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没有白马的王子
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毫无任何转圜余地，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指责。
端木菲眼角跳了跳，更加确定了一件事，他是冲着她来的，章颖非就是最大那根导火索。
朱曼欲待解释，尤司嘉第二轮攻势发起了。
“你们是第一天做广告吗？加免责这么基础的认知都没有吗？”
“我们是什么项目？一亿一栋的别墅豪宅，让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做，你们扪心自问，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实力吗？你们做的好吗？”
朱曼的眼眶红了。她和端木菲成立组合以来，所向披靡，赢得了无数尊重，在业内都算小有名气。有些客户甚至指定她们带项目。没想到，在这里竟被说的一文不值。
端木菲起初也很愤怒，但伴着尤司嘉的咆哮，她渐渐平静下来。对方越是羞辱你，你就越要挺直脊背，不能让人看轻。她捏捏会议桌下她的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放平心态，等待回击。”
尤司嘉还未说完，道：“现在的广告公司，就知道圈钱，心中可有客户？你们魔比斯收费比别的广告公司高多少？出的东西可否更有创意？既然不值那个价，就降月费！”
两个姑娘面带笑容，静静聆听。
尤司嘉看她们的表情，瞬间头发都要立起来了，“我说降月费，你们听到没有？”
端木菲笑道：“抱歉尤总，我们两个小丫头无权对此进行回应，需要您和我司高层乃至东方总直接沟通。”
她把“小丫头”两个字咬得很重，这在尤司嘉看来，又是挑衅。
“40万赔偿金，你们老板怎么说？不赔偿，不合作。”尤司嘉目中流露出狠戾的神色，原本对广告公司心有不满的销售们，此刻都有些同情她们了。
好，终于让她们开口了。端木菲不紧不慢说道：“尤总，这其中恐怕有些误操作，我们此次来也是抱着真诚合作、与贵司同舟共济的目的的。而且我们发给贵司的原文件是有免责的……”
“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指我们的人或者媒体把免责弄丢了？”
端木菲耸耸肩，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强词夺理，你们不仅不知悔改，还在这里狡辩，简直毫无诚意！让你们的领导来，否则这个项目你们也不要做了。”尤司嘉下了最后通牒。
一个销售窃窃说道：“尤总，她们是程总定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尤司嘉脸色越发难看，指着销售们说道：“你们都说说，怎么个看法？”
立刻有人附和：“尤总，其实这件事无关专业，就是态度的问题。态度不端正，那是根本无法合作的。”
尤司嘉点点头，这是他派系的，正合我意。
还有人问道：“我们打广告了吗？我们完全不知情啊。”敢情他们刚刚一直听的云里雾里的。
“是啊，这个阶段没产品、没接待，打什么广告？”
朱曼见缝插针，道：“我司也不建议这个阶段打，奈何咱们这边坚持，所以我们只打了个征集案名的互动广告，既不过度透露项目，又体现了和市场互动的姿态。大家请看看我们的设计。”没有投影，她就把自己的苹果本传过来，给销售看。
这一看不要紧，都是人精的销售们大抵明白了一些。平心而论，这创意不错，关键是很适合当前营销阶段。有几个销售连连点头，这让尤司嘉更愤怒。
“营销前置的道理都不懂吗？等卖房子再打广告来得及吗？看什么看，这么垃圾的广告有什么好看的？”
那几个销售，意味不明地看着尤司嘉，好像在看垃圾。
这时一个销售，沉声说道：“不是说，广告公司要汇报下阶段工作吗？什么时候开始？不汇报我们就下班了，这都几点了？”
端木菲和朱曼一愣，尤司嘉威压之下，居然有销售这么大胆直抒胸臆，赞！
然后就听一旁的销售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这话也就蓝销冠敢说了，心声啊。”
在任何一家公司，销售冠军的地位都是超然的，房子卖得好销冠功劳最大。连营销总监都不得不给三分薄面。
尤司嘉道：“端木菲，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们东方总不出面，咱们也没必要谈了。”
