手,算我一个。”说话倒没什么避讳,主要是相信有陈凌和他在,没人能偷听。
  陈凌微微一笑,道:“不用,我们的人手还是够的。”
  单东阳也没坚持,只是道:“如果能抓到活的,审问的时候让我的人也在场,可以吗?”陈凌点头,道:“当然没问题。”
  单东阳松了一口气,道:“突然冒出这种神秘高手在北京,无论是我,还是军方那边都觉得很不安。现在的世道越来越乱,鱼龙混杂,高手辈出。我们要管理好,要和平发展,实在有太多不稳定的因素。”
  陈凌点头,道:“大气运这个东西很玄妙,它不出现,许多厉害的人物都不敢出来,怕因果报应。你知道的,越是修为厉害的人越知道天地恐怖,越畏惧这些。不过他们也是生灵,也有**,长期被压制住。大气运降临,就是他们名正言顺出来享受的时候,他们如何能错过。”
  单东阳道:“是这个道理。到时候注定受苦的还是国家和人民。”顿了顿,道:“而且现在的人民,百姓也太浮躁和易怒。尤其是网上的,你知道我这次去海南是做什么?”
  陈凌一笑,道:“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
  单东阳道:“是去抓一批网络特务。这批网络特务很奇怪,都是中国人,但是对我们党和政府特别的仇视,思想偏向海岸那边。说句不好听的,海岸那边的人民也没他们这么可怕的思想。”
  陈凌微微一怔,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单东阳深吸一口气,显得有些忧国忧民,道:“这种网络特务有的是民间自发组织,有的是岛国那边花钱请的。你知道他们干些什么了吗?专门出钱请水军,只要国家一发生丁点事情,比如什么干部出了问题,那儿桥梁出了问题等等。然后便雇请水军,开始骂党和政府。而且,他们是专业黑,有固定的教程,慢慢的,一步步的引导舆论。把本来很小的事情,或则说没这么严重的事情,越描越黑,让网上不知根底的人跟着大骂。”顿了顿,继续道:“当然,我们的队伍里面也不是没有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所以也是因为这个问题,才给了这些特务,喷子的可趁之机。我抓到这批网络特务,他们的口号就是黑死中国,搞死中国。不管出什么事情,就要喷党,喷政府。而我们的网民是最缺乏判断力和最爱跟风的一群人。很多人只要一听这边骂,就觉得想当然,没有起码的辨别能力,便跟着一起大骂。”
  单东阳说的有些无奈,随后道:“我们还抓到了一个专业喷子,每个月拿工资。领导让他喷什么,他就喷什么。怎么喷,上面都有个流程,他一个人就十几个马甲。而且他们还有专业的组长,队员,全部在一个群里讨论怎么去喷。”
  陈凌喝了一口咖啡,道:“大环境已经成了这样,要改变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单东阳叹了口气,道:“对,很多事情,不管是我们的队伍,还是人民,我们想改变都有些无能为力。我们国家存在问题,但我们的年轻一代也很不健全,他们很多人一边玩着网游一边抱怨:‘我工资才3000,怎么买得起房子?’‘他爸是干部,他进了国企’、‘他开公司是他家拿的钱’……人一辈子也不是100米冲刺,谁咔咔冲得快谁就赢了。得像跑马拉松一样,坚持到最后,你tm才二十岁出头就把自己给定性了,你觉得自己还会有未来么?”
  陈凌看单东阳义愤填膺,不由呵呵一笑,道:“东阳兄,看不出来你也愤青啊!”单东阳无奈一笑,道:“我是属于最无奈的那种,那边都怨不得,想改变,有时候发现那边都改不了。”
  两人聊了一会后,陈凌便与单东阳告别。单东阳也没问陈凌的任务。而陈凌不让单东阳去参加晚上的抓捕,单东阳也想得开。因为海青璇在,陈凌是不想他和海青璇见面。本来没有那么严重的事,何必给人添堵呢?
