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提起裤子就不想认账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空气好似突然安静下来,这种安静,让人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
  恍惚间也觉得好似有一道人影在我眼前晃悠,好像是楚蔚澐,于是我眯起了眼睛,想要把眼前的男人看得更清楚一些,眼前恍惚着的人影突然不动了。
  我没有抬头,就知道他在看我,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定是一瞬不瞬地定在我身上,而且那眼角眉梢定还是微微扬起,我根本揣摩不到这种能让人心里不安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我的理智正在逐渐退去,心头的邪火越发烧得旺盛,控制不住了,双腿不自觉地在沙发上扭动起来,我索性将睡袍直接脱掉扔了,赤着身子站起来,楚蔚澐很自然地伸出双手就将我抱住了,我抬头想要去吻他的唇,他却突然头一偏,躲开了,有力的手指捏着我的下颌,强迫性地张开我的嘴问我:
  “怎么流血了?”
  “呵呵,刚刚,咬舌自尽了的。”
  整个人都不清醒了,可他问话我还是很顺心意地说了出来,好在刚刚白敬书来得快,我咬得不是太用力,只是伤了舌尖是真的,很疼。
  楚蔚澐捏着我的嘴巴笑:“都出血了,还想着接吻,也不怕舌头给你吻掉了。”
  我恍惚地撒娇:“要是真死在你嘴里,估计也能名动一时,也值了。”
  他不让我吻他,我就低头去解他的皮带,可惜因为意识正在渐渐失去,双手早已不听使唤了,在那忙活了好久都没能解开,我生气了,拖着他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裤裆处:“自己解开,快点,我好难受……”
  楚蔚澐也不多废话,直接将我抱起往床上放,
  江钦月急眼了,跟过来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江萤你这个贱人,你要发骚你找别的男人去,蔚澐哥哥是我的,你给我起开,我不许你碰他!”
  脸有点疼,可我根本就不顾上捂着,翻了个身,把楚蔚澐拖到床上来:“我缺男人也是拜你所赐,你给我下药,我就睡你男人,江钦月,你要么赶紧滚,要么……来三劈啊?”
  “贱人!不要脸的烂货,我打死你!”
  她抬手又要打我,不过这次没成功,被楚蔚澐拽住了,江钦月颤着声哭:
  “蔚澐哥哥你还护着她,这个疯子刚刚差点叫人强了我,你快带我离开这里,你也不要呆在这里了,我们一起走吧,江萤好可怕,我好害怕她一会又要做出什么事来,伤害到你……”
  楚蔚澐淡漠地笑:“钦月,我不是警告过你,别不识趣,你要想我明天就解除婚约,你尽管闹,嗯?”
  他的声音实在绵软,好似半点杀伤力也没有,可江钦月还是被吓得语无伦次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楚蔚澐没再与她说别的,起身将她丢出门外:“张靖,送她回去。”
  “蔚澐哥哥不要,不要丢下我,我求求你……”
  “砰。”
  关门。
  脱衣,上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演练过多遍。他一将我压在身下,我的双腿就缠上了他的腰……可是该死的楚蔚澐偏生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我急了,索性自己伸手去扶,可他却抓住了我,也不知怎么天旋地转了一番,我的人就到了他身上。
  他的大手扣着我的后脑勺,薄凉的唇贴着我的耳朵清浅地哼笑:“我说过,要用这种姿势跟你做,上次没成,这次,补上。”
  我咬牙切齿:“……王八蛋!你和江钦月,你们两个我都不会放过的!”
  他慵懒舒服地眯起眼睛:“嗯,那你最好这辈子都别放过我,以后我们俩,每天都以这个姿势来一次才好……”
  他拍我的屁股:“快点,不想要了吗?”
  我早都忍不住了,即使楚蔚澐刻意在紧要关头占我便宜,我也顾不得了,当满腔的恨意和无法宣泄的邪火,在这一刻得到宣泄,我也顾不得此时此刻我在这场悲剧里占据着怎样的位置,只想着速战速决,好脱离这苦海。
  刚开始做的时候我还能体验到感觉,再后来,根本就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后来到底怎样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天光,可还是有星星点点的光线从缝隙里落进来,时候应该不早了,我静静地呆了一会,意识一点点恢复清明,我零星地想起了跟楚蔚澐激烈疯狂的一晚……
  想到这,我猛然一颤,惊得我差点滚下去——楚蔚澐没有走,他还躺在我身边,而且还维持着从后面抱住我的姿势,一只手给我当枕头,一只手则缠在我腰上,亲密无间的肌肤相贴,
  而我们俩的身体,竟然还是以负距离的姿势纠缠着。
  我整颗心都颤得不行,想把他的手从我腰上拿下去,可才动了一下,突然感觉浑身都疼得好似被人狠揍过一样,要散架了。
  我下意识地嘶了一声,腰间的那只手突然就收紧了,与此同时,本该软下去的又突然耿了起来,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就往前躬了一下,而他那慵懒的声音也落进了耳朵:“嗯?醒了?”
  我小声地嗯了一声,只觉得现在动一下都尴尬得很,昨晚上放浪形骸的样子渐渐清晰,我觉得我此刻真是想找个地缝给自己钻进去。不由自主地说:
  “那个,天亮了,你……我要起床了……”
  我试图将他推开,可他却半点没有想放人的意思,他略动了下身体,我们俩就换了个位置,被他压在了身下,我猝不及防,只能愣愣地对上他。
  他的眉眼近在咫尺,浓密的眼睫底下,那双黑瞳宛若星辰耀眼,可此刻聚焦的光芒全是邪恶,呼吸近在咫尺,他抽出一只手支着脸颊,另一只则深处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的脸颊轮廓慢慢描绘着,声音慵懒而充满了让人脸红的余韵:
  “怎么,做完就想提裤子走人,翻脸不认账了?嗯?”