端木菲仍然保持得体的微笑，说道：“尤总，今天我和我的同事带着最大的诚意，在这里等了十多个小时。饭不曾吃一口，水不曾喝一口，但这不算什么。真忙起来，我们连轴转通宵熬夜也是挺得住的。我们相信，营销广告不分家，甲方乙方也可以是伙伴，大家齐心协力才做得好项目。我们的广告大稿公邮里还有备份，是非曲直自有论断。大家和和气气，做好这个市场最贵的城堡别墅，每个人的职业生涯履历都是靓丽的一笔。何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
最后一句说出来，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几个销售听了，都为之动容。
尤司嘉道：“我们的损失是实打实的，你们补齐了，咱们就掀过这一篇，重新开始。”
朱曼道：“没问题。”反正老板已经在公关有司了，她们做到这一步已经不辱使命了。
“散会。”尤司嘉宣布。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那尤总，我们就此回去了，未来合作愉快。”
人群陆续散去。端木菲和朱曼收拾了东西，出了工程房。
这时会上第一个发言的销售喊住了她们。“端木小姐，尤总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两人相视一眼，朱曼道：“咱俩一起。”
那销售道：“尤总说，只请端木小姐。”
端木菲想了想，手抓紧了兜里的录音笔，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在外面等我一会。放心。”
在销售带领下，端木菲进了尤司嘉办公室。门关上了，尤司嘉就站在门后。
端木菲后退几步，义正言辞问道：“尤总，不知还有何指教？”
尤司嘉冷笑了几声，看向端木菲的目光更加放肆。“端木小姐，这次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
“尤总，错不在我司。我们的文件是正确的，邮箱里还有存档呢。”
“你刚刚提醒我了，现在公邮里已经什么都没了。谁在乎真相呢，我是甲方我说了算。”
他往前走了几步，伸出了手。
“尤总还要怎么样？”端木菲问。
“哈哈，端木小姐，你今天的封面照真漂亮，当然本尊也很有气质。我一直在想，小章总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要你今天跟我走，我就既往不咎，以后还会给你开绿灯。怎么样？”猛兽终于张开獠牙，尤司嘉的真面目一览无余。
端木菲冷冷哼了一声，身体又靠后了一些，已经碰到了尤司嘉的办公桌上。她胡乱地摸了一把，笔筒里的笔抓了几只。面上仍自镇静道：“我不太听得懂尤总的话，尤总要去哪？”
尤司嘉眯缝着眼睛，“就去香花畦大酒店怎么样？虽然离这里比较远，但我也着实不想亏待了你。哈哈，那可是小章总的地盘，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端木菲暗自庆幸，尤司嘉存着恶心章颖非的心理，也给了她机会。只要出了这间办公室，端木菲相信凭借自己这双大长腿，一定可以逃出生天，反正录音在手，大不了鱼死网破。
“那就请尤总前面带路吧。”
尤司嘉满心欢喜，终于要抱得美人归了，他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便去开门，忽然一阵风，一条腿直奔他的裆下袭来。他大叫一声刺破了夜空，滚在地上。
只见章颖非一身黑色风衣，像暗夜骑士一样站在门口，他对着尤司嘉比了个中指，以睥睨天下的声音说道：“我章颖非的女人，不是你这等混蛋可以触碰的。今天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他大步上前，拉过端木菲的手，消失在夜色中。
尤司嘉满头大汗，捂着下面咬牙切齿地说着：“章颖非，咱们走着瞧。”
端木菲被震撼了，那一刻章颖非就像童话中走出来的王子，解救灰姑娘于危难。夜风中他的风衣荡起一角，格外潇洒俊逸。
到了外面，罗睿和朱曼在一起。章颖非说道：“阿睿，你送朱小姐回家。”
“好。”
朱曼关切问道：“小菲，没事吧？”
端木菲摇摇头。“回吧，没事。”
跟着章颖非，进入了他的兰博基尼。恢复冷静的端木菲意识到一件事，她和尤司嘉的对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她说了一句‘请带路’，他会不会觉得她不自重。她很是忐忑。
章颖非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起动马达，一口气开出去了十多公里。在快到她住处的一条僻静马路上，他停了下来。
他忽然凝视她的双眸，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从未想过，我的占有欲会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和困扰。我只是想告诉世界，我喜欢你。而不是让你觉得，和我谈恋爱还要偷偷摸摸，不能见光。对不起。我还是错了。”