  告别了单东阳,陈凌当即去给安昕买晚餐。他挖空了心思,买了一些花样清淡凉菜,虽然清淡却很有滋味。又到特定的粥铺买好了粥。
  安昕喜欢喝粥,不应该说是喜欢,而是她对什么都不挑剔。用农村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这女娃很好养活。
  回到安昕的高级病房时天色已暮。安昕睡不着,正在安静的看着杂志。她并没有一丝丝的焦躁和无聊,挺津津有味的。陈凌进来时扫了一眼,发现她看的是意林,旁边还有读者。却不是那种八卦时尚杂志。
  陈凌进来,安昕抬头微微一笑,道:“回来了啊?”
  陈凌亮了亮手中的食物,道:“可以吃晚餐了。”又问护士妹妹要不要一起吃,护士妹妹当然说不吃,陈凌也是客套一下。这护士妹妹有眼力见儿,陈凌回来,她就离开了病房。
  陈凌给安昕在床上摆好了护板,放好菜肴,又给亲手喂粥。安昕的右手在打点滴,左手吃不方便。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左撇子。
  安昕微微脸红,想说自己吃,陈凌却又坚持,她也只得作罢。
  喝粥的同时,陈凌说了下晚上见单东阳说的那起网络特务的事儿,他没说单东阳的真实身份,只说了他是一公安局的朋友。
  安昕倒很享受陈凌这种坦诚相告,一点都不大男子主义。她听了后,道:“其实也没你朋友想的那么悲观,这些人都是一少数。我相信很多没开口的人都是因为有慧眼,懒得去跟他们争论。比如我,比如你,看到之后只会点网页的x,绝不会去争辩。因为跟一群糊涂的人争辩,本身就是一件糊涂的事儿。”
  “有道理!”陈凌笑笑,道。他也确实觉得安昕不止长的漂亮,内心也是非常娟秀的女孩儿。
  吃过晚饭后,陈凌陪安昕看着电视。安昕的梦想是有人陪她看肥皂剧,这会儿陈凌倒是在陪着。陈凌揽着她的香肩,她柔顺的靠在陈凌的肩头,显得恬静而满足。
  两人也会偶尔讨论下别的话题,这时候,安昕便也发现陈凌对许多事情的观点都特别的新颖和有自己的见地。
  安昕的身体不好,她看到十一点确实困了,打了个哈欠,便复又睡觉。睡之前,对陈凌道:“要不你回去休息,明早来看我,这儿有护士,不会有问题的。”
  陈凌道:“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安昕便一笑,安然入眠。本来陈凌当然应该守在这儿,但今晚有大事在身,如果答应了安昕守着她,结果她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她虽然不会怪罪,却也会有个疙瘩。
  安昕闭眼时,陈凌附身吻了下她的唇。
  美妙的吻,令人沉醉的吻。但在这种种柔情之中,陈凌的心却并未柔软,他的目标已经明确,不为所动。
  安昕被吻地脸蛋酡红,娇羞不已。
  凌晨十二点,安昕入睡。陈凌悄手悄脚的除了病房,喊了小护士来看护。这种高级病房的病人就是上帝,小护士自然不敢懈怠。
  而陈凌出了医院,便与海青璇联系。海青璇的车子开来迎接陈凌,陪海青璇一起的还有古鲁斯。
  古鲁斯见了陈凌后,立刻恭敬的喊门主。这个浑身是毒的家伙在香港过的很happy,再则陈凌掌握了他的命脉,他对陈凌自然恭敬异常。
  陈凌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上了大奔驰车。上车后,古鲁斯拿出解药给陈凌,这是避免待会发功,把自己人给伤了。陈凌这边人全部会先服食解药。
  海青璇发动引擎,启动车子,一路开了出去。并对陈凌道:“所有人都已各就各位,那三个英国人并未产生警觉。”
  陈凌道:“大家都不要露出敌意,我和古鲁斯先去见他们,你们把他们的突破点封锁好。”
  “嗯!”海青璇回答。
  夜色中的北京,虽然已是凌晨,但依然璀璨辉煌。
  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的历史和沉淀。