是谁的温柔惊艳了时光？水汽蒙上了端木菲的眸子，透过晶莹的泪珠，她看到了章颖非自责、懊悔与无助的神情。是的，无助，因为他不敢想象，如果她受到了伤害，他当如何自处。
“你…不怀疑我吗？”
“怀疑你什么？我这么优秀的条件，你都看不上？会看上那个歪瓜裂枣？”
端木菲破涕为笑。“世上还有比你更自恋的人吗？”她下意识往前一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一触即分，她的脸红的像这个季节的桃花。
章颖非捂着脸，破天荒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个女人终于开窍了吗？他探出手臂，已将端木菲揽在怀里，便要吻下去。
端木菲道：“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们…试着交往一下？”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哦yes”，章颖非就像中了一个亿彩票的人，手舞足蹈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但端木菲明天，他问的是做出这个决定的时间。她想到了君樾，那天他的隐忍表情。就让一段新感情，帮她忘情吧。
“我如果说刚刚你信吗？我这样有名无实地被全世界误会，实在亏得很。”
“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好，那么久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天了。”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车的抽屉里拿出那个礼盒。
“什么？”
“打开看看。”
就着车里的灯光，她看到了那璀璨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太美了！
“你才刚刚送我礼裙。”
“小礼裙就当我的赔罪礼。这项链，是定情信物。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我希望把你那些桃花都驱赶地远远的，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端木菲眼角跳了跳，更加确定了一件事，他是冲着她来的，章颖非就是最大那根导火索。
朱曼欲待解释，尤司嘉第二轮攻势发起了。
“你们是第一天做广告吗？加免责这么基础的认知都没有吗？”
“我们是什么项目？一亿一栋的别墅豪宅，让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做，你们扪心自问，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实力吗？你们做的好吗？”
朱曼的眼眶红了。她和端木菲成立组合以来，所向披靡，赢得了无数尊重，在业内都算小有名气。有些客户甚至指定她们带项目。没想到，在这里竟被说的一文不值。
端木菲起初也很愤怒，但伴着尤司嘉的咆哮，她渐渐平静下来。对方越是羞辱你，你就越要挺直脊背，不能让人看轻。她捏捏会议桌下她的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放平心态，等待回击。”
尤司嘉还未说完，道：“现在的广告公司，就知道圈钱，心中可有客户？你们魔比斯收费比别的广告公司高多少？出的东西可否更有创意？既然不值那个价，就降月费！”
两个姑娘面带笑容，静静聆听。
尤司嘉看她们的表情，瞬间头发都要立起来了，“我说降月费，你们听到没有？”
端木菲笑道：“抱歉尤总，我们两个小丫头无权对此进行回应，需要您和我司高层乃至东方总直接沟通。”
她把“小丫头”两个字咬得很重，这在尤司嘉看来，又是挑衅。
“40万赔偿金，你们老板怎么说？不赔偿，不合作。”尤司嘉目中流露出狠戾的神色，原本对广告公司心有不满的销售们，此刻都有些同情她们了。
好，终于让她们开口了。端木菲不紧不慢说道：“尤总，这其中恐怕有些误操作，我们此次来也是抱着真诚合作、与贵司同舟共济的目的的。而且我们发给贵司的原文件是有免责的……”
“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指我们的人或者媒体把免责弄丢了？”
端木菲耸耸肩，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强词夺理，你们不仅不知悔改，还在这里狡辩，简直毫无诚意！让你们的领导来，否则这个项目你们也不要做了。”尤司嘉下了最后通牒。
一个销售窃窃说道：“尤总，她们是程总定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尤司嘉脸色越发难看，指着销售们说道：“你们都说说，怎么个看法？”
立刻有人附和：“尤总，其实这件事无关专业，就是态度的问题。态度不端正，那是根本无法合作的。”
尤司嘉点点头，这是他派系的，正合我意。
还有人问道：“我们打广告了吗？我们完全不知情啊。”敢情他们刚刚一直听的云里雾里的。
“是啊，这个阶段没产品、没接待，打什么广告？”
朱曼见缝插针，道：“我司也不建议这个阶段打，奈何咱们这边坚持，所以我们只打了个征集案名的互动广告，既不过度透露项目，又体现了和市场互动的姿态。大家请看看我们的设计。”没有投影，她就把自己的苹果本传过来，给销售看。
这一看不要紧，都是人精的销售们大抵明白了一些。平心而论，这创意不错，关键是很适合当前营销阶段。有几个销售连连点头，这让尤司嘉更愤怒。
“营销前置的道理都不懂吗？等卖房子再打广告来得及吗？看什么看，这么垃圾的广告有什么好看的？”
那几个销售，意味不明地看着尤司嘉，好像在看垃圾。
这时一个销售，沉声说道：“不是说，广告公司要汇报下阶段工作吗？什么时候开始？不汇报我们就下班了，这都几点了？”
端木菲和朱曼一愣，尤司嘉威压之下，居然有销售这么大胆直抒胸臆，赞！
然后就听一旁的销售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这话也就蓝销冠敢说了，心声啊。”
在任何一家公司，销售冠军的地位都是超然的，房子卖得好销冠功劳最大。连营销总监都不得不给三分薄面。
尤司嘉道：“端木菲，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们东方总不出面，咱们也没必要谈了。”
端木菲仍然保持得体的微笑，说道：“尤总，今天我和我的同事带着最大的诚意，在这里等了十多个小时。饭不曾吃一口，水不曾喝一口，但这不算什么。真忙起来，我们连轴转通宵熬夜也是挺得住的。我们相信，营销广告不分家，甲方乙方也可以是伙伴，大家齐心协力才做得好项目。我们的广告大稿公邮里还有备份，是非曲直自有论断。大家和和气气，做好这个市场最贵的城堡别墅，每个人的职业生涯履历都是靓丽的一笔。何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
最后一句说出来，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几个销售听了，都为之动容。
尤司嘉道：“我们的损失是实打实的，你们补齐了，咱们就掀过这一篇，重新开始。”
朱曼道：“没问题。”反正老板已经在公关有司了，她们做到这一步已经不辱使命了。
“散会。”尤司嘉宣布。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那尤总，我们就此回去了，未来合作愉快。”
人群陆续散去。端木菲和朱曼收拾了东西，出了工程房。
这时会上第一个发言的销售喊住了她们。“端木小姐，尤总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两人相视一眼，朱曼道：“咱俩一起。”
那销售道：“尤总说，只请端木小姐。”
端木菲想了想，手抓紧了兜里的录音笔，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在外面等我一会。放心。”
在销售带领下，端木菲进了尤司嘉办公室。门关上了，尤司嘉就站在门后。
端木菲后退几步，义正言辞问道：“尤总，不知还有何指教？”
尤司嘉冷笑了几声，看向端木菲的目光更加放肆。“端木小姐，这次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
“尤总，错不在我司。我们的文件是正确的，邮箱里还有存档呢。”
“你刚刚提醒我了，现在公邮里已经什么都没了。谁在乎真相呢，我是甲方我说了算。”
他往前走了几步，伸出了手。
“尤总还要怎么样？”端木菲问。
“哈哈，端木小姐，你今天的封面照真漂亮，当然本尊也很有气质。我一直在想，小章总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要你今天跟我走，我就既往不咎，以后还会给你开绿灯。怎么样？”猛兽终于张开獠牙，尤司嘉的真面目一览无余。
端木菲冷冷哼了一声，身体又靠后了一些，已经碰到了尤司嘉的办公桌上。她胡乱地摸了一把，笔筒里的笔抓了几只。面上仍自镇静道：“我不太听得懂尤总的话，尤总要去哪？”