  这座城市,也承载了太多北漂人的希望和梦想。
  这座城市,风光无限的背后却也有太多北漂人的辛酸。北漂过来,希翼成功的人太多,而最终成功的人却只是凤毛麟角。大多的人在耗尽青春之后,还是只能选择黯然离开。
  这也是为什么余航最终选择了屈服,人活在现实之中,就必须面对现实。成功,优质的生活是多么不容易。一旦有机会来了,谁都想拼命去抓住,不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弗兰格所在的旅馆地方幽静,这儿是南环路以北,靠近教堂。
  并且有园林式的林荫道路。
  陈凌的车开到旅馆前停下,陈凌和古鲁斯下车,朝旅馆走去。这里已被红外线热像技术检测,陈凌戴了耳麦,由李红泪随时汇报旅馆里的情况。便也在这时,陈凌还只在林荫道时,李红泪道:“门主,他们出来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路灯显得微微的苍白,树木掩映间,地面影影绰绰,多了一丝神秘幽静。
  弗兰格三人前来,与陈凌碰了个正着。虽然葛西亚与希尔失去了敏感,但是弗兰格这种极限高手却没有。弗兰格依然是那么的帅气俊美,一身伦敦制造的白色衬衫,冷然面对陈凌,道:“陈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已经答应不找我的麻烦,难道鼎鼎大名的大楚门门主要出尔反尔?”
  古鲁斯开始发功,释放毒气。这种毒气无声无息,只是这时,弗兰格立刻发觉了不对。他的血元真气修炼到与身体敏感契合,加上在月光下,尤其的厉害。他立刻眼光一寒,暴喝一声道:“走!”接着转身就走。
  弗兰格逃的飞快,葛西亚与希尔不明就里,但见弗兰格这个情况,当下也转身开逃。三人展开步法,在夜色中风驰电掣一般。
  陈凌微微意外,没想到弗兰格这么警觉。眼神一寒,冷哼一声道:“逃得了吗?”当下身子一躬,双手双脚着地。刷的一下,白驹过隙的身法展至极限追了上去。
  陈凌如今修为大成,白驹过隙的身法展开,已经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尽管弗兰格动用了血族秘术中的血族玲珑步的神妙,逃的也是飞快。但陈凌在后面也是紧追不舍。风声呼呼,杀机在夜色中大盛。
  砰砰几声沉闷的枪声猝然响起。接着葛西亚抽翻在地,当场死亡。他的眉心被命中,胸前也是一枪。高爆水银弹霸道无双,由李红泪和李红妆亲手开枪,他又失去了敏感,那还有不死的道理。
  而也在这时,通灵巅峰的安腾青叶猝然出手,他手持了子午钺这种重型杀器,从黑暗中劈头朝弗兰格斩去。
  月夜里,寒光陡然大盛。子午钺的森寒与强猛杀意当头爆向弗兰格。弗兰格在安腾攻击而来时已经察觉,危机中玲珑步法展开,斜踏而出,轻盈如柳絮,就此躲开。丝毫不停留的朝前继续逃。弗兰格其实可以用血族双弦月趁胜干掉安腾。但是他忌惮陈凌,那里敢耽搁。安腾青叶一招落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是当世高手,丝毫不停留,又立刻拦截向希尔。希尔在葛西亚死时就已亡魂大冒,子午钺来势汹汹,寒意狂暴。
  希尔最怕的就是暗夜里夺魂枪,子午钺杀上来,他可没弗兰格出神入化的玲珑步,慌忙退避。一退之下,陈凌已经前来,昆仑蚕丝牵施展出来。神妙无双的照着希尔的脖子上一摁,这家伙便当场晕死过去。管你什么血宗高手,在陈凌重手法下,还是乖乖就寝。
  陈凌不敢耽搁,继续前去追击弗兰格。
  追杀弗兰格,别人已经帮不上忙。只有靠陈凌自己,但如今陈凌的暴龙蛊到了第七重,完全不惧血元真气。而且弗兰格的秘术让陈凌有了防备意识,所以如果真打起来,弗兰格处境不妙。
  弗兰格不过是血族的一名公爵,跟陈凌这名天煞皇者比起来,自然单薄多了。