尤司嘉眯缝着眼睛，“就去香花畦大酒店怎么样？虽然离这里比较远，但我也着实不想亏待了你。哈哈，那可是小章总的地盘，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端木菲暗自庆幸，尤司嘉存着恶心章颖非的心理，也给了她机会。只要出了这间办公室，端木菲相信凭借自己这双大长腿，一定可以逃出生天，反正录音在手，大不了鱼死网破。
“那就请尤总前面带路吧。”
尤司嘉满心欢喜，终于要抱得美人归了，他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便去开门，忽然一阵风，一条腿直奔他的裆下袭来。他大叫一声刺破了夜空，滚在地上。
只见章颖非一身黑色风衣，像暗夜骑士一样站在门口，他对着尤司嘉比了个中指，以睥睨天下的声音说道：“我章颖非的女人，不是你这等混蛋可以触碰的。今天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他大步上前，拉过端木菲的手，消失在夜色中。
尤司嘉满头大汗，捂着下面咬牙切齿地说着：“章颖非，咱们走着瞧。”
端木菲被震撼了，那一刻章颖非就像童话中走出来的王子，解救灰姑娘于危难。夜风中他的风衣荡起一角，格外潇洒俊逸。
到了外面，罗睿和朱曼在一起。章颖非说道：“阿睿，你送朱小姐回家。”
“好。”
朱曼关切问道：“小菲，没事吧？”
端木菲摇摇头。“回吧，没事。”
跟着章颖非，进入了他的兰博基尼。恢复冷静的端木菲意识到一件事，她和尤司嘉的对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她说了一句‘请带路’，他会不会觉得她不自重。她很是忐忑。
章颖非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起动马达，一口气开出去了十多公里。在快到她住处的一条僻静马路上，他停了下来。
他忽然凝视她的双眸，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从未想过，我的占有欲会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和困扰。我只是想告诉世界，我喜欢你。而不是让你觉得，和我谈恋爱还要偷偷摸摸，不能见光。对不起。我还是错了。”
是谁的温柔惊艳了时光？水汽蒙上了端木菲的眸子，透过晶莹的泪珠，她看到了章颖非自责、懊悔与无助的神情。是的，无助，因为他不敢想象，如果她受到了伤害，他当如何自处。
“你…不怀疑我吗？”
“怀疑你什么？我这么优秀的条件，你都看不上？会看上那个歪瓜裂枣？”
端木菲破涕为笑。“世上还有比你更自恋的人吗？”她下意识往前一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一触即分，她的脸红的像这个季节的桃花。
章颖非捂着脸，破天荒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个女人终于开窍了吗？他探出手臂，已将端木菲揽在怀里，便要吻下去。
端木菲道：“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们…试着交往一下？”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哦yes”，章颖非就像中了一个亿彩票的人，手舞足蹈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但端木菲明天，他问的是做出这个决定的时间。她想到了君樾，那天他的隐忍表情。就让一段新感情，帮她忘情吧。
“我如果说刚刚你信吗？我这样有名无实地被全世界误会，实在亏得很。”
“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好，那么久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天了。”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车的抽屉里拿出那个礼盒。
“什么？”
“打开看看。”
就着车里的灯光，她看到了那璀璨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太美了！
“你才刚刚送我礼裙。”
“小礼裙就当我的赔罪礼。这项链，是定情信物。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我希望把你那些桃花都驱赶地远远的，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