  过了林荫道,来到南环路上。公路上宽敞无比,路灯明亮,来往还有车辆。弗兰格飞快跃过公路,朝小道上奔去。陈凌则紧追不舍,弗兰格觉得后面有一头绝世凶狠狼王在追击。这就是陈凌给他的感觉。尼玛,这已经是明显的来者不善了。
  陈凌发了狠心,他的身法比弗兰格还要厉害,玲珑步在于巧妙,却不够持久。而白驹过隙则是雪狼王毕生智慧的研究,已经是当世绝顶步法。
  弗兰格逃进一个不知名的公园,刚翻墙进去,陈凌便已追了来。月色下,弗兰格显得暴躁,双眼血红。他是堂堂公爵,身份尊贵,一生优雅。今天被追地如丧家之犬,是他最大的耻辱。
  “陈凌,你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弗兰格站定,暗自调息,却又质问陈凌。这是想破坏陈凌浑然天成的气势。
  古来征战,都讲究正义之师。要伐之有道。都想自己是勤王之师。
  弗兰格想要陈凌先理亏,从而气亏,这是战术中很自然却又很管用的一招,。
  陈凌一笑,道:“哦,我如何出尔反尔了?我是答应不为难你。但我没答应不杀你。”
  “你··&
  “受死!”陈凌陡然暴喝一声,杀机狂猛冲天。从温润如玉,到变身杀魔一点也不突兀。
  轰!陈凌一个弓箭步上前,出手就是须弥印。来。身子陡然拔高,须弥印配合身法,脚趾一抓一动,脚上面的根根大筋宛如牛筋,双足栽根前移,足下立刻升腾出数千斤的大力。
  弗兰格脸色凝重,血族玲珑步展开。身子斜踏,轻盈如柳絮,当真神妙无双。只不过陈凌也已预料,在弗兰格踏出时,陈凌也跟着劲力转换,倒踩莲花。
  本来陈凌这一记须弥印就气势十足,但里面是虚的。他怎会不知道弗兰格的风格,弗兰格就是个贵公子,不过人聪明,悟性高,所以打法秘术用出来很是厉害。但是他人少了一种气势,这也是陈凌在熟悉他后,稳压他的原因。
  且说这时,陈凌和弗兰格招式变幻,各自步法神妙。陈凌终于还是拦截住弗兰格,刷的一下,昆仑蚕丝牵追击而去。弗兰格立刻脚步再度变幻,施展出血族双弦月。那知他刚施展出来,陈凌的修罗斩先一步而至。陈凌招招先机,弗兰格无奈只能狂退。陈凌大势爆发,猛推猛砸,猛打猛进。弗兰格疲于奔命,两人交手快速,拳法诡诈,变幻快速无双。
  砰砰砰,血元真气与陈凌气血之力与之暴龙真气展开狂猛对撞。
  这一次,血元真气丝毫占不了陈凌的便宜。但是陈凌的气血之力却又强过弗兰格,弗兰格在陈凌数千斤之力下早已不堪重负。要知道内家拳有内家拳的优势,其中对劲力的螺旋劲,穿劲,抽劲,混元捶劲的糅合,施展出来可说是绝顶的恐怖。
  这几拳打下来,弗兰格只觉体内已被陈凌的这种糅合劲力渗透。若不是有血元真气控制,人早已废了。
  场中的弗兰格在陈凌攻击下,已经是险象环生。两人打的沉闷凶险,脚下尘土飞扬,泥土如被犁过一般。
  弗兰格心中叫苦,他现在已经被陈凌打地没了脾气。知道这般下去,今天还真要命丧于此。
  刷刷刷!陡然,陈凌一改凶猛攻势,脚下生莲,一闪之间便到了弗兰克身后。这一招赫然就是血族玲珑步。这还不算,陈凌的昆仑蚕丝牵攻击而来,弗兰克对这招很有防备,便欲出招应对。谁知陡然寒光大盛,陈凌的昆仑蚕丝牵突然变化,变成了血族双弦月,来势好快。
  叱的一下,弗兰格疾闪,但终究慢了一步。他的手臂拦住脸门,于是手臂被陈凌的双弦月挖去了三两肉,鲜血顿时狂飙。陈凌这一挖,瞬间破坏了弗兰格的肌肉组织,各种劲力渗透。
  吼!弗兰格活了三百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受伤。顿时厉吼一声,疾退三步,双眼血红,犹如受伤的野兽。
  陈凌并未疾追,弗兰格手臂受伤。再打下去,弗兰格是必死无疑。所以此刻,陈凌冷淡的看着弗兰格。
  弗兰格虽然暴怒,但现在面对杀神陈凌,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他警告陈凌道:“你若杀了我,我背后的势力会比西昆仑更加恐怖。”
  陈凌淡冷道:“你倒是对我清楚的很。但是你似乎不知道西昆仑现在的下场吧?”
  弗兰格当然知道西昆仑已经被造神基地的首领禁足。他的面色难看,对陈凌道:“你背后虽然有造神基地,但是你大楚门终究是独立的。今天你若放过我,也许我们以后还能成为朋友。”这句话还是带了威胁性质。意思是,你总有一天,造神基地不会再庇护你。你得罪了我,我将来就搞死你。
  “朋友?”陈凌根本不买账,弗兰格有些小聪明,但是跟陈凌这种老狐狸比起来却还太嫩。陈凌顿了顿,道:“你这种说辞骗三岁小孩都不行。我看得出你是个骄傲的人,今天受了这份耻辱,若是活着走了,只怕会用尽所有的力量来报复我。再则你的手下都已被我毙了,恐怕你背后的势力也不会就此罢休。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我还放过你,那才是真的可笑。”
  “你错了。”弗兰格道:“我们与你地域不同,绝不会轻易来犯。死个两手下算什么,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一件事,我保证我们能和平相处。”
  “哦,你说。”陈凌微微一怔。
  弗兰格道:“这件事也怪我没跟你解释清楚,让你误会。所以你杀了我两名手下,我反而理解你。”这家伙为了活命,现在不管多违心的话也是信口拈来了。
  陈凌不语,耐心聆听。
  弗兰格道:“你一定以为我是为了安昕的血泪而来。”陈凌淡淡道:“难道不是吗?”
  弗兰格道:“绝对不是,你拿你的血泪。我需要的是她的心泪,但这心泪必须先流血泪,随后流出的纯净泪水才是我需要的。也就是说,只要你得到血泪后,让我得到心泪。随后我就离开,与你的任务一点也不冲突。大家合作愉快,日后你陈凌也就是我们的朋友。”
  陈凌脸上不置可否,道:“你说朋友,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的一切,我却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那你这个朋友二字岂不是太过缺乏说服力。”
  “我叫弗兰格,我背后的势力你可能没听说过。”弗兰格见陈凌没有太过强硬,以为有戏。如果能够保命,还能完成任务,他自然求之不得。当下拼命表现诚意,道:“光明教廷浮出水面,你已经知晓。而我们的势力则是血族,这个血族并不是神话故事中的吸血鬼。那些传说是一些好事的人捕风捉影传成这般样子。我们血族当初与光明教廷分庭抗礼,如今实力依然保存,所以如果你和我们成了朋友,将来东西呼应,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凌顿时恍然大悟,又道:“那我可否知道,你要心泪是做什么?”
  弗兰格多了个心眼,道:“心泪是长老需要,具体情况我并不知晓。”
  “哦!”陈凌道。
  “怎么样?”弗兰格凝视陈凌,问。
  陈凌却是微微笑了,笑中带着不可察觉的寒意。道:“弗兰格啊弗兰格,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一颗正常的脑、子。这种漏洞百出的狗屁言论也想骗过我,是你太蠢,还是当我陈凌是猪的智商?”
  弗兰格脸色微变,陈凌说话还真是不中听。不过这时他为了活命,却也顾不得了。当下道:“我血族之人,最是信奉月神。我可以向月神起誓,如果心泪之说有一句虚言,当让我弗兰格永不得月神眷顾。”
  陈凌道:“姑且不论你的心泪之说是真是假,你说什么将来我和你们成为朋友就是最无耻的谎言。朋友不如说是盟友,而要成为盟友,就需要实力对等,否则就是笑话。我若真信了你的,恐怕日后只怕被你踩在脚下羞辱,你也不解气。东西呼应,可笑,可笑!”
  弗兰格好话说尽,陈凌却是油盐不进。他忍不住恼怒起来,道:“那你想怎么样?”
  陈凌心中微微一叹,道:“弗兰格啊弗兰格,在你说出还要安昕留一次泪时,就已经是必死无疑。”
  “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行了断?”陈凌双眸陡然绽放寒意,面向弗兰格道。
  弗兰格终于暴怒,摇尾乞怜这么半天,得来却是这么个结果。他双眸中绽放出无穷怨毒之意,望向陈凌,道:“姓林的,今日之辱,我弗兰格永远铭记在心,终有一天我定要你百倍偿还。啊·····”说话间他陡然暴吼一声,却是抓住自己一条手臂,卡擦一声,血雾爆起。
  弗兰格居然生生的将他自己的手臂扯断,这是要多大的残忍和决断,要多大的求生意志才能干出来。轰!弗兰格将手臂狠狠掷向陈凌,随后转身火速逃亡。
  陈凌身子一偏,躲开断臂。而前方的弗兰格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已经只剩下一道残影。陈凌立刻展开白驹过隙的身法追了上去,他相信弗兰格应该逃不远。毕竟失血是个大问题。
  弗兰格这一招正是血族秘术中的血影术。自残激发身体极限能力。陈凌追了过去,却是越追越远。前方的弗兰格真如血影一般,转瞬就已消失。陈凌无奈之下,只得沿着滴血前行。
  但就是这般,追了一段,滴血也断了线索。前方一片苍茫黑暗,再也追不上了。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陈凌折转回去,汇合海青璇。而希尔被迅速打了软骨药剂,控制起来。
  不管希尔是什么真气,但是人体构造不可能改变。药物打进去,他还是会就范。
  希尔被国安安排在秘密的四合院里。单东阳并没有出面,派了两名专业骨干过来。这两名骨干都是男特工,表示完全听从陈凌这位首长的命令。陈凌知道单东阳也是想知道希尔这群人的目的和身份,当下也表示配合。让他们陪着李红泪去审讯。
  陈凌则对海青璇交代,一定要尽快找出逃亡的弗兰格,弗兰格临走之前的怨毒目光让陈凌觉得隐隐有点不祥。这家伙心高气傲,受了这么大的耻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斩草除根,这是陈凌唯一的想法。
  同时,陈凌也跟单东阳通了电话。让国安也全力寻找弗兰格。弗兰格手臂断了,想逃出北京已经不可能。
  忙完了这些,陈凌回到租屋洗了个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在这儿却是没人给他洗衣服,想了想,自己找了洗衣粉搓了衣服。他做完这一切便准备入睡,不过入睡前莫名的想起了弗兰格临走前的怨毒眼神与话语。始终觉得不放心安昕,当下又趁夜出门,前去医院。
  来到安昕的病房时已是凌晨三点半。陈凌轻手轻脚,谁知刚在沙发上躺下,安昕便醒了过来。她不开灯也感觉出是陈凌,微微奇怪,带着一丝睡意,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陈凌轻声道:“在屋子里睡不踏实,还是这里的沙发睡的香一些。你快点睡吧。”
  安昕听了却是心中一暖,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
  事实上陈凌也还真是放心不下安昕,他自己都没发觉,在弗兰格说要安昕再流一次泪成就心泪时,那一刹,他心中是如何的怒火杀意。恨不得撕碎了弗兰格。
  对于安昕,他比任何人都不想去伤害,想去保护她。但是,他别无选择。所以,这时候,他也绝不允许有外人来伤害安昕。为此就算拼尽一切也在所不惜。
  天色放亮,今天却是个阴天。早上的空气很好,安昕醒的也早。用她的话说,这几天睡的太够了。
  公司里她请了半个月的假,陈灵很痛快的批了。所以安昕在这儿是没有负担的。安昕想出去散散步,陈凌便陪她一起。
  医院的后面有个花园式的场地,供病人散步休息。陈凌陪着安昕逛了一会后,在池塘边的长条椅上坐下。安昕习惯性的半躺在陈凌肩膀,一般时候,她的话很少。但两人之间却也不觉得尴尬,甚至是有些默契和心照不宣。
  在大约五分钟后,安昕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地俏脸通红,陈凌终于忍不住用暗劲为她疏通,这才让她好了一些。安昕顿时奇怪,道:“你刚才··&
  陈凌打了个哈哈,道:“是气功,我学过一些。”安昕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就是个傻女孩,从不会去怀疑她喜欢的人。如余航,如陈凌。
  “我们进屋吧。”陈凌说。安昕点头,陈凌牵起安昕的手。安昕柔顺的任由陈凌牵着,十指紧扣,却也是有种温馨幸福在其中。
  “早上想吃什么?”陈凌问安昕,道:“我去买。”
  安昕道:“还是喝粥吧。”
  “ok!”陈凌说。安昕微微一笑,道:“你还会英语?”陈凌翻了个白眼,接着用流利的英语道:“我最强项就是英语,平时不跟你说就是怕你自卑。”
  陈凌这口地道的美式英语顿时让安昕有些瞠目结舌,她自认是不如陈凌的。
  陈凌微微得瑟,随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便即出去。
  出了医院后,陈凌给海青璇打了电话,询问审问希尔的结果。
  海青璇道:“这个家伙非常怕死,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们前来确实是因为心泪,他们的长老在族中的法典上推断出来,但心泪到底有什么用,他不知道。”顿了顿,微微担忧道:“陈凌,据他说,他们的长老对心泪志在必得。恐怕这次任务失败,这位长老不会善罢甘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陈凌不想细说这件事情。
  海青璇也觉得没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会私底下做好防范工作,当下又道:“希尔想见你,他想投诚。”
  “我暂时没时间见他,把他好好控制起来,病毒给他注射上,免得出了篓子。”陈凌说。随后又道:“有没有弗兰格的消息?”
  “还没有!”海青璇道:“我们会加大力度来进行,应该不出三天能找到他。”
  陈凌嗯了一声,海青璇却又道:“陈凌,你····和安昕怎么样?”
  “进展基本顺利,我会继续按照计划进行。你放心,我不会感情用事,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杆尺子。”陈凌说。
  海青璇嗯了一声,道:“别太苦了自己。”
  陈凌挂断与海青璇的通话后,买了早餐回医院。同时,吴主任制作的香囊终于好了,这个简单的香囊便要人民币十一万。
  陈凌没有多说,当即刷卡。他相信吴主任也不敢搞鬼。
  在病房里,安昕对陈凌道:“我真没什么事情了,出院吧。医院里味道不怎么好闻。”
  陈凌道:“嗯,一会给你办出院手续。”安昕没想到陈凌这么爽快答应,不由喜出望外。随后,陈凌将香囊交给安昕,道:“这个你以后放在身边,不舒服的时候闻一闻。”
  安昕接过香囊,放到鼻端深深的一嗅。随即微微喜悦,道:“好像挺管用的。”陈凌微微一笑,道:“管用就好。”
  一切出院手续办好,陈凌帮安昕拿了东西。安昕戴了口罩,她倒也没撒大问题,跟平常差不多,也不是那种柔弱不禁风。
  陈凌微微踟蹰一瞬,道:“安昕,跟你说件事儿。”
  安昕道:“嗯,你说吧。”陈凌道:“我在北京这边有套房子,就是我一个人住。租那儿的房子总是别人的房子,我想你介不介意去我家里住。····我不是那种意思,只是想让你住的好一点。”
  安昕微微一怔,随即便也道:“那就去你家住吧。”
  这个答案是在陈凌意料之中,安昕不是矫情的人。她现在认定了自己,不会去搞什么欲擒故纵,等等的伎俩。她活的很简单纯粹,活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